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沒有逃過魔爪的白純,在聽到樓下傳來錦瑟的聲音後,急忙面紅耳赤的輕輕拍打着葉青的肩膀,胸前的衣衫微微凌亂,櫻唇被葉青再一次印在了上面,嬌媚喘息着嗚嗚了兩聲。
才感覺身上一輕,壓在她身上的葉青,才意猶未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純,緩緩站起了身。
滿面嬌羞、面紅耳赤的白純,急忙伸手整理着衣衫,剛才心身迷惑之際,差點兒被葉青的一隻手鑽進了衣衫裏面,好在錦瑟在樓下及時的出聲,才讓白純躲過了一劫。
躺在床上看着站起來意猶未盡、面帶讓人羞澀的笑容,白純再次風情的白了一眼,心身的異樣還未完全褪去,即便是想要緊忙站起來,但被葉青剛剛欺負過的嬌軀,此刻卻是有些綿軟無力。
「扶我起來。」白純沒好氣的一邊掙扎着,一邊伸手向葉青說道。
葉青伸手拉起有些像是虛脫了似的白純,一把又抱進了懷裏,剛想要再次低頭吻上那誘人的櫻唇,就再次聽見錦瑟在樓下喊道:「公子、小姐,我上來了啊。」
「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懂事兒了。」葉青捧着白純那雪白如玉的臉頰,微笑着喃喃道。
小丫頭這說話聲,明顯就是提醒他們二人,自己要上來了,你們趕緊那什麼啊,可不要再被我撞見什麼辣眼睛,讓人害羞的畫面啊。
「你還好意思說。」被捧着臉頰的白純輕捶了下葉青的胸膛,看着那胸口的劍傷,又趁着錦瑟未上來之際,輕輕的撫摸着,而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當錦瑟出現在房間的時候,只見葉青正在房間內,而他家的小姐就像是個新過門的新娘子似的,正在認真的幫葉青穿着那長袍。
錦瑟看着房間內的兩人,神情之間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而後急忙走近前,跟白純幫葉青穿着那長袍。
江南確實是好地方,不單是養人的好地方,同樣也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溫柔鄉,一年四季長青,即便是進入冬季,即便是雪花飄飄,在臨安城內,依然能夠欣賞到嬌艷的花兒。
三人漫步在後花園內,看着一切都沒有變得景色,那叫葉小白的小烏鴉,一會兒在後花園裏飛來飛去,一會兒又飛到白純、或者是錦瑟的肩膀上,但很少飛到葉青的手心,或者是肩膀,一點兒也不給葉青這個,真正的再生父母面子。
「你是說太子在元日之後,就會成親?」午後的陽光帶着慵懶的意境,一杯茶水被錦瑟乖巧的放在了桌面上。
「嗯,這都是定好了的,雖然還有小半年,但皇家現在開始置辦準備,也是合乎情理的。」白純坐在葉青的對面,點點頭說道。
葉青一手轉着桌面上的茶杯,仰頭望着那歡快的葉小白飛來飛去,皺着眉頭想了下說道:「那咱們大宋朝,可有逢皇家喜慶之時,特赦一說?」
「你什麼意思?」一直想着心事兒的白純,突然抬頭問道。
「還能是什麼意思,自然是白伯伯的事兒了,若是遇喜慶之事兒大宋朝有特赦一例,豈不是就有可能特赦了白伯伯等人?」葉青漫不經心的對白純說道。
白純顯然也拿不準,皇家遇喜慶之事兒,或者是逢年過節都會做一些特赦,但說到自己父親的事兒上,白純心裏也就沒底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朝廷會不會網開一面。
「或許可以試試。」葉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說道。
但白純明顯不相信葉青的話,雖然說葉青如今是皇城司副統領,但若是想要讓朝廷赦免一個被罷官流放的臣子,恐怕以葉青如今的身份跟地位,還很難辦到吧?
