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音用着凶神惡煞的雙眸直視着余笙歌的臉頰,抱怨的怒吼着,「余笙歌!你憑什麼替父親余山打我?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是余山讓你來打我的嗎?」
余笙歌都懶得多看余婉音一眼,不過她還是要告訴余婉音自己打她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一筆閣 www.yibige.com
余笙歌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她的心底是既痛恨,又很無奈,她只要是想起余山就會難過。
「是父親讓我來告訴你的,他希望你可以真正的會改正錯誤,到時候依然可以堂堂正正的出去見人。」余笙歌只是傳達了一下余山臨死之前的想法。
「余笙歌,你以為我們母女還是三歲的小孩子嗎?好話,壞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錯嗎?」溫夢潔也是看不過去余笙歌的樣子抱怨着的說道。
余笙歌聽到是溫夢潔在跟自己說話,她轉過身對視着溫夢潔的雙眸,「溫夢潔,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喪盡天良,我爸爸就不會那麼早就……」
余笙歌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口,她不想把自己爸爸離開的消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那是真的就沒有任何的念想了。
溫夢潔根本就沒有收斂自己的囂張,她繼續的說着,「余笙歌,你怎麼不說下去了,你難道就是什麼好人嗎?余山有你這麼一個不孝順的女兒,簡直就是他的一大悲哀。」
溫夢潔治國者先吐為快,就根本沒有注意余笙歌臉上表情上面的變化,她還朝着余婉音微笑了一下,意思是想要表達自己唾罵了余笙歌很痛快。
啪!
余笙歌直接還不留有情面的給了溫夢潔一個耳光,啪的一聲脆響還在空氣中迴蕩着,顏淵在一旁是見識到了余笙歌的火氣有多高了。
溫夢潔帶着冰冷的手銬捂着自己燒熱的臉頰,她怒意的雙眸注視着余笙歌的臉頰,嗓音顫抖的說道:「余笙歌!你是瘋了嗎?叫我們母女過來就是打我們的嗎?我要告你,告你使用暴力。」
「呵呵……呵呵……」
余笙歌冷笑了兩聲,「溫夢潔!你沒有說話的權利,不要以為還是以前那般有父親為你撐腰,你是永遠都不會在得到父親的庇護了。」
「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把余山給收買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狠心的看着我們母女在這裏受罪而不管不顧,我對他已經徹徹底底的失望了。」溫夢潔堅定的口氣警告着余笙歌。
「被我收買了?你想多了,你應該仔細的想一想,父親有病的時候,你們牟女士怎麼傷害他的?現在想來讓他幫助你們了,晚了,更是不可能的了。」余笙歌聲嘶力竭的呼喊着。
顏淵在一旁就眼睜睜的看着三個女人吵架,一開始顏淵還擔心餘笙歌說不過溫夢潔母女,現在看來是她們真的把余笙歌給激怒了。
顏淵還是很少見余笙歌發過這麼大的火氣,他知道以自己在身邊站着,溫夢潔母女還是會有所顧忌的。
余笙歌也不言以在跟溫夢潔母女爭辯不休了,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看着溫夢潔母女此時的狀況,自己也不忍心再……
余笙歌緩慢的坐在了沙發上面,小聲的描述着,「你們現在應該開心了,爸爸他……他已經離開了人世,死的時候還惦念着你們母女。」
雖然余笙歌的嗓音很小,但是依然讓在壓抑着怒火的溫夢潔和余婉音聽清楚了余笙歌說的話。
溫夢潔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她不相信的追問着余笙歌,此時臉頰上已經划過了幾行淚水。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不可能1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你想讓我們母女不好過,才故意編造了一個謊言欺騙我們。」溫夢潔搖着頭,難以置信的追問着。
顏淵知道余笙歌一定是不希望同樣傷心的話說兩遍,他幫着余笙歌從新說了一遍,「余山已經死了,就在今天。」
溫夢潔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了,一旁的余婉音也開始發呆的想着什麼事情,似乎是大家都對這個消息很突然。
顏淵看着都是因為余山而傷心的三個女人,糾纏了一輩子,在失去了余山的時候才知道惋惜。
顏淵知道余笙歌選擇不原諒余山情有可原,因為當年發生了很多她不情願發生的事情,而溫夢潔母女和余笙歌不一樣。
溫夢潔母女是陪在余山身邊最長的時間的人,她們之間的感情也最深,余山對她們好與不好,她們的心裏是最清楚的不過的了。
余笙歌的眼角也留下了傷心的眼淚,不過在這個時候她在心底里提醒自己不要被溫夢潔母女瞧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余笙歌還想着余山一定也不希望自己是這個狀態,她是應該多聽一聽顏淵的意見,畢竟他才是最值得自己信任的人了。
「余婉音!我今天倆並不是想要跟你們吵架的,其實我就是想着爸爸已經徹底的離開了我們,我會在爸爸下葬的那一天,讓人把你們帶出去參加爸爸的葬禮,你們願意去看看她最後一眼嗎?」余笙歌的態度稍微的緩和了一下。
