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劍,卻只是微微一頓,就如刀切牛油般,將可怕的音波切開,帶着一往無前,銳不可當的氣勢繼續殺向蕭何。
「麒麟臂!」
蕭何面色嚴肅,這名雙臂娜迦的強大,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麒麟踏空,雙眼如銅鈴,雷霆電光閃耀,四蹄處有紫色烈焰燃燒,此刻右蹄抬起,猛然膨脹一圈,如同一根神柱,要將天地鎮壓,向着那一柄長劍擋去!
厚重至極的氣勢將虛空撕裂,千分之一的呼吸,長劍與麒麟臂碰撞,頓時紫色電光與灰色劍光在九天激盪,風雲破滅,一層層空間被打開!
鏘!
一劍滅,一劍又出!
絕情的劍意洶湧,劍客面無表情,眼中沒有任何東西,有的,僅是手中的劍!
他的劍既然出了,就要殺人!
「麒麟神光!」
蕭何眉頭微皺,他的實力雖然比之那些頂級將軍要差了些許,但無論如何,也是站在了合一境巔峰的存在!
但此刻,他卻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名雙臂娜迦的實力,恐怕已經超出了普通的合一境巔峰,站在了頂尖層次!
轟!
虛空中,再次出現一頭紫色麒麟,兩頭麒麟站在一起,張口噴出一道刺目的光!
兩道光在長空中融合,就仿若陰陽相合,萬物衍生!
刺目的紫色神光在九天上橫亘,與那柄銳利到了極限的長劍碰撞!
「吼吼吼!」
紫色神光中,仿若傳出了無數麒麟的怒吼,可怕的偉力在其中流轉,比之神兵還要恐怖!
劍光瀰漫,絕情絕性,萬物不生的劍意輪轉,紫色神光都黯淡了,仿若其內的那一頭頭麒麟都被劍光碾滅!
「太強了!我們上去,怕是一個瞬間,就要隕落!」
跟隨『絕情劍客』身後的七八名合一境強者早已遠離百里之外,他們心有餘悸的看着交戰的雙方,駭然不已。
「怎麼辦?絕情劍客大人被敵人纏住了!」
另一名雙臂娜迦皺眉道。
「還能怎麼辦?直接殺入禹都,斬殺大夏人皇!」
一位合一境高階,雙迦帝朝的高層冷聲道。
隨後他腳步一動,就繞過『絕情劍客』與蕭何交戰的戰場,向着禹都內衝去!
其餘雙臂娜迦雙目也微微一亮,連忙跟隨。
六位大人分作四方攻殺,大夏皇朝內,還能剩下什麼強者?
他們說不定,就能撿個大便宜,將大夏人皇斬殺!
只是想想,他們就有些激動。
斬殺大夏人皇的功勞,有多大?
八道身影化作道道流光,只是幾個呼吸時間,就繞過了戰場,突入了禹都,徑直向着皇宮殺去!
他們此時,已經看到了,站在一間大殿前方的文武百官,而文武百官最前方,那一位身着龍袍,頭戴平天冠的男子,不正是大夏人皇?
呼!
但陡然間,就在他們興奮至極,激動萬分之時,一陣風吹過。
瞬間,他們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禹都上空,二十處在了一處大殿內。
「這……這是哪裏?」
這八名雙臂娜迦傻眼了,他們都沒有感受到空間波動,怎麼一瞬間,就換了位置?
「難道是幻術?」
一名雙臂娜迦有些遲疑的說道,他看了看不遠處,那裏有一塊牌匾,其上三個大字光彩奪目,正是『太藥殿』!
「管他什麼術,破了就是!」
兩名合一境高階中的其中一位冷聲道,手一抬,就要打出自己的拿手絕技,將這處不論是幻境,還是真實存在的大殿破滅!
不過他的手是抬起來了,但卻沒有任何光華出現,甚至連一絲風,都沒有。
「怎……怎麼回事!」
他呆愣愣的說道,帶着一絲惶恐。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元依舊在洶湧,但為何,卻沒有了半點威能!
其餘幾名雙臂娜迦頓時感覺頭皮發麻,試了試,一股驚恐的情緒在虛空蔓延,將他們全都覆蓋!
「怎麼會……會這樣!!」
他們全部崩潰了,體內真元明明沒有被封印,也沒有消失,但卻偏偏,失去了威能!
……
「啊啊啊……去死!!去死!!」
哭魂老魔瘋狂了,他此時渾身都是鮮血,臉色猙獰萬分,手中魔劍向着四面八方斬去,不管不顧,甚至一名合一境的雙臂娜迦都被他一劍斬成了兩截!
「該死的人族!」
骨刳頭顱兩側,正在瘋狂的跳動,他七竅流血,雙目血紅,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名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動作,僅是口中不停吐出一句句話語的光頭人族,心中恨到了極點。
他從來沒有此刻,如此憎恨過他人!
他也從來沒有像此刻般,如此希望得到片刻的安靜!
他已經要受不了了。
不管如何封鎖,那一句句話都如同魔音灌耳,讓人煩悶到吐血。
也不管他如何攻擊,那名光頭人族都不動不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想要你就跟我說,你是真的想要嗎?不會是真的想要吧,你要是真的想要,就一定要跟我說,你不跟我說我就不知道你真的想要,所以你真的想要你就一定要跟我說,你跟我說了我就知道你真的想要……」
「你確定真的想要嗎?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真的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着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嗎?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難道你真的想要嗎……」
骨刳也要瘋了,他頭痛欲裂,口鼻間都在不停的溢血。
此時他心中後悔到了極點,後悔不該貪婪那光頭人族身上的金色衣裳,說那一句:「該死的人族,居然有如此至寶?給老子拿來!」
「啊……老子受不了了!!」
邪風曲眼中悲憤至極,口中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氣息萎靡,元神都在潰散,仰天栽倒,向着下方墜落。
「哈哈哈……」
哭魂老魔卻詭異的發出大笑,他將手中的魔劍,直接插入自己的胸膛,任憑鮮血流淌,也毫不在意,眼中反而露出一絲解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