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偷着讓穆近遠把蘇綿綿攆走,只要不看見她,自己身上的傷還好得快一點,他覺得一個人待着比較好。
穆近遠按照顏淵的意思,他找蘇綿綿談了一下,讓蘇綿綿識相的離開,可他的話蘇綿綿根本就聽不進去,她更不把穆近遠放在眼裏。
蘇綿綿的心裏知道,想把自己攆走的還是顏淵,她不會就這樣放棄的,蘇綿綿就是豁出去了,就賴上顏淵了。
「淵哥哥!你到底什麼意思?還讓穆近遠訓斥我。」蘇綿綿不甘心地問道。
「我就是想要你離開!別在我的眼前晃悠了。」顏淵不留情面的回答。
「我說過了!我就是要里下來照顧你。」
「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應該照顧的是沐楓儒。」
「我都已經決定跟他離婚了,我們在結婚,你不會是嫌棄我吧?」
「蘇綿綿!你好歹也是穆太太,還要請你自重。」
「我在你面前早就沒有什麼尊嚴了,還有什麼好顧慮的那?今天這裏就是我們兩個人,我就直接說了,我要讓你對我負責,我已經懷孕!」
蘇綿綿以為自己說的話,會讓顏淵立馬就答應自己的請求,她為了跟顏淵在一起,不惜付出任何的代價,包括自己的臉面。
「蘇綿綿!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我們之間連那個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你怎麼可能懷孕那?即便是你懷孕了,那也應該是沐楓儒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顏淵毫不留情的回答。
顏淵只感覺自己之前對蘇綿綿太仁義了,她會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讓余笙歌已經誤會了,現在竟然還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
「淵哥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蘇綿綿的身體僵持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顏淵對自己還是這樣的無情,他的眼裏就只有餘笙歌。
蘇綿綿不管顏淵怎麼說,她就是站在一旁不說話,顏淵也不說話了,他看着窗外的一起,湛藍的天空飄着幾朵白雲。
顏淵覺得自己在醫院裏根本就待不下去,尤其是蘇綿綿還在這裏,他想要出院,回家裏休養,還可以順便等着余笙歌回來。
「穆近遠!穆近遠……你快點進來!」顏淵大聲地呼喊着。
穆近遠在門外聽到了顏淵的呼喊,他以為蘇綿綿又在無理取鬧,他直接推門而入,走到了顏淵的面前。
「怎麼了?你叫我幹什麼?」穆近遠疑惑地問着。
「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要回家。」
「你還是在醫院裏觀察一下吧!免得以後留下什麼後遺症。」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廢話怎麼這麼多啊?」
穆近遠很了解顏淵的個性,如果自己不去辦理出院手續,他沒準直接就回家了,自己還是拗不過他,還是順着他吧。
穆近遠無奈地點着頭,離開了顏淵的病房,他看着顏淵的眸光就知道,出院不光是為了找嫂子着急,只要還是不願意見到蘇綿綿。
蘇綿綿無奈地坐在了椅子上,她知道顏淵要回家,自己又沒有能力管着顏淵,他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只有餘笙歌一個人可以。
穆近遠拿着出院手續回來了,他攙扶着顏淵下了床,蘇綿綿也上來幫忙,顏淵甩開了他的手,顏淵跟穆近遠一起離開了醫院。
蘇綿綿趴在顏淵的病床上哭泣着,她使勁捶打着病床,顏淵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他一心都放在了余笙歌身上,自己連一個失蹤的人都不如。
穆近遠小心地把顏淵送到了家裏,他叮囑梅姐這兩天要好好地照顧顏淵,他本來就擔心嫂子,這一病還不知道會不會急火攻心那?
顏淵躺在臥室的床上,房間裏的一起都跟余笙歌有關係,她到底去了哪裏?自己真的很想她,難到她都感受不到嗎?
