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叛徒下場
柳雲遠點頭,表示同意。
卜黎就悄悄的換了一個位置。
兩名武裝分子步伐整齊,雖說地下沙土鬆軟,還是被踏出噗噗的聲響。
兩人走到這輛卡車的尾部也沒停歇,繼續向前走,正想側臉過來看這裏。
柳雲遠飛身躍起,已到右面那人後面,伸手上去,準確的扳住下巴,用力一擰,那人的脖子裏面就響起骨骼斷裂的清脆聲,只是這個清脆聲還有餘音「咯嘣~咯嘣」。
回音來自旁邊。
卜黎也以同樣的方法扭斷了另一名武裝分子的頸椎。
柳雲遠讚賞的也向她伸出大拇指,將倒在自己身上的武裝分子的屍體拽回到卡車後面,沖吉克娜低聲說:「你倆也換上他們的衣服,以防萬一。」
吉克娜點點頭,低聲轉告給卜黎。
卜黎沖柳雲遠一笑,表示明白,就地開始寬衣解帶。
吉克娜還好,身上有內衣,內褲,而卜黎就利索多了,身上的裙帶一松,裏面什麼沒穿。
牛二壯就眼睛發直了,愣愣的看,柳雲遠伸手就是一巴掌,低聲說:「快,幫忙把這倆人的衣服扒下來。」
牛二壯似有不甘,但還是去解死去的武裝分子的軍裝。
卜黎雖是女人,身材也是凸凹有致,卻人高馬大的,穿上軍裝之後更顯得英姿颯爽孔武有力了,吉克娜與之相比就略顯瘦小,軍裝穿在身上比牛二壯的形象強也強不了多少。
也是有種被衣服包裹的感覺。
好在不是能一眼就看出來,柳雲遠點點頭還算滿意。
將兩名屍體塞到車地下,藏好,柳雲遠等人也學了這裏武裝分子的樣子,一左一右分開站着,大踏步的向里走。
經過幾個帳篷,帳篷裏面黑着,柳雲遠聽了聽,除了呼嚕聲沒有其他的動靜,繼續向前走,遇見有巡邏的過來就機警的躲在帳篷後面,安全了再繼續行走。
有一座巨大的帳篷裏面亮着燈,隱隱的有人說話的聲音。
柳雲遠等人急忙走過去,附在帳篷背面聆聽裏面的動靜。
裏面的聲音很激烈,像是在爭吵,裏面還夾雜着女人的聲音。
「……比克斯,你個無恥的男人,我要殺了你。」女人的聲音非常憤怒,但不像是女王的聲音。
但卜黎和吉克娜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臉上都出現了憤恨的表情,尤其是卜黎,手握武器,起身,看意思就要衝進去。
柳雲遠一把抱住她,手放倒唇邊輕聲的「噓」了一下,同時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她保持鎮定。
卜黎這才稍微平定了一些,但還是呼吸粗重,怒火難平,近距離的,柳雲遠能夠清楚聽見卜黎摩擦牙齒發出的咯吱聲,為了防止卜黎因為控制不住自己而發出聲音或做出衝動的舉動,抱緊了她,同時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看了吉克娜,同時悄聲對牛二壯說:「看住他,別讓她衝動。」
牛二壯什麼也不懂,即看不懂也聽不懂,見柳雲遠這麼做,也如法炮製,效仿柳雲遠以同樣的方法控制了吉克娜。
吉克娜雖說比卜黎理智多了,但也擔心後面會聽到一些不利的語言,刺激自己失去理智,也沒掙扎,由牛二壯摟了。
「貝可麗,我們這麼做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為了你能當上女王,我為你死了這麼多兄弟,我們還差點被送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個聲音柳雲遠能聽出是比克斯的聲音,也知道她倆為什麼憤怒了。
那個女人竟然是那個叛徒,叫貝可麗的女人。
「你還是幸運的比克斯,我不單損失了我的士兵,還損失了我的坦克,還有我心愛的軍刀,這些也只能有你來賠償了貝可麗女士。」這個聲音應該就是葛里台。
「事情發生成這樣也不是我的過錯,你們不能這麼卑鄙把我交回去,我們的族人會吃了我的。」
「不把你交回去我這麼和他們談判,你以為她們還會低價格向我出售石油嗎?」是比克斯的聲音。
「比克斯,你個魔鬼,女王還在你們手裏,我要你們殺了這個女人,然後打回去,我要做女王。」貝可麗的聲音幾乎竭斯底里了。
