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蠻皇朝疆域廣博,東西橫跨數百萬里,南北縱橫也有上百萬里。
不過疆域之中,大都是莽荒叢林,到處都是強大凶獸,蛇蟲鼠蟻,危險重重。
「嗯。」
李北辰輕輕應道。
他身穿一席黑色長袍,滿頭髮絲被束冠紮起,僅僅只有幾縷髮絲垂下。
腰間掛着一柄寶劍,呈現藍色,仿如一湖山水,乃是干將出世後,為李北辰量身定製的一柄神兵。
七星龍淵劍!
一絲絲高潔的氣息散發,宛如幽谷深泉,冰冷徹骨。
他一步邁出,已經踏步走出九龍輦,站在虛空中。
隨後輕輕揮手,就將九龍輦收起。
這輛九龍輦太高調了,若如此前往大蠻皇城,必然要多生許多事端,故此,他才將之收起。
他此次前來,乃是為了見識南荒各方豪雄,以及招攬人才。
並不是為了炫耀武力。
「走吧。」
李北辰輕輕下令,隨後一行上百人,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大蠻皇城,莽荒城飛去。
這一路前來,李北辰也見識到了蠻族的生活。
蠻族生活原始。
雖然也有城池,但大部分蠻族依舊生活在叢林中,組建部落。
但也正因為如此,蠻族戰士與凶獸浴血搏殺,與蛇蟲拼鬥,鑄就了一身強健的體魄。
大蠻皇朝的蠻族不像大夏王朝南方邊境處的蠻族。
這裏的蠻族已經有了獨特的文明。
雖然原始,但卻並不野蠻。
而且,不單單修煉體魄氣血,也修煉真元。
武道燦爛,因此才能走出如同蠻皇那般可怕的強者!
大蠻皇朝也是少數幾方異族皇朝,但卻與人族不是敵對關係的皇朝。
當今的蠻皇不僅實力強大,也致力於發展大蠻皇朝。
在南荒大地,廣結各族。
南荒大地皇朝不少,但人族皇朝,卻佔據不到三分之一,而且俱皆各自為政,甚至彼此為敵。
六大皇朝中,也僅有兩方人族皇朝!
人族在南荒,並未佔據優勢,甚至還經常被異族襲擾,不得安寧。
「嗯?」
突然之間,李白與許褚眉頭微挑,目光看向左側一座山峰。
他們此刻,在李北辰的命令下,早已收斂了渾身氣勢,顯露在外的,都是真實的境界。
那裏有百名異族站立,背身漆黑雙翼,目光冷漠,正看着他們一行,帶着森冷殺機。
為首兩名老者,更是爆發出強大的氣勢,震動虛空!
「墮羽族?」
李北辰目光看向為首兩名異族。
他這具化身,修為已經達至元神境界,更是以九枚真神精血以及炎黃精血鑄就,體魄強健得可怕,勝過一切元神強者,甚至就算洞天境的存在,也難以比肩。
雖然未曾與人交過手,但李北辰卻自信,憑藉這具化身無堅不摧的體魄以及雄厚如海的真元,可以鎮壓尋常洞天境!
而且,他的身上,還攜帶了幾件重寶!
比如冥血妖盒,又比如天魔傘。
都是能夠絞殺洞天境強者的重寶!
甚至將九龍輦放出,九條洞天境蛟龍橫亘,咆哮長天,也是極為可怕的實力!
「大夏王朝,李北辰?」
兩名墮羽族洞天境強者冷冷出聲,氣勢沖霄,目中透發出恐怖的殺意。
「放肆!人王名諱,豈是爾等異族能夠直呼?!」
許褚踏步,一股滔天凶光從雙眼之中迸射,死死的看着兩人,手中火雲刀亮起了刺眼的紅芒,閃耀虛空!
血紅色的殺氣橫貫蒼穹,將一方天空都染成了紅色,如同洶湧的海潮,向着百名異族沖刷而去!
百名異族中,元神境有三十名,封侯境有七十名,但此刻,俱皆臉色驚恐,可怕的血紅殺氣入體。
百名異族瞬間身軀僵住,驚駭欲絕,七竅都流出了血來。
此刻在遠處虛空,已經有強者注意到了此處,但看着百名異族七竅流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露出駭然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
兩名為首的墮羽族洞天強者驚悚叫道。
僅僅外放的殺氣,就讓三十名元神強者,七十名封侯動彈不得?七竅流血?
這些可都是他們墮羽族的天才!
甚至其中,還有幾名他們墮羽族的蓋世天驕!
但這好似才剛剛開始。
血紅殺氣席捲天穹,終於有一尊封侯境的墮羽族承受不住,身軀忽然間爆開。
砰!
血液飛濺,灑落長空,那名墮羽族的天才被無匹殺氣沖爆了。
砰!
砰!
砰!
……
一聲聲悶響傳來,百名墮羽族天才,包括三十名元神境的強者,一個接着一個,無不四分五裂,化作漫天血霧!
一絲絲血雨滴落,景象之淒涼,讓兩名墮羽族洞天強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也讓四周開始注意到此處動靜的強者目瞪口呆,終生難忘。
沒有一人敢於靠近,無不遠遠的注視,臉色震撼。
殺氣衝出,就已斬滅百名強者!
他們看向傲立虛空,散發滔天凶意的許褚,面露敬畏。
這是一尊絕世凶人!
不可招惹!
「異族之輩,當斬盡殺絕!」
許褚面容粗獷,雙目大睜,渾身濃厚至極的氣血沸騰,如神如魔,雙目透發出一股超越先前的絕大殺氣!
無可匹敵的恐怖殺氣瞬間化作兩柄血色殺劍!
虛空之中,漫天殺氣凝聚,統統被兩柄血色殺劍收斂,天地復歸清明!
轟!
從許褚雙眼之中冒出的這兩柄血色殺劍,洞徹虛無,將兩名墮羽族洞天境強者刺穿,死死的釘在了虛空之中,動彈不得。
兩名墮羽族老者瞬間臉色慘白,一口口鮮血湧出。
他們滿是恐懼的看着許褚,看着這尊絕世的凶人!
兩道目光而已,就將他們釘在了虛空!
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他們的精神都要崩潰了。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大夏王朝的一名臣子,一名臣子而已!
他們還妄圖在此劫殺李北辰,給與大夏王朝最為沉重的打擊?
兩名老者嘴角都開始抽搐,心中的悔意,已經快將他們吞噬。
連人家的麾下臣子的一道目光都擋不住,談何劫殺?
一股悲涼之意頓時瀰漫在他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