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社會,有丫鬟伺候和沒丫鬟伺候,那絕對是兩種生活,聽說晚清時李鴻章有一次出國帶二十個丫鬟伺候他把洋人都給看傻了,他也想不出來二十個丫鬟伺候一個人都需要做什麼,反正他現在只有一個丫鬟,便已經感覺非常非常的爽了。
早上起來,水便已經打好了端來,刷牙用的嫩柳枝也給折好了,衣服也全都乾乾淨淨的用梅片熏過,直接穿就行了,隨時想吃點什麼也可以差她去買,到了晚上還能給他暖床。
是真的暖床,特單純的那種。
「少爺,洗澡水已經放好了,您今天是想熏薔薇,還是月季的花瓣。」
「都行,小蝶喜歡什麼聞味道?」
小蝶咯咯一笑道:「只要是少爺身上的味道,小蝶都喜歡聞的。」
前世看小說的時候,丫頭總是笨笨的,蠢蠢的,萌萌的,可孫悅這個丫鬟卻是個伶俐鬼,除了腿長之外情商也挺高,說話總是很得體,而且心靈手巧,接觸了幾天之後不怎麼怕他了,有時候還反過來撩撥起他來了,一點也不像想像中那麼害羞。
孫悅赤果果的躺在大松木盆里,讓小蝶用香胰在他身上打出泡沫來,靠在她身上讓她給自己洗頭。
可惜,小蝶年歲尚小了一點,剛剛才開始發育,雖然有一雙長腿,胸部卻屬於小荷才露尖尖角那種,靠上去倒也沒什麼感覺,也不知以後能不能長得大一點,直接當洗面奶用。
「小蝶啊,昨天教你的字可都會寫了?」
小蝶道:「奴婢實在是太笨了,枉費了少爺的一片苦心,還有昨日教的十個字只練會了六個,還有四個不會呢。」
「唉,你呀你,就是不用心,做我的丫鬟,識文斷字可是必須的,一會我再教你十個,練不會就不要吃飯了。」
小蝶笑嘻嘻地道:「是是是,是奴婢偷懶了,請少爺責罰。」
說着,小蝶便走到木盆邊上,脫下褲子,撅起雪白的屁股對着他,這丫頭腿長,輕輕一撅屁股正好越過盆沿,不高不低,打起來正順手,美其名曰執行家法。
這一巴掌下去,正好一個通紅的掌印落在雪白上,古人卻有一講究,叫做雪泥紅爪,也有叫白山楓葉的,可惜肉還稍微少了些,否則若是一拍之下能拍出臀浪陣陣,就可以叫日出白波了。
小妮子挨了打,卻嬌哼一聲叫的似痛非痛的,笑嘻嘻更是撩人,明明是在責罰於她,卻給自己整的火燎燎的難受,低頭看向自己的小雀,不由的再一次感嘆起有心殺賊,無力回天來。
這小蝶做事也確實是有分寸,起碼懂的過猶不及的道理,自家少爺早熟,府中的下人就沒有不知道的,可早熟的畢竟是心裏,身體上的事他就是熟透了都沒招,在撩下去也沒法吃,反倒容易惹他不快了,所以很快就聊起了正事道
「少爺,我聽小翠姐姐說,老爺最近這兩天很是煩悶,每日都要三更以後才睡,似乎是在為公事所煩惱,少爺大才,怎麼不去幫幫老爺去?」
一說起正事,孫悅心頭的邪火似乎一下子就消去了不少,道:「他那是自找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惦記着拿胥吏立威,胥吏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這幫玩意就是屬蒼蠅的,不咬人卻膈應人,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我相信憑我爹的本事,早晚能把那些胥吏給收服的,我現在可顧不上他,我這忙活的事可比他那要重要的多。」
「嘻嘻,少爺也忙麼?少爺忙的是甚,怎麼沒見少爺把差事帶回家來做過?」
孫悅笑道:「你家少爺我在樞密院通進司當差,經受的奏疏十份里有九份都是軍國機要,自然不可能帶回家來做事,怎麼,你想打聽少爺我在忙的啥?南唐後蜀也想打聽,要不要少爺告訴你?」
