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夜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隨和的人,但是應該也很少去難為別人什麼事情。
所以當被人如此為難的時候,他的心裏就誕生了一種非常不愉快的情緒……以至於激發的倔強,讓他就如同是正處於叛逆期的少年一樣。
就見到他忽然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伸手指着天空:「你以為我會認輸嗎?你以為我會就這麼被你逼迫,最後只能屈服嗎?我告訴你,這不可能!!!來啊,有本事,咱們耗着好了!!」
說完之後,似乎是出了氣,然後坐在地上生了一會悶氣。
「耗着就耗着,誰怕誰?」
越想越覺得不忿,嘟囔了一句之後,忽然站了起來:「難道這樣的地方,我就活不下去嗎?哼!!」
他非常傲嬌的站了起來:「我告訴你,我以前可是玩過生存類遊戲的,玩過的,怕不怕?所謂要想富,先擼樹!就算是在這樣的地方,我也能活的有滋有味,別以為能夠難得倒我!」
跑到一顆歪脖子樹的跟前,手掌一劈而下,打算先弄點木頭來……然後做成木板,最終弄個工具台……
「工具台對我來說有用嗎?」
夏之夜忽然收回了手:「這又不是真的遊戲……」
不過砍樹是必須的,他要和奧丁進行一場持久戰!
……
……
金宮之內,夏之夜的形象正在一塊水晶之上播放。
奧丁和弗麗嘉就坐在跟前看着,弗麗嘉瞥了奧丁一眼:「他似乎很生氣。」
「沒關係。」
奧丁笑了笑:「這正是我想要的。」
「越是這樣,就越是擔心會發生和你期待相反的事情。」
弗麗嘉說道:「為什麼不能用溫柔的手段?這孩子對我們也算尊敬,沒有必要一定這樣對他。」
「海拉對我有恨。」
奧丁看了弗麗嘉一眼:「如果他對我沒有類似的情緒,海拉會殺了他的。」
話不多,管用就行。
弗麗嘉一聽就明白了:「所以,你是故意的?但是他現在明顯是打算在這裏和你耗下去了,不要低估他的決心,一旦是他想做的事情,很少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上下三千米,左右百公里。整片區域之內,就他們兩個人。」
奧丁笑的一隻眼睛裏全都是得意:「你說他們兩個到底會相安無事多長時間?其實,這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因為海拉並沒有出手。她容忍了夏,就意味着可以期待之後的發展。」
老頭說完之後站了起來:「他們需要一些彼此的了解,而想要做到這一點,首先他們不能剛開始就打生打死,至少要達到共存……現如今這一步已經完成了,下一步,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說到這裏他回頭看了弗麗嘉一眼:「不過還是得看着點,他們的脾氣都和一般人不太一樣。萬一他們哪一天,忽然閒着沒事,想要打死對方來高興高興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為了防止這樣的悲劇發生,果然還是得看着點才行。尤其是夏,他不會甘心一直這樣的……肯定會鬧出點事情。」
「你準備什麼時候讓他離開?」弗麗嘉說道:「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他自己就能夠離開,只需要和海拉好好談一談……」奧丁笑着說道:「交流才可以促進感情。」
……
……
夏之夜不清楚這些彎脖子的到底是什麼樹木,砍開之后裏面有殷紅的汁水流淌而出,就如同鮮血。
卻並沒有血腥味,反而有一種香甜的氣息。
不覺美妙,聞多了反而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
脫去樹皮,夏之夜將樹皮引燃,然後灼烤樹木……試圖以最快的速度,讓這些木頭可以投入使用。
然後他就拿着一把軍刀開始雕琢木頭。
這是一個非常耗費時間的工作,不過還好的是,夏之夜的體能強大,所以速度也快。
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已經弄好了數十跟木頭。
他又將那樹木的枝蔓拿來,提取纖維,揉成繩索,就開始搭建他的小木屋了。
這裏的環境是艱苦的,夏之夜甚至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吃的東西,但是投入到『創造』遊戲之中,倒也不覺得什麼,反而感覺時間過得飛快。
而且他的身體,早就已經達到了可以利用無色能量來補充自身的程度,食物的需求可有可無。
之所以保持吃飯,說白了也是口腹欲作祟罷了。
現在三天三夜不吃飯,不睡覺,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木屋搭建,從地基開始,他還挺就講究的。
又用了兩天的時間,夏之夜將小木屋給搭好了。
這主要得益於某些生存類遊戲,還有分解機重要升級時獲得的那些野外生存能力的幫助。
木屋裏暫時還沒有床,夏之夜琢磨着,也得做一張。
躺在地上睡覺,有點不像話。
不過現在他是不想動彈了,這幾天折騰這玩意有點累,畢竟業務不熟練。
整個過程之中,塌了好幾次……就算是現在,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埋在木頭裏,他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只能一步步改進吧。
「持久戰!」
夏之夜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就開始泄氣:「這種小孩子鬧脾氣一樣的事情,我到底得做多久啊?而且……為什麼始終沒有看到海拉?」
第一天剛到的時候,他就搜遍了整個區域,固然是將整個地形給整理明白了,但是卻始終沒有發現海拉的蹤跡。
而這幾天,他也不止一次的放出了荷魯斯之眼,用來尋找海拉。
但是卻一無所獲。
雖然自己確實是不想見她,可問題是自己這樣一個『入侵者』忽然出現,海拉竟然不過來找自己……這有點奇怪了。
「嗯?」
正想着呢,忽然耳中一動,荷魯斯之眼直接從牆壁穿過,來到了外面……結果,外面什麼都沒有。
「不對啊。」
夏之夜感覺自己沒有聽錯,控制着荷魯斯之眼轉了一圈,結果卻發現……木頭沒了!
「我木頭呢?」
夏之夜趕緊從房間裏出來,看着外面堆放木頭的地方空空如也,一時之間有點蒙圈。
這是他準備用來做床的木頭,怎麼就沒了呢?
去哪了?被人偷了?
誰偷這玩意幹嘛?
而且,這鬼地方滿打滿算應該也就只有兩個人吧?
「海拉乾的?」
夏之夜一臉懵圈:「她沒事偷我木頭幹嘛?」
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個謎團,尤其是對此時此刻的夏之夜來說。
自己來了,海拉不聞不問,然後悄摸聲息的把自己的木頭給偷走了……這特麼,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