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進遠對身邊的男子比較好奇,他為什麼只是看着自己,竟然一句話都不說,或許是男子看到自己是一個生人吧,才會有如此的舉動。
穆進遠對着男子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的上揚,「你救了這個人嗎?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好哥們,他的名字叫顏淵,你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男子墨黑的雙眸看着穆進遠,嗓音冷冷的回答,「你沒有看出來我是誰嗎?」
穆進遠疑惑的雙眸看着男子,聽見聲音很熟悉,「我應該認識你嗎?還是我們之前在哪裏見過嗎?我這個人記性不是很好,還希望你可以提醒一下我。」
「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嗎?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最近的,就算是我化成灰你也會認識的,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不認識我了。」男子失落的口氣說着,臉上滿滿的鄙視。
穆進遠被男子話語說懵了,他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男子,他竟然一個勁的說着自己和他認識,還不直接說出名字,真是太奇怪了。
穆進遠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安宏遠和老伯走了進來,說要趕回村子裏打電話,讓穆進遠留下來照顧顏淵。
「你們先不要走,讓穆進遠也跟着你們回去吧,這裏我一個人在就可以了。」男子突然的開口命令着安宏遠他們幾個人。
穆進遠現在知道男子的名字了,他驚訝的看着男子,「你是顏淵?那個人又是誰啊?」
安宏遠和老伯聽到了穆進遠的說辭,也驚訝的看着男子,等待着男子的回答,在場的人都被穆進遠的話說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現在才知道我是誰啊?我真是高估了你的眼神。」顏淵瞥了穆進遠一眼,冷冷的說着。
顏淵知道穆進遠一定很疑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直接靜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解決大家心裏的困惑。
幾天前……
就是顏淵打算乘坐飛機回國,在飛機起飛之後不知道多久,空乘人員突然的提示着大家飛機發生了強氣流天氣,很有可能強行的降落,讓所有的人都做好心理準備。
顏淵本來沒有當一回事,就在感覺飛機搖晃的厲害,這個時候在慌亂之際,顏淵被擁擁擠擠的人群擠到了飛機的機艙門口,不知道是誰打開了飛機的閘門,還些人都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推到了門外,將黃豆在天空上飛翔。
顏淵也是被擠下去的那個人,他以為自己就這樣的完了,恐怕再也見不到余笙歌和自己的家人了,可是,或許是老天爺給顏淵一次贖罪的機會,讓他掛在了樹上。
他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了腳下有人在呼喊着救命,顏淵是被救命聲叫醒的,他瞧見樹下還有一個人,好像是傷的很嚴重。
最後顏淵嘗試着從樹上下來,尋找着周圍有沒有什麼人,可以幫着救治一下受傷的男子,不管怎麼樣也是一種說不清楚的緣分。
顏淵和男子盡力的呼喊,眼看着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只能聽到清脆的鳥兒在歌唱,還有流水的伴奏,他們兩個人已經沒有了力氣,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臨了。
就這樣顏淵的身體也沒有力氣呼喚了,他只能緩慢的走到小溪旁給男子弄了一點水,就在驚慌和絕望之際度過了一個晚上,直到遇見他們的救命恩人。
顏淵的身體只是一些擦傷,只有那個男子的傷情比較嚴重,這幾天都是顏淵和救命恩人在照顧着男子,想要打電腦竟然沒有信號,連手機也摔壞了。
這幾天的顏淵渾身都不舒服,並不是顏淵在煩憂沒有好的生活條件,而是對找回家的路比較煩憂,加上男子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的好起來。
顏淵第一天還洗洗臉,最後乾脆就沒有時間收拾自己了,他每天都剪裁上山弄柴火,就是為了看清楚哪裏還有路?可以通知家裏人過來。
顏淵沒有想到今天聽見了喜鵲的叫聲,心裏還想着是不是有什麼好事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穆進遠會過來找自己回家,他的本事還不小,可以再這樣偏遠的山區找到自己的下落。
他已經把這些天大聲的事情經過都告訴了穆進遠和安宏遠他們,他這幾天知道穆進遠尋找自己一定很着急,他剛剛好像是聽到了穆進遠說凌傲天集團有人在照顧。
顏淵想知道穆進遠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關心的問着,「進遠,你是怎麼找到我在這裏的?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這裏這麼的偏僻。」