小蝶嚇得臉都白了,眼淚汪汪的就要磕頭請罪,讓孫悅趕緊給攔住了:「這是作甚,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
「對……對不起少爺,是小蝶敏感了。」
孫悅嘆息了一聲,暗怪自己大意,這小蝶畢竟是從教司坊里來的,未免尷尬孫悅一直都沒問過她的來歷,他還真怕這丫頭以前是誰家員外郎的千金小姐,那樣的話自己再使喚她的時候多少會有點不自然,可看現在這情況,或許這丫頭還真不是宋人,又是個被戰爭荼毒的可憐人。
「好了,給我擦一擦吧,我要上差去了,你在家收拾收拾屋子,將我教你的字練會了。」
「是。」
…………
孫春明屋裏,一大早上的孫春明與楊蓉翻雲覆雨之後,頗有些勞累的躺在床上正回氣,由小琴從屋裏取了濕帕來給他們二人做一些清潔善後的工作。
這人啊,學好不容易,學壞可特娘的快了,孫春明前幾日的時候做那事時被人瞅着還渾身不自在的幾乎硬不起來,這幾天便已經怡然自得了。
小琴便是這次給楊蓉買的丫鬟,她之前的那些青樓姐妹各個都分了豐樂樓的股,散去了,她這回特意挑了個膚白貌美氣質佳的,本也有些陪侍的意思,只是孫春明心中到底還存着一點現代人的價值觀,暫時還干不出那等事來。
古時候,妻、妾、婢都是有嚴格的等級區分的,楊蓉畢竟只是妾而不是妻,卻是沒有吃醋的資格的,自然不會像張氏那樣的霸道刁蠻,在宋人的價值觀中,這小琴不但不是跟楊蓉爭寵的,反而是給她固寵的,好比潘金蓮和龐春梅一般。
孫春明自然是讀過金瓶-梅的,也曉得楊蓉頗有默許的意思,說實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以前的那套價值觀還能堅守多久,之前聽人說,讀金瓶生憐憫心者菩薩,生畏懼心者君子,生歡喜心着小人,生效法心者禽獸,孫春明前世讀書之時只覺得自己應該是處於君子和小人之間的,可近些時日來他發現自己竟然偶爾真的生出幾分效法之心來,雖很快就將這種想法拋出腦外,時時引以為戒,但有些價值觀卻越來越向古人靠攏了,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穿過來兩年,難免對女性越來越物化,也開始在潛意識中區分賤籍和良籍了,雖比之同時代的男人還遠強出許多,比之老曹都稱得上楷模了,但若是放到後世卻是已經是個十足十的渣男了。
見小琴正在用紅花水幫着楊蓉清洗下體,孫春明不由皺眉道:「行了別洗了,懷了就懷了,這東西傷身體的,我本就已經有兒子了,你就算生出來個帶把的也是非嫡非長,費那個事幹嘛。」
楊蓉笑道「老爺若憐惜妾身,那便快些找個主母回家,妾也好看人下菜。」
孫春明哼了一聲,也不接這話,他剛剛抽搐過,正是身心都處於聖人模式的時候,在小琴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開始整理公文,楊蓉則伸出纖纖玉手來給他按摩,道:「老爺何必這麼辛苦,您乃堂堂開封支使,跟這些小吏置什麼氣。」
孫春明搖頭道:「你不懂,這官啊,再怎麼親民,跟百姓也始終隔着一層呢,說是地方父母官,可開封城如今一百多萬人,有誰知道二大王長什麼模樣?便是曹官,一年到頭來又能見得了幾個百姓,若是治不住這些胥吏,再好的政策也落不到百姓的頭上,天子腳下尚且如此,何況下面的各路各州?他們不是要斗麼?老子連石守信都給斗下來了,還怕了他們不成,民諺雲官取一吏取九,以前我還不信,當了這個支使我才知道,特娘的一九開都算那稅吏有良心了,這是哪來的道理?我還就不信老子掰不回這朗朗乾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