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給陳晉把了下脈,又看了一下舌苔,她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她定力很好,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異樣,只淡淡的對陳晉說:「這位女同學,你只是感冒了而已。我給你開點藥,你吃了休息一下,很快就恢復了。」
她站起來,轉過身去給陳晉配藥。
陳晉望着柳媚的背影,水蛇腰,大長腿,心裏嘖嘖的感嘆,身材真是極品。這女的算是尤物了,不知道為何甘於在這裏當個小小的校醫,真是可惜了。
柳媚用白紙給陳晉裝了兩餐感冒藥,包好之後,遞給陳晉。
陳晉接過藥的時候,趁機摸了一下美女校醫的小手,笑眯眯的說:「謝謝柳校醫了。」
陳晉說完就離開校醫室,卻不知道身後柳媚朝着他的背影投來惱怒的目光。事實上,作為一個醫生,柳媚在剛才把脈的時候,已經震驚的發現眼前這個美女學生是個男的。只是她沒有弄清楚情況,沒有敢隨便聲張,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傢伙給揩油了,她如何能夠不怒?
陳晉拖着疲憊的身子去了學校茶水間,這會兒同學們剛剛做完早操,很多學生也來茶水間裝開水。
正好就有葉劍南跟他兩個手下,葉劍南幾人親眼看到陳晉從校醫室出來,這會兒葉劍南望着陳晉氣色不佳的過去茶水間,葉劍南望着陳晉的背影說道:「陳婉看似是感冒生病了。」
葉劍南的手下二狗忍不住詢問:「南哥,她去茶水間幹嘛?」
「她在校醫室開了藥,當然是去倒開水服藥了。」葉劍南沒好氣的說完,忽然眼睛:「哈哈,我正愁怎麼安排她呢,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二狗,白臉,你們想辦法,把陳婉那小娘皮手裏的感冒藥,換成我手裏這顆進口藥。」
葉劍南說着如同變戲法般,就已經掏出一顆藥片來。
昨天在飯堂,陳晉冷冷的譏諷葉劍南腦門的黃毛像坨屎,還讓葉劍南滾遠點。葉劍南當時就很生氣,不過也更加堅定要把「陳婉」弄到手,這傢伙家裏有錢有勢,勾搭不成,直接就來陰的,下藥。
他今個兒正嘀咕怎麼才能對他朝思暮想的新校花「陳婉」下藥呢,沒想到立即機會就來了。
葉劍南把手中的進口藥交給了白臉,也就是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生,這傢伙看起來人畜無害,所以比較容易降低「陳婉」的防備心。
陳晉在茶水間拿了個一次性的杯子,正打紙包,準備吞服幾顆感冒藥。
但這時候,忽然白臉就不小心碰撞到了他,直接把他手中的幾顆藥片都撞得掉落地上。
陳晉有點慍惱:「你怎麼走路的?」
白臉忙不迭的道歉,還彎腰幫陳晉撿起地上的幾顆藥片。這傢伙很狡猾,趁着撿藥片的時候,把葉劍南交給他的那顆進口藥,也混了進去,然後一併交給陳晉。
陳晉不認識這傢伙,而且他這會兒感冒有點頭昏腦漲,也沒有想太多,更加沒有注意到多了顆藥片,所以把幾顆藥片一併吞服了下去,還順便喝了幾口溫開水。
躲在不遠處的葉劍南看見陳晉服下藥片,他頓時眉開眼笑,對着剛剛回來的白臉一陣讚揚:「幹得不錯,回頭有你小子好處的。」
二狗舔了舔嘴唇,壓低聲音說:「南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葉劍南壞笑的說:「她身體不舒服,肯定是不會去教室上課的,她肯定獨自一人在宿舍睡覺。等下同學們都去教學樓上課了,我們的美女校花陳婉藥效發作,我自然要進去好好照顧照顧我們的陳婉美女了,哈哈哈……」
二狗跟白臉兩個聞言都露出猥瑣的笑容,他們當然知道老大嘴裏說的照顧是什麼意思。
陳晉吃完藥之後,也沒有胃口吃早餐,跟老師請了假,然後徑直的就回宿舍休息了。
陳晉回到宿舍,很快就發現身體不對勁,自己竟然蠢蠢欲動,而且那種感覺格外的強烈,這不正常。
他回想了一下,然後驚怒交加:「一定是藥有問題。」
陳晉根本沒有想到感冒藥會被人掉包,所以他很理所當然的就認為是美女校醫柳媚給他的藥有問題。記得柳媚在校醫室給他把脈看病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就怪怪的,還有自己拿藥的時候,趁機摸了一下她的小手,她的表情也似乎很羞惱。
陳晉立即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柳媚在給自己看病的時候,識破了自己是男扮女裝。
難道柳媚看破不說破,但是在感冒藥上動了手腳,給自己開了那種藥,讓自己吃了之後,心智喪失,然後做出不雅的舉動行為,讓別人識穿自己的真實身份?
