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唐僧,你們全家都是唐僧!」洛七怒氣沖沖,蹬蹬蹬地跑開去,想起了個正事又蹬蹬蹬地跑回來,這回換了個人似的,跟小嬌羞似的把腳尖踮起來在地上蹭啊蹭,「白師兄~~」
「不行。」不等她說完,白三書就堅決道,「至少禁足半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可是你不讓我去書院,我怎麼幫助同窗共同進步啊?那我不是輸定了?」洛七自暴自棄道,「那你還是直接把我降級吧!」
「也好。」白三書淡然轉身,洛七趕緊追上去,「哎,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白三書不理會她,慢條斯理地取了藥鏟和一隻小簸箕。洛七便跟着取了另一套工具,緊跟其後,「我的意思是我都病了,白師兄你怎麼忍心放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病了就需要靜養。」白三書蹲下身去,細心查看每一株藥草,將長歪的扶正,不該出現的雜草拔除。
洛七一會竄到他左邊,一會竄到他右邊,學着他的動作拔出雜草,「可我真的不需要,讓我回去吧。」
白三書被她擾得煩不勝煩,無事可做,便重新站起身,「既然你不需要休息,那現在就開始吧。」
「開始?開始什麼?」 洛七腦中警鈴大作,「你想做什麼?」
「之前你說要嘗試跟書院同學們一起上學,靈力測驗便暫且擱下了。我在想,如果你深刻明白了當唐僧的自覺性後,你修行起來會不會更有動力一些?」
「靈力測試?」洛七眯起了眼,「白師兄,你到底想怎麼樣?」
偏科偏成她這樣最後居然也能拿到前三也算是奇蹟了,當初在書院就是靠着書法和數學兩門一點點升到天字班去的,別的科目,尤其是禮科一直在拖後腿,要不是幾位師姐和師兄包庇着。
既然現在都嘗到了甜頭,誰還會去管什麼靈力測試,學靈符只是因為覺得好玩而已。
如今一聽到靈力測驗,她立刻想起了殺妖啊什麼的,「模擬可以,實戰不行。」她的命可是很珍貴的。
白三書再張口,洛七就率先大嚷,「我是不會去殺靈獸的!!!!靈獸是人類的好朋友!!!!!」
聽到洛七尖叫聲,銀狼一躍而起,護她在身前,弓起後背,虎視眈眈地注視着白三書,殺意畢露。
蕭玄易氣喘吁吁地趕到,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口裏不住道,「大家不要激動。」
白三書扶額,「師妹,我沒說要你去殺靈獸。」
銀狼豎起的耳朵立刻放下來,回過頭看着訕訕的洛七,「哦~人家沒聽清嘛。」
白三書深吸口氣,「以前的不論。十日之後,除我之外的其他三位師兄姐中,你任選項目,只要能跟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撐過三回合,就算你通過。這十天之內,他們都會輪流來教你,絕對傾囊相授。」
其實這個條件洛七知道已經很現實了,單是白三書不需要參加這一條,她就應該感恩戴德,「師父呢?我要問師父。」
「師父和我在這十日都要去一趟瓊華城。」
「什麼時候去?總不會是馬上吧?難道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洛七眯着眼,「莫非師兄把師父軟禁了??」
白三書漠然地轉身,往外走去。只有洛七不死心地繼續左竄右竄,「是吧?白師兄你想趁着大師兄和二師兄不在,先是借着師父的名義把我調開,然後你會各個擊破,把其他師兄姐們也分開,然後把師父軟禁,意圖謀取掌門之位!!」
白三書眉頭越挑越高,已經有突破極限的趨勢。
洛七馬上道,「當然了,我是開玩笑的啦,白師兄一向尊師重道,怎麼會作出這樣欺師滅祖的事呢?讓我見見師父嘛,我有禮物要送給他。」
白三書嘆了口氣,「明早辰時初刻。」
「多謝師兄!」洛七面露喜色,蹦跳着奔回去了,「玄易哥哥!快來!」
。。。。。
夜已深沉,銀狼在門口不停徘徊,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屋內,窗紙映着兩個人影。
它焦躁地走來走去,幾次走到門口又繞了出去,在院子裏打轉,一臉的糾結,「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呢?」
「應該是不記得的,最好還是別記得,嗯嗯嗯。」
「可是萬一又想起來了,問我怎麼辦?那我是說還是不說呢?」
銀狼跟憂鬱青年一樣,臨月嘆息,一會歡欣一會頹喪。
微風吹過,園子裏藥草爭相搖擺,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仿佛在嘲笑它的懦弱。
「笑什麼笑?!再笑就把你們都啃了!」銀狼惡狠狠地嚎了一聲,藥草們瑟瑟發抖着,最前面那排狗尾巴草又開始裝死了。
銀狼狠狠一跺腳,扭頭進了屋。
洛七跟蕭玄易都湊在燈前,一個在畫圖,一個聚精會神地對照着符文書查閱着什麼。
還是蕭玄易先抬眼見到它,「銀狼,你找小七有事?」
洛七抬頭看一眼,含糊不清道,「銀狼,我現在有事,明天再說吧……」
銀狼還沒表示出遺憾,蕭玄易已先站起來,善解「狼」意道,「我有點餓了,白天剛好買了些吃食,我去下碗面,還有誰要?」
洛七伸手,「我要!」
銀狼搖頭,目送着蕭玄易出門,洛七又對銀狼道,「你等會啊!就差一點了……」
聽她如此說,銀狼趴在地上半天不敢吭聲。
洛七半天沒見它來搗亂,倒是有點擔心了,「今天這麼乖?」
她走近了,摸了摸銀狼的額頭,「沒發燒吧?」
銀狼也不抬頭,爪子就在地上刨啊刨,「小七,你還記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啊?」
「昨天?你是說昨晚啊,不記得嘛。」洛七疑惑道,「你們不是都說不記得很正常嗎?你那是什麼表情?」
「哦……沒怎麼。」銀狼鬆了口氣,心裏又微微有些失望,轉身欲走,聽得身後幽幽道,「不過,依稀仿佛記得好像有個白衣人出現。」
銀狼心猛地一跳,只聽洛七繼續道,「真的想不通,他都救了我好幾次了,其實我挺感激他的,可為什麼在我沒生病的時候,他總是要跟我過不去呢?」
洛七嘆了好長一口氣,銀狼亦是。
蕭玄易做好面端過來時,銀狼正無限落寞地站在廊檐下,看起來跟人一樣。
洛七正在屋內發出驚喜的叫聲,「畫出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