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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外手術成功的楚煥東,迫不及的想回國,他甚至是想給汪掌珠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之前那麼做,是有苦衷的,寧願意自己獨自赴死也不願意讓她白白等待;告訴她她永遠是他最珍重的人,告訴她自己再做最後一次復檢,馬上就可以回國,回國看她,看女兒
但丁凌躍,小幽等人,每次只是容許楚煥東打電話給妞妞,只是說這是醫生的意思,說他的情緒不能太激動,他們還安撫楚煥東說,他和汪掌珠的事情在電話里也解釋不清,不如回國一起說清楚。愛字閣 m.aizige.com
丁凌躍這樣拖着楚煥東,有他們的想法,楚煥東這段時間生病,把他們這些人嚇壞了,生怕在他病情沒有徹底痊癒前,得知汪掌珠的情況,再刺激到他嬌嫩的心臟。
楚煥東縱然心急如焚,但想想他們說的也對,反正自己的病已經好,自己再不用和汪掌珠分離了,解釋相聚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另外,他也不太確定,自己打過去一個電話,汪掌珠就會原諒自己。
在做了最後一次復檢,醫生確定楚煥東徹底康復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向丁凌躍要來電話,打給汪掌珠。
汪掌珠的電話沒有打通,機械的女生重複着有些冷酷的話語,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楚煥東莫名的心裏一顫,他一遍又一遍的拔着那幾個數字,還是關機,他顧不得想太多,把電話打到蘇家別墅的座機上,接聽的是傭人,說汪小姐和蘇先生出門了。
楚煥東突然覺得莫名的緊張,這麼些年來,他什麼樣的兇險都經歷過,打打殺殺見多了,他狠過,傷心過,失意過,就是很少害怕,現在,到處都聯繫不上汪掌珠,他的心中竟生出一種懼意。
他隱隱約約的感知,這不是一種好的預兆。
楚煥東在臨上飛機前,給汪掌珠發了一條長長的短訊,又在網上給她發了郵件,在裏面詳細的說明自己當初的病情,和跟她分手的原因,希望得到她的諒解。
坐上了自己的私人飛機,楚煥東不顧規則,一直開着手機,心裏有隱隱的期盼,他想,汪掌珠如果把手機打開,或者她把電腦打開,定然會看見他的留言,或許她會打電話過來,或者會發短訊給他。
他從早盼到晚,從鎮定到焦灼,一直在等待着汪掌珠的回音,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每當聽到手機短訊提示的聲音,或者電話的鈴聲響起,楚煥東都會飛快的拿起電話,把電話仔仔細細看一遍,到最後終於慢慢失望。
長途的飛行,楚煥東不眠不休,他看着窗外沒什麼變化的雲層,緩緩閉上眼睛。
也許是最近太過思念汪掌珠,總是會產生錯覺,躺着的時候,散步的時候,看電視的時候,他總會突然聽到那熟悉的清脆的聲音,眼前立即浮現出一張甜美的面容,嘴角微微抿着,臉頰上的一雙梨渦,若隱若現,一雙眼睛彎成月牙,歪着頭,看着他嬌俏的笑着。
楚煥東睜開眼睛,四下張望,空空如也,哪裏有汪掌珠的影子,他不覺淡淡地苦笑。
思念成災啊!
丁凌躍坐在一邊,看着楚煥東入魔般的舉止,心裏非常的不好受,他想有些事情自己應該主動的告訴楚煥東,總比要他去汪掌珠那裏碰壁,自己去發現的好些。
飛機着陸,他們一下人終於回到熟悉的城市時,天已經有些黑了,天邊有一片深紅的晚霞,隱沒在它後面的太陽,為其鑲上金邊,像是要熱烈的燃燒一般。
楚煥東看着親切的一切,心跳的聲音大得他懷疑周圍的人都能聽見,經歷了生死離別,兜兜轉轉,自己又活着回來了,自己馬上就要見到汪掌珠和妞妞了,他怎麼能不激動。
他一上,就吩咐司機去蘇家別墅。
丁凌躍在一邊急忙制止,「煥東,今天晚了,汪小姐和孩子可能要休息了,你的病剛好,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也需要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不,我不需要休息,我們現在就去蘇家。」楚煥東急切的恨不得馬上站在汪掌珠的面前。
「煥東,你冷靜一下。」丁凌躍輕輕拍了下楚煥東肩膀,眉頭蹙着,不得不開口說出真相:「在你生病這段時間,外面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因為你的病情害怕刺激,我們就一直瞞着你。」