靠,這柳媚長得挺嫵媚漂亮,但是沒想到手段這麼狠呀!
陳太歲誤以為是校醫柳媚跟自己玩花樣,心裏那個怒呀,從來都只有他禍害美女的,哪有美女這樣子陰自己的,陳大浪子當時就火了。
陳晉當下決定要找美女校醫柳媚算賬去,這事不找她解決,找誰?
陳晉立即就從寢室出來了,然後直奔左邊樓梯,從樓梯下樓,然後趕出校醫室。
殊不知,他剛剛從左邊的樓梯下樓,葉劍南帶着二狗、白臉兩個手下,就已經鬼鬼祟祟的摸上了女生宿舍樓。可惜葉劍南幾個走的是右邊樓梯,正好跟下樓的陳晉失之交臂。
這會兒,已經是早讀時間,校園裏傳來朗朗的讀書聲。陳晉徑直的來到辦公大樓最角落的校校醫室,他這會兒已經處於龍抬頭狀況了,長這麼大他都沒有現在這麼尷尬過。
陳晉敲了敲門,裏面傳來柳媚溫軟動聽的聲音:「進來。」
陳晉聞言就推門而入,進去之後就看到柳媚正剛剛脫下白大褂,她正把白大褂掛在牆壁的釘子上。剛才穿着白大褂時候,柳媚的衣着稍顯古板,脫下白大褂之後,才知道她裏面穿着一襲黑色緊身裙,細腰長腿,貌美膚白,再配合着她那嫵媚的五官,簡直就是個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柳媚見竟然是陳晉去而復返,她就微微皺眉,但是旋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媚人的笑容:「這位美女同學,剛才我不是已經給你開了感冒藥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陳晉隨手把門給反鎖,然後轉身目光放肆的盯着柳媚窈窕的身段,冷笑說:「呵呵,柳校醫給我的感冒藥,有點問題,所以我就回來找你了。」
柳媚聞言有點錯愕:「有什麼問題。」
陳晉這會兒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反正這個校醫已經知道他是男扮女裝,他此時直接就用自己真實的男聲冷哼:「有什麼問題你心中有數,你給我開的什麼藥,我吃了身體竟然會有反應?」
柳媚早就識破陳晉是男扮女裝,這會兒見陳晉用男子的聲音說話,她也冷笑起來:「呵呵,你不偽裝了呀?」
陳晉這會兒已經走到柳媚跟前,他目光放肆的在柳媚的俏臉還有領口掃視了兩眼,挑了挑眉頭:「你這是承認你在感冒藥對我動了手腳咯,既然如此,那後果就由你自負。」
陳晉說着,就伸手要把對方拉近自己懷裏,他在三年前就已經是麗海市小霸王,欺負女生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但是,在他伸手要拉扯柳媚的時候,柳媚卻面露冷笑。陳晉剛剛意識不好,然後柳媚就已經閃電般一手刀砍向他的脖子,同時嬌斥道:「想跟本姑娘耍流氓,給我躺下吧。」
柳媚這一手刀,速度快,力量足,而且角度刁鑽,直砍向陳晉的頸側大動脈,可謂是快准狠。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陳晉沒想到學校里一個小小的校醫,竟然是個高手。
不過,即便他沒有太多防備心,但是柳媚這一手刀就想把他給放倒,這就是柳媚有點小瞧他陳大公子了。
陳晉消失的這三年,可以說是從屍山血海里走出來的。放眼整個華夏,陳晉也相信沒有幾個人是自己對手,見這小小女校醫,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班門弄斧,他不由微微冷笑:「是個練家子,有點意思。」
陳晉嘴裏說話,但是手上動作卻沒有耽誤,在柳媚閃電般一手刀砍來的時候,他已經隨手一揮,就把柳媚的手給撥開了。
柳媚一招不成,立即又飛起一腳,踢向陳晉的腰間。
但是陳晉輕輕鬆鬆的伸手就把她踢來的右腳給抓住了,一邊抓住柳媚的腳,還順手把柳媚的高跟鞋給脫掉了,一邊賞玩一邊讚嘆說:「長得嫵媚動人,身材上佳,這玉足也是極品,唯獨就是脾氣凶了點兒。」
柳媚對自己的身手很了解,以她的能力,平日一個人打七八個壯漢不成問題,但是這次竟然被這個看起來很年輕英俊、但是又很神秘的男子輕輕鬆鬆的給制服了,她心頭狂震:這個傢伙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測,我在他手下,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就在她震驚的時候,陳晉已經一下子把她整個人給抱到了桌子上,並且把她壓在了他身下。
陳晉這會兒喘着粗氣,眯着狹長的丹鳳眼對她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在我的感冒藥里動手腳,我只能找你解決了。」
柳媚聞言羞憤欲絕:天啊,自己怎麼遇到這麼個妖孽呀,難道自己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就要被這妖孽給玷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