穆進遠點了點頭的回答着,「這裏的確是很偏僻,多虧了老伯和安宏遠,是安宏遠的朋友發現了你可能在這邊,所以我們就過來看一看,並不知道你真的在這裏。」
「哦,回去以後好好的謝謝他們,要不是有他們幫你找到我,恐怕我還要在這裏待很久。」顏淵說出了他心裏對穆進遠朋友們的感激。
「看到你平安我們也就放心了,可是這個朋友我們應該怎麼辦啊?」穆進遠擔心這個沒有康復的落難朋友。
「既然你們找到了我,也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家人,他的名字叫趙信,家裏也是帝都的,讓他先留下來,我們回去以後,或者是直升飛機過來的時候,我跟他一起走。」顏淵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等待着穆進遠的有意見。
「還是我留下來吧,你和安宏遠他們先回去,公司里地方事情還需要你處理那,還有……嫂子也在家裏等着你那。」穆進遠只想讓顏淵和余笙歌儘快的見面,重逢,和好如初。
「不行!回去不差這一兩天,何況我的身體沒事,你也可以回去告訴一聲笙歌,只是,我沒有想到笙歌會回到中國來。」顏淵的心底事暖暖的,他也想馬上可以見到余笙歌,只可惜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完。
「你們兩個就不要在爭搶了,要不然這樣吧,你們兩個都留下來敘敘舊,也可以照顧這個哥們,反正我回去打電話就聯繫直升飛機了,也就是可以用半天的時間就夠了。」安宏遠看着穆進遠和顏淵爭論不休,他急忙的制止了。
顏淵和穆進遠都覺得安宏遠說的也很有道理,反正回去那些人也幫不上什麼忙,那就讓安宏遠和老伯先回去也可以。
安宏遠瞧見顏淵和穆進遠都點着頭,他也不敢再耽擱下去了,跟老伯儘快的趕回去,爭取時間早點吧顏淵和那個受傷的哥們接走。
安宏遠和老伯走了,剩下了顏淵和穆進遠,還有顏淵的救命恩人,以及那個受傷的不能動的趙信,感覺空氣都瀰漫着希望的氣息。
特別是顏淵的心裏很寬敞,他沒有想到自己不用再留下來了,可以虎丘跟余笙歌團聚,還有他天天掛念的媽媽柏太太,還有……余笙歌的兒子點點。
穆進遠陪着顏淵坐在了茅草屋的外面,以大地當椅子,以湛藍的天空為背景,看着天空上飄着多多白雲。
顏淵想着余笙歌這個時候會在幹什麼?是在公司里上班?還是在家裏為了自己的安全擔憂?還是在跟好幾年沒有見面的同事聊天?
「笙歌是你叫回來的嗎?我媽媽那面……是不是也知道了我的事情?她的身體一定更糟糕了吧?」顏淵意語深長的詢問着。
「你就放心吧,嫂子在沒有回來之前,已經帶着阿姨看醫生了,吃的藥效果也很好,嫂子是瞞着阿姨回國的,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阿姨。」穆進遠將余笙歌照顧柏太太的事情告訴了顏淵。
「那就好,她……回來的這些天有沒有人欺負她啊?那些公司里董事們一定為難笙歌了吧?」顏淵擔心餘笙歌面對不聊那些難纏的董事們,何況她也是剛回來。
「我的好哥哥啊,你也太小看我的嫂子了,你都不知道,嫂子一回來就教訓了蘇綿綿,還有那些囂張跋扈的董事們。」穆進遠一臉的驕傲和自豪,也為余笙歌的舉動而敬佩。
「是嗎?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綿綿一定不會善待笙歌的。」顏淵很想知道余笙歌是怎麼教訓了蘇綿綿的。
穆進遠將那天余笙歌逛商場的事情告訴了顏淵,跟他講了當時蘇綿綿的那張臉,他也是很解氣,余笙歌把穆進遠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都做到了。
穆進遠看着當時蘇綿綿那張乍青乍紫的臉就想笑,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蘇綿綿失去了往日的囂張,可以任由余笙歌的挖苦和嘲諷。
顏淵聽穆進遠說這些很起勁,原來他還擔心會有人為難余笙歌,沒有想到她現在成熟了,也堅強了很多,可以一個人面對那麼多的壓力,或許就是因為這七年來的歷練,讓余笙歌的內心強大了很多。
穆進遠也將余笙歌出席董事會的事情也跟顏淵講了,他想要讓顏淵知道余笙歌回來以後的所有事情,顏淵一定也很想聽。
顏淵和穆進遠在外面聊的很開心,也很舒心,雖然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聊天,身邊沒有紅酒和咖啡,但是可以讓顏淵和穆進遠的心裏很平靜。
一切久等明天了,只要是明天直升飛機可以過來,他們所有的人吧都可以回家了,包括受傷的趙信在內,他也可以很好的得到醫治。
穆進遠還把他的想法告訴了顏淵,希望回去以後可以儘快的實施,讓這裏生活窘迫的老百姓可以安居樂業,有一個好的生活條件。
顏淵很贊同穆進遠的想法,他之前也想過這些事情,才會建立了基金會,可是顏淵玩玩的沒有想到還有很多這樣生活貧寒的農村人,讓大家看到以後都為之一振。
顏淵表示會支持穆進遠的想法,他也會儘自己一份力量,只要是他們可以做到的事情,會毫不隱瞞的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穆進遠就知道顏淵會支持他的,他們都是要好的哥們,對方想什麼都可以猜得到,何況是干一些正能量的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