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棉這兩天的日子並不好過,如果她知道了余笙歌和田冪要聯手對付她的話,恐怕,會更加悲催。
為了能夠在顏淵和顏老爺子的面前裝得像,蘇棉棉竟然跟收買了的醫生提議,做一次術後放射性化療,導致蘇棉棉在接受了化療之後,一陣狂吐,看的一旁的沐楓儒心都要碎了。
沐楓儒輕輕地順着蘇棉棉的背,蹙眉道:「棉棉,你這又是何必呢,如果顏淵今天不會來醫院,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嗎?」
蘇棉棉抬手抹了一下唇,因為嘔吐,雙眼之中滿是淚水,她用力地抽了抽鼻子,聲音顫抖地說道:「不,我相信顏淵一定會來看我的,他一定會來的。」
看着目光堅決的蘇棉棉,沐楓儒只是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鋒利的刀子,一下接着一下地戳着。
沐楓儒打開了一瓶水,遞給了蘇棉棉,「棉棉,你喝口水。」
蘇棉棉接過了瓶子,臉上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楓儒,你不用擔心我,你放心好我沒事的。」
看着這樣的蘇棉棉,沐楓儒又怎麼會不擔心,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俯身蹲在蘇棉棉的身邊,拿出了一張紙巾,給蘇棉棉擦了擦嘴,柔聲道:「為了顏淵,你這麼做值得嗎?」
蘇棉棉用力地點了點頭,擲地有聲地說:「值得,只要能夠和顏淵在一起,就算是要了我的性命,都是值得的。」
沐楓儒抬手揉了揉蘇棉棉的頭頂,輕嘆了一聲,「棉棉,你真傻瓜。」
「呵呵。」蘇棉棉甜甜一笑,露出了一對淺淺的梨渦,她雙眸微彎如弦月,笑容可愛甜美極,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被蘇棉棉的這幅天使般的容貌給迷惑了。
她朝着沐楓儒點了點頭,「楓儒,你知道嘛,這個世界上除了顏淵之外,就只有你最好了,不過,我卻不能夠愛你,因為我的心,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給了顏淵,楓儒,這輩子,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會嫁給你。」
蘇棉棉的話,讓沐楓儒感覺到了好像有一抹陽光照進了他的心坎里,他讓蘇棉棉靠在自己的肩上,柔聲說道:「棉棉,你別這麼說,能夠愛你,已經是我的榮幸,我又何嘗不是從很小的時候……」
沐楓儒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微微地蹙起了眉,「棉棉,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派人出對付余笙歌,只要余笙歌一死,你就能夠和顏淵在一起了。」
沐楓儒在說這話的時候,心中都在淌血,看着自己從小到大心愛的女人,滿心都系在了另外的一個男人的身上,卻沒有半點自己的影子,而自己還心甘情願地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殺了余笙歌,他也在所不惜。
「是真的嗎?!」蘇棉棉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眸子,目光之中滿是驚喜地望着沐楓儒。
沐楓儒頷了頷首,說道:「我相信,今天下午,你就能夠看見余笙歌的死訊了。」
「那簡直是太好了!!」蘇棉棉喜出望外,環住了沐楓儒的脖頸,送上了甜甜的香吻,輕輕地啄了一下沐楓儒的臉。
頓時,沐楓儒感覺自己的臉火燒火燎的,面色漲得通紅。
「棉棉,你……」沐楓儒羞澀的像是一個小女孩,深深地低下了頭。
蘇棉棉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笑容滿滿地說道:「楓儒,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了,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只要想到余笙歌要死了,我就好開心好開心。」
沐楓儒扶着蘇棉棉坐在了病床上,「棉棉,只要能夠看見你笑,就算是讓我去死,我都願意。」
「楓儒,謝謝你。」蘇棉棉的雙眼之中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那張天使般的容顏的背後,卻有着一顆堪比魔鬼一般的蛇蠍心腸。
蘇棉棉一聽到沐楓儒,派人去殺余笙歌,心情很是激動,只要一想到余笙歌就要死了,似乎自己所受得折磨,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
「花嫁」的裝修已經開始了,田冪不放心餘笙歌一個人在家,又不想要余笙歌到施工現場。