「我們為什麼要殺她?你個愚蠢的女人,殺了她我們還拿什麼要挾克哩咔族人,用你嗎?天真的怪物,是你沒有告訴我們在克哩咔族人裏面還有個男人,一個魔鬼一樣的男人,你沒有告訴我們這個男人的情況,這次失敗的原因都是因為你的愚蠢。」比克斯的聲音也很氣憤。
「比克斯,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貝可麗的聲音近似瘋狂,隨着聽到裏面一陣紛亂,還東西碰撞發出的破碎聲。
很明顯,打起來了,「砰」一聲槍響,帳篷突兀的,在柳雲遠他們不遠的位置隆出一個大包,像是一個歪坐着的人的輪廓,瞬間裏面平靜下來。
「比克斯,你打死她了。」葛里台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很平靜。
「她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這個瘋女人。」比克斯就就有些氣喘不寧了,「來人,把着的瘋女人的屍體拉出去。」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依稀從帳篷的窗口看到人的影子變換着出現,消失,凸出的那個大包就不見了。
柳雲遠借着照來的燈光向帳篷前面觀看,就看見兩名武裝分子各抓了貝可麗的腳踝,倒着拉遠了。
燈光明亮,後面沙地上的血跡清晰可見。
「這樣也太便宜她了,他應該接受我們的處決方式,對叛徒的處決方式。」卜黎依然不解恨,低聲暗罵。
「是不是我再打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次,然後你去解救他們?」葛里台的口吻有些調笑的味道。
「算了吧,你連坦克都沒有了,還怎麼能給她們造成威脅,再說,這些笨女人都學聰明了,這種小魔術已經糊弄不住她們了,而且你也看到了,她們的武器已經比五年前先進多了。」
原來,五年前的那場戰爭也不過是他倆的詭計而已,目的就是壟斷她們手裏的石油。
「是的,比克斯,現在我想我們需要鎮定一下,喝點酒,然後好好休息休息。」
「好吧,葛里台,你想喝點什麼?」比克斯語氣里有些無奈,「來人,告訴那個中國人,讓他準備一些拿手菜,哦,對了,讓他多準備一些,順便給那個女人送去點,還有哪個可憐的傢伙,這幾天我都忙的快把它給忘了。」
中國人!柳雲遠心裏暗喜,看來曹力虎真的在這裏,不過,曹力虎好像沒有做過廚師吧。
有名武裝分子從帳篷另一端的門口處出來,一路小跑着向一個地方跑去,柳雲遠等人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個路小跑的武裝分子去的地方是一片空地,之所以說是空地是因為這片地方沒有帳篷,空地上卻不完全空的,零散這搭制着一些木製長坂,像是桌子,一面黑色的紗網整片遮蓋了這裏,在中間位置上,依次堆放了蔬菜和糧食,還有一個冰櫃,冰櫃緊靠着一個一根柱子,柱子除了支撐紗網之外還懸掛着一盞很亮的燈泡,冰櫃的對面柳雲遠看不清楚的地方有個灶台,灶台上有若干煤氣爐,一看就是基地的廚房。
蔬菜旁邊搭建這一張行軍床,有人在上面酣睡。
那名武裝分子徑直走到床前,拍了拍床上的人,用很蹩腳的中文喊:「喂,醒醒。」
武裝分子喊人的時候也環顧了四周,自然也看到了柳雲遠等人,柳雲遠等人齊步走着,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徑直去了別處。
那名武裝分子沒有發現異常,繼續拍睡覺那人。
柳雲遠見他不注意自己了,迅速的在一頂帳篷後面隱藏了,抬頭窺視這裏。
床上那人終於翻了個身,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看了武裝分子,通亮的燈光將那人的里照的非常清楚。
那人的面貌也清晰的出現在柳雲遠眼裏,但是柳雲遠清楚的看到那人的時候不由愣了,心裏吃驚不小。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