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雪,紫霄城的積雪已經是鋪天蓋地。
一早,大街上,都見附近的商戶和百姓們在掃雪。
辛霖和慕容紫月一路行來,辛霖施展了幾個火球,路面的雪就融得乾乾淨淨。
「你說龍騰帝有古怪?」
辛霖和慕容紫月出發得早,到萬金客棧附近時,皇宮裏的人都還不見人影。
慕容紫月拿出了幾個婉娘做好的烤紅薯,和辛霖一人兩個啃了起來。
兩女臉上都凍得微微發紅。
「我也不敢肯定,他身上的晦氣消失了。你是酆東人士,應該知道,人身上有各種氣,它們不會輕易出現,也不會輕易消失。」
辛霖在皇宮回來的路上,就問過傲嬌屍了。
傲嬌屍也說了,晦氣是不可能自發散去的,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人死了。
第二個可能就是留下晦氣的人,將晦氣收了回去。
當然,常人是沒法子做到將晦氣收發自如的。
鬼修到了花妖嬈、鬼扈這樣級別的,倒是可以做到。
但是哪怕是花妖嬈也不屑這麼做。
鬼修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們大多行事還算是磊落,殺人就殺人,絕不會用晦氣那麼下三濫的手段。
「可是僅憑這一點,很難讓人相信,龍騰帝有問題。畢竟你也知道,那是你們龍騰的皇帝,九五之尊。再說了,那晦氣旁人也看不到。」
慕容紫月遲疑道。
她勸辛霖要行事謹慎,免得惹禍上身。
「若是光憑這一點,我自然不會輕易下判斷。我在替龍騰帝把脈時,發現,他的脈象和早前的有所不同。」
辛霖沉吟道。
算上鬼扈那一次,辛霖可算是給龍騰帝把過三次脈。
這第一次和第二次,相差無幾。
可是這第三次……
「我雖然不通醫理,可生病之人和病癒之人的脈象應該是有所不同的吧?」
慕容紫月困惑道。
「的確會有所不同,只是我說的龍騰帝的脈象的不同,並非是這兩者的區別。而是……而是,我在龍騰帝的身上,居然同時號出了兩種脈象。一快一脈,一強一虛弱。」
辛霖遲疑了下,還是將自己診斷的結果說了出來。
慕容紫月張大了小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一個人身上,怎麼可能會同時有兩種脈象。
「那還是人嘛?」
慕容紫月呢喃道。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當場我才沒有說破,而且我懷疑,就算是其他人來號脈,也號不出兩副脈。」
辛霖苦笑。
早前,龍騰帝表揚她醫術高明時,太醫院的那兩位老醫判的眼神,辛霖可沒忘記。
自己只怕是把太醫院給得罪了。
「我已經讓小辛卓多加留意,也許會有所發現。但我也擔心,小辛卓留在皇宮不安全,好在皇宮中有禁制,小辛卓又只是在皇宮過個年,想來不會有大礙。」
辛霖吃完了手中的烤番薯。
紫霄城變得越來越不安生了。
龍騰帝的身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就見楊隊長帶着御林軍從風雪中疾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