余笙歌的身體才好好恢復,而且肚子裏面有着頑強生命力的小寶寶,現在可是余笙歌的所有,如果在施工現場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田冪的罪過可就大了。
「小冪,你就讓我跟你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在好無聊啊。」
步無聲今天一早給余笙歌打來了電話,讓余笙歌好好在家休息,這段時間不用來上班了,又因為懷孕,哪裏也不能去,田冪的家在余笙歌看來,就像是一個牢籠。
好不容易從顏家離開,有了自由之身,卻又被關進了田冪這裏。
余笙歌現在很想要出去,哪怕是霧霾在余笙歌的眼中都像是新鮮的氧氣。
「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要不這樣,我什麼都不做,就在休息室里呆着。」余笙歌一臉懇求地望着田冪。
「哎呀,好吧好吧,但是你要說話算話,只能夠在休息室里,不能出來。」田冪拿了一件外套遞給了余笙歌,一邊說道。
「好。」余笙歌笑了笑,穿上了外套和田冪前往了裝修之中的「花嫁」。
不得不說,蘇棉棉找來的施工隊,干起活來還是很麻利的,這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已經換好了地板。
田冪很是滿意蘇棉棉的表現,蹲在了地上,敲了敲地面,抬眸看向了余笙歌,「蘇棉棉還真是大手筆,連地板都是實木的。」
「呵呵。」余笙歌抿不住笑,「能不大手筆嘛,別忘記了,咱們手中還有蘇棉棉丟人的視頻和指使那些人砸了「花嫁」的罪證呢。」
田冪點了點頭,大有一副,快意恩仇的樣子,「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好好的明星不做,偏偏要跟咱們姐妹作對,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呵呵。」余笙歌輕淺一笑,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蘇棉棉不是做的特別過分,我們還是不要跟她正面交鋒的好。」
田冪站了起來,微微地挑了一下眉,笑盈盈地說道:「怎麼?你怕她?」
「我會怕她?」余笙歌嗤之以鼻,「我只是擔心,會出現上次綁架的事情,要知道,蘇棉棉背景雄厚,咱們兩個就只有兩道孤零零的背影。」
「別慫,我們可有兩個人,她絕對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田冪揚起了尖尖的下巴,一臉傲嬌地說道。
她隨手拿起了一本裝修指南,開始翻看着,「笙歌,你說,這本裝修指南上的壁紙圖片都這麼好看,我選什麼好呢?」
「親愛的,你知道它為什麼叫指南嗎?」余笙歌坐到了田冪的身邊,說道:「應為它根本就讓你找不到北,這上面的內容,也不用多看,我覺得「花嫁」之前的壁紙就很好看了。」
「反正是蘇棉棉的錢,花着也不用心疼。」
「呵呵。」余笙歌笑了笑,抬手在田冪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點。
到了中午,施工隊的工人們都去吃飯了,田冪讓余笙歌在休息室中等她,她則是離開了「花嫁」去買披薩。
原本以為在「花嫁」中,能夠有點事乾的余笙歌,卻不曾想,到了這裏還是一樣閒的蛋疼。
沒什麼事情做,余笙歌也翻看了起來那本讓人找不到北的裝修指南。
片刻後,余笙歌還沒有等到田冪回來,便想要出去看看,可剛剛走到了門口,卻倏然發現,休息室的門被反鎖了起來,任由着余笙歌如何用力,都沒有辦法打開門。
余笙歌用力地蹙了一下眉,心中暗忖:難道是小冪怕我幹活,才把門鎖起來的?
可這種想法,還不到一秒鐘,余笙歌就聽見了門外有稀稀疏疏的響聲,緊接着,一股用於的汽油味,倏然湧入了余笙歌的鼻端之中。
余笙歌頓時面色一變,可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小冪,你在不在?」她有些情急了,如果真的是汽油的味道,那麼一定會……
剛想着,余笙歌就看見了有影子在門下一閃而過,緊接着,她赫然的發現,有人在門縫裏塞進了棉花。
呼!
門外,火焰聲倏然想了,握着門把手的余笙歌,頓時被金屬的門把手燙到了手,她連忙鬆開了門把手,向後倒退了一步,「小冪,你在不在?回答我?」
而此時此刻的田冪,早已經被打昏在了「花嫁」之中。
一個裝修工人走到了田冪的身邊,將田冪手中的包包拿了起來,找出了她的手機,然後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之後,對着電話說道:「老闆,一切都準備好了,是、是,我會做的像是一場意外,余笙歌和田冪誰也跑不出去。」
「那就好。」電話之中,傳來了沐楓儒慵懶的聲音:「還有,田冪的家……」
「有人現在已經敢去了,到時候會做的像是入室行竊,老闆放心,絕對不會失手。」
說完之後,那個裝修工人掛斷了電話,拿着田冪的手機離開了「花嫁」,並且將鐵門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