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眼前的幽魂,實力恐怖,乃是高等層次的半神巔峰,要是踏入了眼前的『律令大陣』中,他有把握,將之留在這裏。
但幽魂,又豈會踏入其中?
「看來你早已經計劃完全,怪不得有膽子,不顧星月女帝,向李北辰出手。」
幽魂看着宗琥,目光深沉,這一刻,他開始對宗琥有些忌憚了。
律令法則,是因果法則的一項分支,殺人不沾因果!
在這裏殺了李北辰,只要他們不說,也就沒有人能夠知曉,是他們殺了李北辰!
不論是推演還是測算,都沒有任何用處。
「彼此彼此!」
「你能答應前來斬殺李北辰,又豈會沒有準備?」
宗琥冷笑。
他就不相信,幽魂敢堂而皇之,動手斬殺李北辰?
星月女帝的威勢,何人不懼?!
幽魂沒有說話。
若能從李北辰處,得到魔神之心,由此盡皆成為魔神,就算拋棄『圇幽帝朝』,他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屆時,遠走諸天萬界,世界無盡,星月女帝再強,還能找到他不成?!
「你修煉『影之法則』,由你出手,自然能將『律令大陣』隱藏,不露一絲氣息!」
「你持這面『律令』,將可於一天內,在這座大陣中,自由行走!」
宗琥說道。
他既然敢將實力比他強大不少的幽魂拉來,自然早有準備!
幽魂深深的看着他。
宗琥也與他對視。
兩人中央,虛空開始崩裂,緩緩形成一方龐大的黑洞!
「好!」
隨着幽魂話落,頓時風平浪靜,虛空恢復,再無一絲異狀!
……
「客人,就在前面!我家會長,已經親自攜帶『玄黃之氣』前來。」
虛空中,陡然裂開一道縫隙,隨後李北辰幾人跟隨着一名富態的中年人,踏步走出。
李北辰微微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只是一處普通的中千界,就與最初的無羅界相差不多,連法相境的強者都無法誕生。
此刻,前方的富態中年人笑容滿面,就仿若即將完成一筆大生意,充滿了喜意。
他引領者李北辰一行,向着遠處飛行而去。
半刻鐘後。
「帝君,前方有大陣隱藏!是『律令大陣』!」
陡然間,站在李北辰身後的李斯雙目微微一閃,嘴角露出一抹幾不可查的冷笑,隨後傳音給李北辰。
他主修的法則,就是律令法則!
哪怕前方的大陣,被影之法則隱藏了,尋常半神巔峰都無法發覺,但在他的眼中,就如同一輪昊日,綻放灼灼光芒,耀眼無比!
「律令大陣?」
李北辰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着實有些驚訝。
律令大陣,如今大夏都還沒有建立!
畢竟在李斯出世之前,大夏並沒有精通律令法則之人。
而李斯,也出世不久,還並沒有來得及佈置。
但律令大陣的強大,他卻清楚。
哪怕前方的律令大陣不是佈置在運朝內,不能藉助運朝的浩瀚氣運,但威能,也將恐怖之極。
「可有把握?」
李北辰傳音。
「雕蟲小技罷了。」
李斯輕笑。
李北辰微微點頭,沒有再說。
「客人,已經到了。」
富態中年人說道,隨後當先向着下方行去。
那裏有一位黑袍中年人,屹立在平原中央,目光如電,掃視而來。
「會長!」
中年人恭敬行禮。
宗琥沒有理會他,而是帶着一絲笑容,看向李北辰幾人。
「大夏帝君,李北辰?」
他霍然說道。
頓時,一股森寒的殺意開始在虛空浮現,空間一層層碎開!
「你是太幽帝朝之人?」
「玄黃之氣呢?」
李北辰眉頭微挑,儘管這是針對他的陷阱,但好歹要有敬業精神,正主『玄黃之氣』不能缺席啊。
要不然,他豈不是白來了?
「李北辰,你的死期已經到了,還想要『玄黃之氣』?」
宗琥獰笑着說道。
隨後,他心念一動,開始溝通這座恐怖的『律令大陣』!
他相信,李北辰一行,很快就會倒在他的面前,任他炮製!
轟!
瞬間而已,天地昏沉,一股奇異的氣息充斥八方,一道道恐怖而威嚴的虛影浮現,仿若頂天立地般,高不知幾許,充滿視野的盡頭!
那一道道身影頭顱低下,俯視着李北辰幾人,如雷大吼:「判爾等,死刑!」
「叛爾等,死刑!」
「叛爾等,死刑!」
……
一道道可怕的聲音匯聚成洪流,在虛空中響徹,震動九霄!
那名富態中年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宗琥,充滿茫然與驚慌,天音浩蕩,他只是受到了一絲餘波,但元神卻在瓦解!
「會長……救命!」
他發出悽厲的慘叫,元神瓦解,死亡的恐懼將他包圍!
宗琥沒有看他。
他的眼睛一直都死死的盯着李北辰幾人,臉色猙獰,目中殺機閃耀,血光沖天!
「這就是『律令大陣』的判決之力?」
李北辰看着虛空中,無數道虛影大吼,有些好奇。
這等景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哼!」
此時,李斯踏前一步,身穿華美黑袍,手持一卷竹書,嚴厲的雙目與虛空中,那一道道恐怖虛影對視!
頓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那一道道恐怖虛影在李斯的目光注視下,毫無緣由,身軀猛然爆開,但呼吸間,卻又重組,好似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般。
「怎麼回事?」
宗琥一驚,連忙看向虛空中,那一道道恐怖虛影。
他覺得這座『律令大陣』,好似發生了什麼未知而驚悚的變化。
他此刻,有種極為不好的感覺。
「行刺帝君,叛汝凌遲!」
一道道恐怖的虛影再次大吼,可怕的天音在九天響起,震聾欲耳!
宗琥頓時感覺,心頭狂跳。
他駭然的抬頭,看着那一道道虛幻神影,瞳孔急劇收縮。
為何,為何那一道道虛影,居然都在看着他?
「嗯?」
宗琥一顫,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左手,那裏一片薄如蟬翼的血肉,已經與他分離,在虛空飄舞,好似一片落葉般!
一個瞬間,又是數十片血肉脫離,就好似有無上的大能,持着匕首,將他手中的血肉一片片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