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祭祀現場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房間裏燃起熒光的吊燈,將這房間照耀的通亮如晝。
女王進來過一次,帶着護衛,由於沒有吉克娜在場,女王也沒有說什麼,和柳雲遠在同一張飯桌上吃了點東西,桌子很長,柳雲遠和女王一人一端,每人都有兩名僕人侍候着。
柳雲遠沒有機會下手。
女王離開後柳雲遠還想出去轉轉,但被幾名僕人滿臉堆笑的攔下了。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外面傳來女人的喧鬧聲,才有另外的兩名男人進來,重新為柳雲遠梳妝打扮。
柳雲遠暗自嘲,心說,新郎沒做成 在這裏先要學會做新娘子了。
想到新娘子一詞不由自主又開始想念張姍,心裏有些酸楚,默默的喊:姍姍,你在哪裏呢?
柳雲遠認識張姍柳雲遠剛從部隊專業做了一名特警,那會兒除了訓練就沒有其他的事,柳雲遠愛好又不多,沒事了就閒逛,也不走太遠,就在宿舍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裏柳雲遠看見了張姍。
張姍正在公園的凳子上讀雜誌,穿着碎花的連衣裙,像個學生妹,頭上一邊一個隨便鬆散的束了兩條辮子,辮子沒有辮,就這麼散垂着,在張姍讀書的時候隨着腦袋的移動慢慢的這邊起來那邊落下,然後那邊起來這邊落下。
柳雲遠感覺這樣的場景挺美,張姍看書,柳雲遠就站在不遠處看她。
在不經意間的一抬頭張姍就看見了柳雲遠。
張姍見柳雲遠就這麼 直 勾勾的看她有些不高興,沖柳雲遠喊:「哎,小子你看什麼呢?」
「看你呢。」柳雲遠很老實的實話實說。
柳雲遠的神態語氣就把張姍給逗樂了說:「呵呵,我好看呀你看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柳雲遠。」柳雲遠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女孩說話,但是那次柳雲遠感覺自己在張姍面前傻傻的,腦袋有些木,平時的機靈全不見了,只會實話實說。
張姍就上下左右仔細看了柳雲遠,眼睛中露出異樣的光彩來,一臉的吃驚:「你就是柳雲遠呀,原來柳雲遠長的是這個樣子,跟普通人一樣呀這不。」
「對呀,我就是普通人!」柳雲遠還是用那種腔調說話,似乎不奇怪張姍為什麼會聽到自己名字之後出現這麼強烈的反應。
後來確立戀愛關係,閒聊的時候張姍逗他說,要是那會我讓你腦袋去撞樹你會不會?
柳雲遠想想回答說:「當你一抬頭的一瞬間我腦袋就不轉圈了,感覺,這不是仙女嗎?要是你讓我撞樹估計那會兒我會想,可能這樹在這個仙女眼裏有點不正,讓我拿腦袋修修,估計我肯定會撞的。」
確立關係很久柳雲遠才知道,原來張姍是張局的女兒。
之所以張姍聽到柳雲遠的名字的時候能這麼驚訝就是因為張局平時沒少在張姍面前稱讚柳雲遠。
柳雲遠也是很偶然認識張局的。
柳雲遠還在一家修車鋪當學徒,說是學徒,但沒有柳雲遠不會修理的車子了,柳雲遠也只能當學徒,因為修車鋪老闆請不起師傅,只能雇學徒,柳雲遠也沒有錢做門市。
本來那天柳雲遠是去上門維修的,抄近路走的小巷,快到大街的時候就看見一輛車被幾個人給堵了,拉出車裏的人取出考子就考住了,但是有個傢伙很瘋狂,三個人沒能按住,竟然掏出匕首將身邊的那個人給捅了,轉身向柳雲遠的小巷子跑來。
手裏的匕首上還滴着鮮血。
後面就有人急忙來追。
其它的路人急忙站向兩旁,給這個亡命之徒讓開了一條路。
柳雲遠也不想惹事,也靠牆站住了。
「砰!」後面追的人沖天明搶,喊到:「別跑,站住,再跑就開槍了。」
逃跑那人也慌了,就看見了柳雲遠,一把將柳雲遠拽住,用匕首頂了脖子,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柳雲遠身後,沖身後追的人喊:「別過來,不然就捅了他。」