顏淵不知道是心痛,還是身體痛?渾身都不舒服,他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覺,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睡不着。
穆近遠在冰箱裏拿了一瓶飲料喝着,他不知道顏淵的身體能不能在出現什麼問題了,他不愛惜身體是不行的,萬一嫂子明天回來了,看到顏淵這個樣子還不得心疼死。
「穆先生!我們家先生的身體不要緊吧?為什麼不在醫院待幾天?」梅姐關心地問道。
「梅姐!是顏淵自己要求出院的,我也管不了他,可醫生還是建議他在醫院裏觀察。」穆近遠如實的回答着。
「那可怎麼辦啊?太太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先生又這個樣子,都怪我!要不是我……太太也不會……」
穆近遠很理解梅姐的心情,可這件事也不能怪到梅姐身上,嫂子想離開誰都阻止不了,包括顏淵在內,即便是當着他的面說,他也一定會同意嫂子出去走一走的。
穆近遠為了可以方便的照顧顏淵,梅姐畢竟是女人,也不可能出入老闆的臥室,梅姐晚上還要回家的,那就只剩下顏淵一個人了。
他決定今晚留下來照顧顏淵,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地上醫院,反正自己回去也是一個人,現在可以跟顏淵聊聊天,也省的自己寂寞了。
顏淵知道了穆近遠的想法,他也很贊同,反正都是兩個大男人,自己這樣一個人也不方便,有穆近遠陪着自己聊聊天,省的自己總是想着余笙歌了。
顏淵其實心裏都明白,就算是自己現在死了,余笙歌也不能一下子就回來,她如果有消息早就回來了,沒必要兩天來一點消息也沒有。
徐緩家的別墅……
徐緩跟小傑告着別,他叮囑小傑一些屬於他們哥倆之間的秘密,而保姆在幫余笙歌準備一下隨身的東西,以便他們出國以後用着方便。
徐緩交給了保姆一張卡,裏面有一百萬,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保姆一定要把小傑照顧好,他比以前好多了,現在已經說話跟流利了,還可以懂的交流感情。
余笙歌想了一天的問題也沒有想清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到空虛,明明就可以去國外找回記憶了,還有什麼好憂慮的嗎?
余笙歌瞧着保姆給自己收拾的行李箱,裏面也包含着徐緩的衣物,徐緩說過會在晚上離開,現在的夕陽已經快落山了。
她走到了陽台,看着緩緩落下的夕陽,就像是一個滾燙的火球,把周圍的雲彩也印紅了,簡直就是一副無以倫比的畫面。
「笙歌!你在看什麼那?」徐緩走到了余笙歌的身邊。
「哦……就是隨便看看,你還在忙什麼?安慰好小傑了嗎?」余笙歌擔心地反問着。
「小傑已經安頓好了,現在只要想到我們會離開這裏,去我們國外的家,柑橘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是嗎?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
「我最幸福的就是跟你在一起,有你在我身邊陪着我,其它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謝謝你的包容!我都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你還能一如既往地包容我。」
「我可是想跟你過一輩子的人,從我們第一次相見,我就認定你了。」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記得了,你就不害怕我會把你也忘掉嗎?」
「你想聽真話嗎?我不害怕,因為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愛情。」
余笙歌看着徐緩的表情,他說的很堅定,似乎之前他們真的很相愛,自己沒有必要在懷疑徐緩了,應該相信他所做的一起都是為自己好。
余笙歌通過這兩天對徐緩的觀察,他對自己很心細,連自己生病了都沒有嫌棄,這樣的好男人恐怕世界上也沒有幾個,這是自己的幸運。
徐緩瞧出余笙歌沒有質疑自己,他大膽地抓住了余笙歌白皙的手,她並沒有躲閃,她是相信自己的,現在整個人都是自己的了。
徐緩索性就有着自己的心,他把余笙歌攬入自己的懷裏,第一次感受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麼的美好,幸福的無以倫比。
余笙歌跟徐緩相繼地靠在一起,看着夜幕降臨的城市裏的一切,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看了,也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的距離這麼近。
徐緩的電話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他不情願地掏出了手機,他知道這個時候的電話一定是跟私人飛機有關係。
徐緩頻繁地點着頭,他深邃的眸光看着余笙歌,而她沒有想知道電話內容的心思,反正就相信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對了,他可以給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心理的那部分。
他拉着余笙歌的手往客廳走,他接到的電話是一起都已經準備就緒了,現在他們就應該趕往機場,免得夜長夢多,萬一顏淵聽到風聲找過來,到時候余笙歌要是記起顏淵怎麼辦?
虛幻跟余笙歌一起看了小傑最後一眼,他們就打算奔往機場了,直接就離開帝都了,不知道多久才會回來?
徐緩跟余笙歌一起上了車子,徐緩幫余笙歌繫上了安全帶,他很紳士地做着男朋友該做的事情,他自己很享受其中。
余笙歌去機場的一路上看着外面的風景,自己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它的夜晚也是絢麗多彩的。
徐緩跟余笙歌講述去美國都有一些什麼準備,余笙歌沒有參與自己的意見,他總感覺現在的余笙歌很隨意,跟她對自己的不自信有關係,自己一定要她儘快地自信起來,做最偏亮的徐太太。
徐緩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了機場,他看了一下余笙歌,毫不留戀地上了飛機,余笙歌的心裏莫名地有一絲地後悔了,可又不想讓徐緩失望。
余笙歌沒有心情看着外面的景色,黑天能看到的就是地面上微弱的燈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後悔了,可能是不捨得離開這個城市。
徐緩跟余笙歌相對而坐,他懸着的心可以放下來了,余笙歌跟顏淵永遠都不會有交集了,他徹底地失去了心愛的女人,接下來就是讓他名譽掃地,成為一個窮光蛋,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