楚煥東聽了丁凌躍這句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心沒有規則地狂跳不已,「怎麼了,是掌珠,掌珠她出了什麼事情,她死了」隨後意識到自己想的太過悲觀,如果汪掌珠真的出了什麼事,妞妞在電話里會告訴自己的。
「不是的,煥東,你別激動,掌珠沒事,還好好的活着。」丁凌躍急忙安撫楚煥東。
楚煥東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艱難地眨了下眼,深呼吸了一下,「那是什麼事情,你給我一次xing的說清楚,別香香吐吐的。」
丁凌躍感覺到楚煥東微微發顫的身體,心頭只覺得一酸,悶聲說道:「汪小姐那次被宋良玉劫走,雖然被你救了回來,但是身上留下了傷。」
「什麼傷?」楚煥東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不應該啊,自己剛剛清醒的那段日子,汪掌珠每天都去醫院看自己,沒看出她哪裏帶傷啊。
丁凌躍沉痛的低下頭,「汪小姐在跟宋良玉搏鬥時,傷了右手的手筋,她的右手,有三個手指的神經徹底的斷了,基本上屬於殘廢狀態。」
「啊!」楚煥東的心陡地就驚住了,不敢置信般的看着丁凌躍,啞聲問道:「那她那她的右手真的就廢掉了,不能治癒了?」
「是的,因為間隔的時間太長,手筋萎縮,無法接補了。」丁凌躍無奈的點點頭。
楚煥東抿着唇,呆呆的坐在哪裏,回想着最後看見汪掌珠的情景,她從來不會主動的過來照顧自己,她每每做事,都好像用左手好像還有那麼一次,她把水弄灑了,自己還罵她笨手笨腳的!
他突然用手擤成拳頭,對着車玻璃狠狠的捶了起來,一種無處發泄的憤懣,如同要把他憋瘋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啊,怎麼會對殘了手的掌珠,說出那麼殘忍的話。
現在,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丁凌躍看着如同瘋了般的楚煥東,心情非常沉重,還有幾份莫名的自責,他砸吧着嘴,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
楚煥東只是聽說汪掌珠的手殘疾了,就怨憤成這樣,如同他聽說汪掌珠的眼睛瞎了呢!
「司機,開車去蘇家,開車去蘇家!」楚煥東失去冷靜般,嘶聲吼着,他想見到汪掌珠,想馬上見到汪掌珠。
丁凌躍再一次深呼吸,大聲制止他瘋狂的行動,「煥東,你冷靜點,冷靜點兒,我的話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車廂內的所有聲音,乍然而止,楚煥東真的冷靜了,他用有些祈求的可憐眼神,看着丁凌躍,向來鎮定的聲音都有些發抖,透露着驚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啊?你還有什麼要說啊!!!」
丁凌躍坐在那裏想着該如何開口,為難的咬了咬嘴唇,鼓了幾次的勇氣,終於說了出來:「在汪小姐和宋良玉的搏鬥中,她的頭部受傷了,有血塊壓在她的視神經上,影響了她的視力,視力開始下降」
楚煥東知道丁凌躍是什麼人,如果汪掌珠的情況不是很糟,丁凌躍不會露出這樣欲言又止的為難表情,他覺得自己的血液都驚得凍結了,他目光由哀戚漸漸變得有些凌厲,語氣急切,「掌珠掌珠在我生病的時候,就右手殘廢,視物模糊了?」
丁凌躍微微的點點頭。
「那她現在的情況呢?」楚煥東的心中苦澀得發緊,無力感如同狂潮,嘶吼着向他撲來,他快坐不住了。
「前段時間,你在國外治療時,許一鳴和蘇晏遲也帶着汪小姐出國尋醫了,但結果好像不太順利,汪小姐的眼睛」
楚煥東只是冷着臉,一動不動,丁凌躍不得不硬着頭皮說下去,「汪小姐,現在幾近失明。」
如此殘忍,掌珠竟然殘了右手,眼睛失明,而自己竟然才知道!
楚煥東的心臟像是被某種利器突然穿過,又像是被突然伸過來的一雙手緊緊扼住,讓他無法呼吸。
他和汪掌珠最後相處的那些時光,那些爭吵,那些傷害,如同一幅幅畫面,象電影片斷在他腦中交錯閃過,最後的情景是什麼,是自己攜着小幽,幸福的從汪掌珠眼前走過。
汪掌珠又該是怎樣的痛徹心扉啊!
此時大街上華燈初上,城市的霓虹閃爍,亮過天上的繁星,大街上人流如熾,十丈紅塵,繁華喧囂,這個不夜城的序幕剛剛來開,流光溢彩的一個夜晚慢慢向人們展開,只是,他的掌珠再也看不見了!
楚煥東雙手覆在臉上,眼角的潮意上涌,漸漸的把指尖薰染。
他只顧着自己的傷痛,自己的想法,狠心的將病弱的汪掌珠推開,他的愛有多麼的自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