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歌愕然!
倏忽又笑了,那笑容燦爛嫵媚,動人至極。
但落在唐御豐的眼中,恁般刺目……
「你我心知肚明。這張結婚證只是便於孩子的出生和以後的生活。他們出生後,紅色的結婚照就會變成綠色的離婚證。」
「如果我不同意辦離婚。」唐御豐想着金斯頓的話……心裏不可遏制的產生了許多預設和遐想。
寧歌臉上的表情瞬間收斂殆盡,「你要食言?」
看着她的變化,唐御豐的嘴角露出一抹堪稱愉悅的笑,「說不定。」
寧歌襲近唐御豐一步,仰頭冷然道:「我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最討厭騙子!」
「……」唐御豐鳳眸微閃。
「你最好被騙我,否則,從被我知道的那一刻起,你我陌路,且絕無修復的可能!」寧歌決絕中透着罕見的苛刻冷酷,令人不敢小覷她此刻的話。
寧歌平時看似慵懶,很好說話,但在原則底線上,她的堅定超乎凡人。
她當真說的出做的到,絕不原諒欺騙她的人。
唐御豐也因着寧歌的這一原則,吃盡了苦頭……而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
金斯頓回了意大利,留下麗莎照顧寧歌。而沒有金斯頓在,麗莎越發害怕唐御豐。只要唐御豐在梧桐莊園,她是能不出現就不出現。
「你怎麼那麼怕他?」寧歌問麗莎。
她實在是不解,為什麼這裏的人除了她之外,好像所有人都視唐御豐如洪水猛獸,誠惶誠恐的如履薄冰。
麗莎給寧歌量完血壓,把數值寫在記錄冊上,回道:「誰不怕死,他就是現實的死神。」
「是嗎?」寧歌想唐御豐那怎麼看怎麼養眼的美臉,實在難以和死神掛上等號,「如果死神都長他那樣,或許也不錯呢。」
麗莎聽到寧歌的話,渾身打了個顫慄,「快別說了。我才二十五歲,還不想死。再說我爸爸媽媽都還健在,他們還盼着我成家立業呢。」
「呵呵,好,咱不說死神了。說說你吧,你和金斯頓是不是……啊?」寧歌的眼神變得很是曖昧起來。
麗莎的圓臉『騰~』的就紅了,「我,我去看看二藍。」
說着,就拿着寧歌的大病歷記錄冊跑走了。
寧歌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
「夫人,您的該上床睡覺了。」直明珠端着一杯溫水進來了。
寧歌道:「我想吃個蘋果,再看會兒晚間新聞就休息。」
「首長大人規定您晚九點必須準時上床睡覺。」直明珠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寧歌拿起她一直放在身邊的手機,給唐御豐撥了過去……
唐御豐從不在梧桐莊園休息,寧歌也不關心他在哪兒住,是山上還是其他什麼地方,反正她不留他。
這個莊園,雖然被唐御豐轉到了自己名下,她卻並沒有真的就把這個梧桐莊園當成自己的。她和唐御豐,在她認知上,她才是那個長居的客人,而他是主人。
向來是客隨主便,哪裏有客人安排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