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南老又廝殺了幾盤,一邊喝着小茶,倒也比較滋潤的。
逐漸的天色也已經漸晚了,夏天晝長夜短,雖然還沒有黑下來,不過已經有月亮爬了出來。
「爸,今天這麼催我回來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南林回來了,他身上還穿着一身的警服呢,回來了之後,立馬便說了一句。
南老卻說道:「今天請蘇洵回來吃個飯,你之前不也說了,要請他吃個飯嘛。」
一說起蘇洵,南林立馬就有印象了,看着挺嚴肅的一張臉上,立馬出現了笑容,只聽他說道:「你好,上次多謝你出手,我還沒謝謝你呢。」
「客氣了,不用那麼客氣。」蘇洵也是趕緊說道。
人家給你臉,你就得還一點回去,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這南林可是臨江警局的大人物呀,明顯不是一般人,在臨江也算是個頂級大佬了,沒什麼人敢惹他的。
人家的身份比起蘇洵這麼個普通的學生,也不知要強上多少倍,蘇洵自然對他要客氣一點的。
這傢伙看起來也沒有擺什麼架子之類的,反而還挺好相處的樣子。
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不過蘇洵也能感覺出來,他對自己的態度,還是相當不錯的。
那也就可以了,反正自己就是來吃飯的。
本身蘇洵他們就是在等待南林的,他下班了之後,自然就能吃飯了,直接來到了屋子,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一桌子。
看起來琳琅滿目,十分的豐盛,實際上只有蘇洵他們三個人吃,難免有一些奇怪。
心說家人都去哪裏了呢,看起來像是他們爺倆在相依為命,不過想一下也知道,這不可能。
南老的這個年紀,要說老伴不在了,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上了年紀,就活一天是一天了。
哪天說不定一點小意外,人就不在了,像南老那天如果不是蘇洵出手的話,估計已經涼半截了。
可南林的這個年紀,才三四十歲而已,照理說應該是結婚有孩子的年紀,可是卻誰都沒看到。
蘇洵也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蘇洵肯定不會主動去問的,反而會讓人家反感。
三個人吃一桌子菜實在是浪費了,順便喝了點小酒,據說還是南老珍藏的好酒,以前他已經戒酒多年了。
現在心臟病已經痊癒了,這才拿出來喝的,不過蘇洵實在是喝不慣白酒,再好的酒到了他的嘴裏,都是那種辛辣的感覺。
至於什麼口感純正、酒香四溢之類的,蘇洵還真沒怎麼品嘗出來,只能自己硬着頭皮喝。
聊天的話大家就隨便扯扯了,基本上各個方面都聊,只聽南林說道:「蘇洵,真是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的,醫術這麼好。」
「如果不是我爸的檢查報告放在了那裏,我還真不敢相信,心臟病這個東西,在沒有手術的情況下,竟然能治好。」
蘇洵心說你還真是實誠呀,不過不敢相信也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不過越是這個時候,人就越要謙虛一點,這是蘇洵悟出來的道理。
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人呀,人家都是見過大場面、大人物的,你在他們面前吹牛、裝逼,指不定人家心裏怎麼想呢。
蘇洵放鬆的說道:「哪有這麼誇張,我就是小時候家住農村的,村裏有一個老道士經常來化緣。」
「一來二去的跟他混熟了,就教了我一點,我這麼多年,也就自己在瞎琢磨,那天救南老,不過就是運氣好而已。」
一聽蘇洵如此謙虛,南老他們父子倆便露出了有意思的神情,自然不可能相信蘇洵的話的。
把心臟病這種東西給治好,絕對不僅僅是運氣的問題,沒有實力的話,你有運氣又能怎麼樣。
難道隨便上去抽兩巴掌,就能把人家病給打好?
南林則繼續說道:「你醫術絕對不錯,能幫我看一下我的身體狀況嘛,我太忙了,也沒時間去體檢之類的。」
也不是為難蘇洵,就是找個話題聊天而已,南林看起來是個老江湖了,飯局上的氣氛,他把握的還是比較到位的。
蘇洵還真就用救世之瞳看了他一下,沒病沒災的,身體素質相當的不錯,畢竟能當警察,肯定是經過訓練的。
他的這個身體素質,已經比很多中年人要強太多了。
蘇洵直接說道:「你身體挺好的,沒什麼病情徵兆,可能就是有一些失眠,估計是工作壓力比較大吧,回頭可以去開點中藥吃吃,有的藥安眠效果還不錯,而且沒有副作用。」
「嘶————」
南林這下子表情倒是停滯了一下,這小子可以呀,單單看了兩眼,就看出他失眠了?
的確他有點失眠的情況,不過他感覺自己隱藏的已經挺不錯了,因為他這個人精力還是挺旺盛的。
睡眠不好也就早上才起來的時候,對他可能有一定的影響,不過工作開始後,他就能調整過來了。
現在看起來精神挺不錯的,黑眼圈之類的也沒有,這都能看出來,而且說話的口氣,十分風輕雲淡,一看就不是猜出來的。
難免讓人更加信服,這個年輕人,不太一般吶。
「外邊有客人來了,是找你的南局。」
就在吃的正酣的時候,有個保姆進來了,開口便說了一句。
南林立馬下意識的便看了一眼南老,生怕吃飯的時候有人上門打擾,會影響了南老的心情。
不過南老今天的心情看起來相當的不錯,他也就放心了,直接便說道:「讓他進來吧。」
能到這裏來找他的人,其實也不是一般的人。
隨即一個看起來大腹便便的傢伙便走了進來,手中還拎着一些水果之類的東西,倒沒什麼貴重的。
「老李是你呀,你怎麼突然來了,還有你帶東西過來幹什麼,一會兒趕緊給我拎走。」南林直接說道。
他這個人還是挺有原則的,不管貴不貴重,反正別人拎到他家裏的東西,他一概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