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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范成權的臉色也變的極為的難看,心裏一緊,也不僅是打起了鼓,這是怎麼回事啊?說好的,下午四點鐘到達,現在都四點半了,也不見有什麼默罕加德的身影啊!說好的,還會有華夏國的一名常委和副總理陪同呢,現在,不要說副總了,即便是一個體育局的工作人員都不曾見到。
范成權在離開科威特的時候,已經和默罕加德說好的啊!定準了,第一站直接就來湖西省參觀啊!
范成權就忍不住給體育局的關漢英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電話倒是接通了,對方就是不會接。
范成權的心,登時就咯噔一下!莫非又是遇到了突發情況!
蔡依泉包括湖西省的省長陳省長,臉色也都紛紛陰沉了下來,湖西省大動干戈,叫來了這麼多的新聞媒體,又喊來了正在讀書的小學生,手拿鮮花在那裏拭目以待,更有甚者,全體省委常委都到場了,在這裏翹首期盼,如果等不來默罕加德,這讓湖西省的高官們情以何堪啊!丟人也不帶這麼丟法的啊!太跌份啊!
蔡依泉再次的逼問范成權說:「老范,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省長說:「如果這是一個玩笑的話,這個玩笑,開的也太大了點吧!」
要把湖西省的全體常委都給晾到這裏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原本是蜂擁在機場門口,等待拍攝新聞畫面的國內外數十家媒體,突然是做鳥獸散了,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貴信息似的,紛紛的扛着攝影機,跑着回到了車裏,然後讓車子馬上出發。
這是怎麼回事啊?
范成權就急忙跑出來,拽住了位新聞記者說:「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突然都急匆匆的撤了啊?」
這位新聞記者氣不順的說:「真是的!我們可是讓湖西省給忽悠了!默罕加德主席,早已經去了湖東省城了!而且,據說,連國際奧委會的主席羅斯,都去了湖東了!我們要趕到那裏去採訪。」
「什麼!」范成權一聽,大吃一驚,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說:「默罕加德去了湖東了!這,這不可能啊!」
可是,這位新聞記者不再理會范成權,收拾了下新聞器材,就急匆匆的上車去了!
范成權傻鼻鼻了,自己當初還自負的要和湖東談判呢,要湖東割讓鹽庭湖,想不到,到頭來,自己反倒是自取其辱!
蔡依泉來到了范成權的身邊,問道:「怎麼回事啊?」
范成權的臉像是剛死了親爹一樣,他說:「對不起,默罕加德來不了,他去了湖東了!據說連國際奧委會的主席羅斯先生此時已經到了湖東省城了!」
蔡依泉的臉登時就變的鐵青,想到前天還拿着這個事,去要挾人家湖東呢,要湖東割地,現在卻是讓湖東佔有了上風,想起來,真是無比的汗顏和無地自容。
蔡依泉嚷道:「老范啊!老范,你弄得這叫什麼事啊!還弄來了這麼多的新聞媒體,還有這麼多的小學生,到頭來,是狗咬豬膀胱,空歡喜一場啊!」
說完話,蔡依泉頭也不回的走出機場大門,上了一輛奧迪車,就絕塵而去!
陳省長來到了范成權的身邊,埋怨到:「范成權!辦事情,不要破褲子先伸腿,把事情弄准了,再做啊!這叫什麼事啊!亂彈琴!」
然後,一個個省委常委,面露慍色,在范成權的身邊走過。
一位省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來到了范成權的身邊,請示說:「門外的這些小學生,是不是都撤了啊!」
范成權無力的搖搖手,說:「撤,都撤了吧。」
相比湖西省的這個窘況,唐誠在湖東省可是忙個不停。
默罕加德本意確實是想去范成權的湖西省的,不料,就在他剛剛在京城國際機場下了飛機,他就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國際奧委會的主席羅斯先生,也要來華夏國友好訪問和參觀,和他幾乎是同步,默罕加德就在機場恭候了十分鐘,羅斯就到了!
默罕加德急忙上去問候!
羅斯要去唐誠的湖東省,默罕加德毫無疑問的,也直接就取消了湖西行程,先陪着羅斯去湖東!
省委書記莫小龍省長唐誠,在湖東是忙的不亦樂乎,同來陪伴羅斯的不僅僅有華夏國的副總理,就連羅總理都親自跟着來了,陪同的還有一名常委兼政協主席,兩名常委陪同羅斯在湖東省城活動,而且,湖東之行結束後,就連主席也在京城會見羅斯的!
莫小龍真是服氣了,他抽了空檔,來到了唐誠的身邊,悄悄的說:「唐誠,牛!我估計這會,湖西省的那些人,哭的心都有了!」
唐誠淡淡的笑了,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些都是人家逼着要玩的,我們就玩到底唄。」
莫小龍也會心的笑了。
至此之後,范成權這個狗日的,就偃旗息鼓了,再也沒有進行大的反擊動作,甘拜下風了!
一周後,全運會投票選舉大會,在國家體育總局的大禮堂舉行!
不管怎麼說,范成權還是堅持到了最後,他代表湖西省,還是在大會上發了言,闡述了湖西省的優勢,和競爭的理由。
唐誠做為代表,也在大會上,發表了演講,講述了湖東省的人文環境,和人人熱愛體育的濃厚氛圍。
參與申辦的五個省市地區都上台發了言。
最後一道程序,就是投票了!
經過現場唱票和計票,湖東省以絕對優勢,壓倒了其他省份,獲得了下一屆的全運會承辦權!
當唐誠上台做致謝發言時,范成權哭喪着臉,看了一眼在台上,英姿勃發的唐誠,他灰溜溜的提前就離開了會場!