何況他任職時間又不長,朝中能夠說的上話,能夠左右此事兒的朝臣,他們也不認識哪一個,更別提能夠攀上什麼交情,能夠讓人家幫着出面說話了。
畢竟這是跟皇家討價還價的事兒,一個弄不好,那就是得罪皇家的事兒,沒人會去冒這個險的。
白純無奈的嘆口氣,但也不想讓葉青的一番美意過於難看,只好說道:「再說吧,若是能夠自然是好,但流放之人……比想像的要難上很多。」
不想打擊葉青這個一家之主的自尊心,白純小心的斟酌着言辭,提醒着葉青沒有必要去想什麼不切實際的法子。
但葉青卻好像是胸有成竹、頗為自信,看着白純神秘的笑了笑,而後問道:「燕傾城這段時日是不是經常來家裏?」
白純再次點點頭,而後臉上出現一抹難為情道:「按你說的法子試了,但怎麼樣都不行,你所說的香皂、肥皂根本就做不出來……。」
「簡直是無從下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錦瑟在一旁幫腔道,好像是想要極力證明,她家小姐還是很聰明的,只是要做的東西太難了,不怪小姐。
「嗯嗯嗯。」葉青點點頭,沉思道:「既然不好做,那就不着急了,慢慢來,欠燕傾城的銀子過些時日還也就是了。」
「你欠了她多少錢啊,用作什麼了?」這個問題在白純心裏憋了很久了,本來在房間的時候就想問的,但想到葉青如今比剛開始已經懂事兒多了,自己如今也該照顧一些這個家主的面子了。
而且之前她也問過燕傾城,但即便是跟她如今關係比較和諧的燕傾城,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是說葉青要錢她就給了,至於做什麼,她就沒有問。
現在看着葉青願意主動開口說起欠燕傾城錢一事兒,白純就正好借着問了一句。
葉青笑了笑,說了一句長遠投資,本打算以香皂、肥皂的分成來還,所以比較着急,但現在既然說了太子元日之後要大婚,那麼就不着急了,小半年的時間,足夠他做出來這香皂跟肥皂了。
白純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但看傾城現在的樣子,好像還挺着急的,最多的時候,一天跑了三趟,但我們就是沒有辦法弄出來你說的那個。」
「知道此事兒的有幾人?除了你們三個還是四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葉青把空了的茶杯遞給了錦瑟,錦瑟便急忙再次給葉青倒茶。
白純細細回想了下後說道:「好像就我們四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道,或許只知道花瓣兒一事兒,至於做什麼,怕是連傾城的父親都不知道了。」
葉青忽略了白純對燕傾城只稱名的稱呼,顯然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還算不錯:哈哈,還好是大宋朝,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不然的話,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渣男的名聲肯定是跑不掉了。
「那就好辦了。」葉青滿意的點頭,而後看着白純跟錦瑟,突然問道:「你們說,錦上添花可貴,還是雪中送炭可貴?」
「錦上添花?」
「雪中送炭?」
白純跟錦瑟不太理解葉青的意思,歪着頭看着葉青,而後便看見,葉小白第一次主動飛落到了葉青的肩膀,那鳥喙像是探索似的,在葉青耳邊充滿了好奇的探究輕啄着。
「錦上添花固然值得稱讚,但……想必雪中送炭更難能可貴吧?」白純有些不確定的回答着葉青的考校。
「聰明,一百分,嘉獎一次。」葉青沖白純豎起大拇指說道。
而白純聽到嘉獎二字,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羞澀,臉頰也變得有些微紅,顯然她深切的體會到了,葉青所言的嘉獎到底是什麼了。
嗔怒的白純又瞪了葉青一眼,不過眸子裏那如水般的風情,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她也發現了,葉青從北地回來之後,變了,關於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葉青變得更加的熱情跟主動,甚至是有些衝動了。她能深深的體會到,今日葉青的背傷之所以會發作,完全就是為了多跟自己待一會兒,多看自己幾眼。
而在房間裏的時候,葉青的一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親吻着自己的嘴唇時,甚至包括兩人四目相對,忽視對方的一個坐在床頭,一個趴在床上,只是握着彼此的雙手時。
內心緊張、忐忑、羞澀她能夠感覺到,葉青那仿佛快要溢出來的熱情跟衝動,就像是一頭關在籠子裏很久的野獸一般,處處散發着他雄性的氣味兒跟欲望。
不敢再對視那雙仿佛能夠融化自己的熱情似火的眼神,微微低下頭的白純心裏帶着一絲甜蜜跟滿足道:「為何問起錦上添花跟雪中送炭?」
葉青試着伸出手,讓葉小白跳到自己的掌心,而後一邊逗着葉小白,一邊拿起錦瑟準備的蟲子餵着葉小白,說道:「要想讓白伯伯從嶺南回來,我們就得跟皇家,跟太上皇做筆交易。」
「跟……跟誰?」白純嚇了一跳,跟太上皇做交易?難不成還能賄賂他?
葉青不理會白純的驚訝,淡淡道:「即便是我們現在做出那我從一本古書上發現的香皂,也要通過燕傾城來出售,而燕家又是皇商,他們深知,若是想要一件新的東西得到人們的認可。走皇商、推薦給皇室這條捷徑是非走不可的,若是我們現在做出來,皇家一定會要求,在太子大婚之前,準備龐大數量的香皂等等,那麼對於皇家的喜事兒來說,香皂的作用不過就是錦上添花。但若是在太子大婚臨近前的一個月,或者是半個月前,我們再把這種東西拿出來,給予皇家留出一定時間的試用,那麼你覺得是不是效果會更好?更能夠得到皇家的賞識?若是借着這個機會,隱晦的向太上皇提起白伯伯的事情,想必效果會比現在要事半功倍吧?」
白純跟錦瑟,呆呆的聽着葉青的話語,突然間覺得眼前坐着的好像不是葉青,而是一頭狡猾至極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