余笙歌其實就是一切都是為了余山考慮,她相信爸爸一定會很開心的,要是知道溫夢潔和余婉音都來送他最後一程,他也應該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余婉音雖然沒有哭出來,可是她的心裏很難受,悲哀的心情並不亞於余笙歌的心情,她此時鬧孩子想到的都是爸爸那張開心笑着的面容。
余婉音在聽到了余笙歌的詢問,她沒有開口回答,只是頻繁的點着頭,表示自己原因送爸爸最後一程,見最後一面。
余笙歌在瞧見了余婉音的回應以後,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客室,朝着看守所的門口走去。
余笙歌想着自己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了,該要表達的意思也表達了,她也算是完成了父親臨終時的遺言了。
余山的事情今天嗎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余笙歌和顏淵一起開着車子從看守所出來,朝着回家的方向行駛着。
顏淵還是依然跟隨在余笙歌車子的後面,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余笙歌並沒有想不開,而是完成了岳父余山的最後心愿了。
顏淵也以為余笙歌接下來就是回家了,可是在距離家的方向不是很遠的時候,余笙歌的車子突然的轉彎了。
他急忙的緩過神來跟了上去,擔憂的心又開始狂跳不止了,他真的是搞不清楚余笙歌究竟還想要幹什麼?
顏淵眼看着余笙歌的車速很快,他也不得不跟的近一點,余笙歌很清楚的知道顏淵是不是放心自己的,還會繼續的跟隨。
余笙歌此時的心情很複雜,她明明知道父親余山是被徐緩給殺害的,她只顧着傷心了,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余笙歌直接在一個停車的位置把車子停了下來,她在看到顏淵的車子靠近了以後,直接從車上下來,走去顏淵的車子旁邊。
顏淵急忙的把車子停了下來,他本來是還要下車的時候,余笙歌就敲了敲車窗,顏淵把車窗搖了下來。
「怎麼了?是不是車子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你來開我的,我下去看一看。」顏淵急急忙忙關心的詢問着余笙歌。
余笙歌搖了搖頭,她打開車門坐在了顏淵的車子裏,「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不過我還要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就算是你不對,也是我的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顏淵很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余笙歌的心裏聽到顏淵的表白暖暖的,「我知道我在家裏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好,是很糟糕,我其實就是心裏難受,才會口不擇言的。」
「我不要你解釋什麼,我說過了,都是我不好,只要是我們之間有任何的矛盾,都是我的錯,我也是太心急了,沒有給你時間消化一下。」顏淵直接用手捂住了余笙歌的薄唇。
「那好吧!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其實爸爸的是的確是跟徐緩有關係,他來我們家的目的就是想要帶走我,在我們爭吵之下,他就……」余笙歌將當時的情況跟顏淵講述了一遍。
「我其實都知道了,就是不太確定,所以才追問你的,現在看來我的安排就沒有什麼錯。」顏淵很自信的說着。
「你安排了什麼啊?」余笙歌疑惑的嗓音追問着顏淵。
「我大概已經猜到這件事情是徐緩所為,因為李管家看着徐緩進了我們家門,除了他還會有別人嗎?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只是回家的時候看到你傷心的難過着,我就沒有來得及跟你說。」顏淵表示自己也要告訴余笙歌一件重要的事情。
余笙歌清澈的雙眸怔怔地望着顏淵,試探的說着,「該不會是你說的事情也跟徐緩有關係吧?」
「是!你知道誰把張董事的死亡嫁禍給我的嗎?警方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可以證明,那件事情就是徐緩所為,他給了一個秘書五十萬,才有了這麼一場鬧劇。」顏淵把實情跟余笙歌說明白了。
余笙歌此時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她當時記得自己詢問過徐緩,顏淵的事情是不是跟他有關聯、
余笙歌記得當時徐緩堅定的回答自己,「沒有」,他現在是越來越可怕了,就是專門針對自己一家人的。
徐緩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擊垮顏淵,說起來這些事情都是因為自己而起,要不是自己給徐緩留下了影響,他也就不會喜歡自己了。
余笙歌多希望自己可以重來都沒有跟徐緩認識,那樣就不會有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了,現在搞得自己很為難,難堪。
假如要是自己沒有跟徐緩認識,那他就可以跟亞麗絲相愛了,她們一家人就不會分開,也不會傷害了顏淵,還有自己的父親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