范成權溜回了自己的家中,爸爸范錦龍正在看全運會選舉大會的現場直播,范成權看到電視畫面上,唐誠還在熱情洋溢的發表着即席講話:感謝全體與會委員的信任和支持,湖東將會辦成一屆高水平的運動盛會。
范成權當然是氣不順了,走過去,就把電視給關掉了,然後氣呼呼的坐在那裏,衝着爸爸嚷道:「老爸啊,你怎麼還有心看這個直播啊!我們湖西失敗了,又被湖東給欺壓了次!都是那個唐誠搞得鬼!爸爸啊!唐誠每每都跑到我的前頭去!我心有不甘啊!我生氣!尤其是想起來美霞,是唐誠搶了你的好兒媳婦啊!爸爸,我干不倒唐誠,我誓不瞑目啊!」
范錦龍卻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又把電視畫面打開了,繼續看全運會選舉大會直播。
范錦龍教導兒子說:「權啊,你還是不成熟,男人,要想在仕途上進步長久,首先要有一個博大的胸懷,要學會堅韌不拔。其次呢,要有一個超強的大心臟,勝不驕敗不餒,從容淡定,豁達敞亮,魯迅說過,真正的勇士,就是要敢於直面血淋淋的現實;再者,要淡定,不要事事都表露於外,我們就是要用一個平常的心,來正視對手的成功,這才是一個合格的仕途天才。」
范成權不怎麼承認爸爸的觀點,他辯解到:「爸爸,我們豁達,也要看對手吧!像唐誠這樣的人,是你兒子的死敵啊!他成功了,我怎麼能做到豁達敞亮呢!我淡定從容不起來啊!」
范錦龍老謀深算的笑了下,說:「兒子啊,這就像攻取山頭,前面有一百次的失敗衝鋒,都無所謂,只要是我們在最後一次衝鋒中,把山頭攻下來,我們仍然是勝利者。你還年輕,還有時間,你和唐誠的仕途之路,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程,現在說成功和失敗,都為時尚早,這也許就是中間的一次陣地易手罷了!」
然後,范錦龍站起來,在房間客廳里踱步,五分鐘後,范錦龍叫兒子說:「走,跟我去書房。」
范成權就跟着爸爸去了書房。
在書房裏,范錦龍來到了書桌前,讓范成權在桌子上鋪開了大宣紙,范錦龍蘸了濃墨,在宣紙上揮毫,寫了四個大字:遠交近攻!
然後,放筆,對范成權說:「遠交近攻,這個在三十六計中,也有記載,是國之精粹,是計謀之祖啊!下面,我們就可以在這個遠交近攻上下功夫。」
范成權一聽,如墜霧中,他仔細的默誦了這個四字成語,遠交近攻,范成權說:「遠交近攻,這個我懂,從詞面上就能可以理解出來,遠交,就是要結交距離遠的國家和地區,然後呢,打擊近鄰,從而使自己能夠獲得更為長遠的發展和利益。」
范錦龍點頭說:「對的,遠交近攻的策略就是,對近敵孤立封鎖,目的是在除掉他們以後再消滅遠敵。與暫時的夥伴結成假聯盟進行分化瓦解。」
范成權疑惑的問爸爸說:「爸爸,您這個時候,給我說這個話,又有什麼寓意呢?」
范錦龍笑了,示意兒子坐下來,然後呢,范錦龍走到旁邊的一個書架上,抽出了一份文件,遞給范成權說:「兒子,這是一份機密文件,是涉及到我們華夏國六峽移民安置的文件,是移民規劃書,六峽大壩,要移民一百六十萬,二期移民工作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次移民也在九十萬人啊!九十萬移民,那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啊!不論是各省的封疆大吏,還是最高指揮官,都對這個移民工作,是倍感頭疼的一件事,這麼多的嘴要吃飯要穿衣要生活要地種,是非常棘手的一件事啊!」
范成權接過來了這份移民規劃書,瀏覽了下,說:「六峽移民,我知道這個概念啊!就是把江河堵住,把水位抬高,勢必要淹沒很多的地方,然後引水就可以發電,所以修水電站對上游庫區的影響是很大的。築建堤壩就要淹水,淹地,淹物,當地居民的人均耕地面積就無法得到保障,壩內的人民就得遷移,所以說興建六峽水利樞紐,就一定要大規模先行移民。」
范錦龍笑了,說:「不愧是我這個做過華夏國水利部長的兒子,一說就懂,這也就是我,這個曾經做過水利部長,所以呢,我才會比其他人早一些得到這個信息。」
范成權問道:「那和我們剛才說的遠交近攻,又有什麼聯繫啊?」
范錦龍說:「這次移民,需要移民是九十萬人!九十萬人啊!你呢,回去之後,就開始實施遠交近攻之計,要提前做好其他省份的工作,到時候呢,在國務院要召開這個移民會議的時候,大家都把湖東省做為移民對象,那九十萬的人饑荒,都推給湖東省!這樣的話,真就夠湖東喝一壺的!即便是拖不垮湖東的經濟命脈,也會讓湖東的經濟停滯上一年兩年的!」
范成權一聽,喜上眉梢,說:「對啊,就把這個包袱,扔給湖東!如果到時候,他唐誠要是不接的話,我們還可以治他的罪呢!」
范錦龍說:「所以啊,兒子,不要氣餒,要振作起來,只要我們不死不走,如影隨形的在他身邊,總會有命運垂青我們的時候。」
范成權就握緊了拳頭,說:「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和他抗爭到底的!」
看到兒子有重拾了信心,范錦龍也很欣慰。
那唐誠呢?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