柳雲遠當時雖然已經有了一米八幾的身高,但是卻瘦弱單薄,給人的感覺就像風一大就被吹到一樣的,匪徒不劫持他劫持誰。
或者,這是匪徒所做的最後一次最後悔的事情了吧,因為那些被捕的匪徒歸案不久就因為販毒,故意殺人等罪名被槍決了。
當時年少氣盛的柳雲遠一聽要捅自己,火就上來了,心裏說,老子不想管你閒事你到想捅老子,果斷出手扼住那人抓着匕首的手腕,身體前探手使勁,那人就像一隻口袋一樣被柳雲遠甩了出去。
匪徒被一擁而上追來的人倒背起來給考子考了,匪徒看着柳雲遠眼神中充滿了不相信,不相信眼前這個單薄瘦弱的跟個孩子似的人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這麼快的身手,
有個人吩咐人把那個案犯帶走,剩下的人來到柳雲遠前面,說不錯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柳雲遠就一一相告了,旁邊有人就做了筆錄。
做完這一切,幾個人和柳雲遠握了握手要走,走了幾步那個人似乎想起什麼轉身又回來問:「小伙子,想不想去當兵?」
「你有門子?」柳雲遠反問。
那個人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柳雲遠說:「別管門子不門子的,年輕人就該到部隊鍛煉鍛煉,是吧,小伙子。」
柳雲遠想想也對,看了名片,名片名字一欄上寫着:張衛國。
張衛國就是張局的大號。
那是的張局精神,挺拔,帥氣,四十多歲像三十多歲的人似的精神,柳雲遠有些地方和張局長的極為相像,走在一起不知情的人往往會以為是哥倆,那時候張局做任何事情總是沖在最前面,但是現在的張局,蒼老的像個六十的人一樣。
就是因為張姍的失蹤。
這對一個愛女心切的父親來說,打擊太大了,兩年,讓張局明顯蒼老了十多歲。
可是張姍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麼要離開自己,離開深愛着他的父親呢?
柳雲遠陷入回憶里無法自拔,渾然不覺此刻自己已經被身邊的男人打扮好了,直到有人出聲提醒,才將柳雲遠從這個思緒里拉了出來。
外面傳來隆隆的鼓點聲,手掌相擊的節拍聲,還有舞者口裏的呼喊聲,還有烤肉的味道傳來,柳雲遠知道他們所謂的祭祀開始了。
柳雲遠再看鏡子裏的自己,頭上被整潔的盤了一頂帽子,帽子上綴了一些飾品,臉上被蒙蓋了一層白沙,像是舊事阿拉伯王子一般的打扮,顯得十分高貴,只是身上的有些簡單到無法再簡單了,上身**,下身只是用一張毯子簡單的包了,跟裙子一樣。幸虧毯子的色調有些花案,要是白的,柳雲遠真就感覺自己在澡堂子出來時候圍的澡巾一般的感覺。
直到外面的鼓聲停息,才有幾名男人進來,手裏捧了鮮花編制的花圈,套在柳雲遠脖子上,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各拿了一條白綾,一端持在自己在手裏一端就由柳雲遠抓住,送柳雲遠白綾的時候柳雲遠就發現小女孩敢看了柳雲遠,而且很燦爛的笑着,小男孩卻不敢,只低頭看了自己腳尖前面的位置,待到柳雲遠抓住了轉身一起引着柳雲遠向外走去。
柳雲遠剛一露頭,外面的空地上出現了歡呼聲,此起彼伏,尖叫口哨聲不斷,而且都是女人的聲音。
探燈照耀的空地上站滿了人,只少有幾千人,點燃了幾堆篝火,篝火旁邊有幾個男人忙碌着,烤肉的味道就在那裏傳來。
柳雲遠抬眼看了四周幾座警哨塔,探燈的亮度掩蓋了柳雲遠的視線,但柳雲遠能感覺到上面有人影晃動。
柳雲遠看見女王就在最中間坐着,面前擺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烤肉,鮮果,還有飲料。
女王還是那樣的表情,看不出高興或是不高興。身後站着幾名護衛,但是柳雲遠卻一直沒有看到吉克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