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謹言一顆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感覺喬新月的每一次疼痛他都能感同身受,心急如焚,「醫生你輕點…」
……
「再輕點,醫生」
……
「醫生她很疼的…」
……
「輕點…」
整個過程,辦公室里都充斥着這樣一種聲音,而且都是從岳謹言口中出來的,醫生的心情大大的被干擾到,眉頭越皺越緊,突然的他一下子將鑷子砸在辦公桌上,冷冷抬頭看着站在喬新月身後的男人,手指着門口嚴肅,「出去,立刻馬上!」
岳謹言懵了,他做錯了什麼?
醫生生氣的瞪着他,「沒看到人家一個小姑娘都比你好,沒有喊一句疼叫我輕一點嗎,你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胸口的軍銜也不是一天兩天得來的吧,在部隊也不止一兩年了吧,什麼傷口沒見過,跟個娘們一樣嘰嘰喳喳的。出去,你不在我還能處理的快一點,小姑娘也能少受點罪。」
突然被一通訓斥,岳謹言猝不及防,面紅耳赤。
在部隊他的確見過無數傷的比喬新月厲害的傷口傷疤,但是,今天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孩子傷的這麼重,而且還是他未婚妻。
一時間進退兩難。
喬新月想到他都是因為自己被訓斥,可是覺得心疼,「醫生伯伯您別生氣,他也是緊張我,不是故意打擾到您的。」
「出去,不出去我不看了啊。」
醫生起身大有做甩手掌柜的意思,喬新月現在傷的嚴重沒醫生可是不得了,岳謹言心疼歸心疼,也是盼着喬新月好的。
「新月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岳謹言嘴上這樣說,腳卻很不誠實的沒動作。
「就受了點傷能有什麼事,小伙子做男人要大大方方的,走,趕緊走。」醫生嫌他動作慢,直接上去趕人出去,而後一把將門關上,還反鎖了。
他剛才聽說了,這小姑娘可是個見義勇為的英雄,英雄哪裏會因為這點痛就受不了的。
「醫生,你真的要輕一點啊。」
門口,還能傳來岳謹言的聲音,剛坐下的醫生,臉色瞬間青白交錯的,就這男人,目測今後患上妻管嚴的可能性很大啊。
岳謹言在外面也不知道裏面的人能不能聽到自己說話,所以他離門很近,叫人看着人就跟貼着門似的。
說完沒聽到回復,耳朵更是貼上去聽着,生怕裏面說了話他聽不見。結果看到門口的鄧宇和鄧城正對着他捂嘴偷笑,立刻站直了身體,軍人的威儀不容置疑。
鄧宇和鄧城立馬憋住笑,面面相覷的,扭頭看向別處,他們剛才雖然一直在外面,但什麼也沒聽到啊,什麼也沒看到。
「哥,今天的太陽很大啊。」鄧宇指指自己頭頂上方。
鄧城不明就裏,頂上明明只有天花板,哪來的大太陽?給了他個爆栗。
鄧宇痛呼……
岳謹言一個眼刀過去,「鄧城你可以走了,但外面車子給我留下,小警察帶走。」
鄧城傻眼,岳謹言不是個好惡如此明顯的人,可這次竟然親口提出來,這是對那個小警察明顯很不滿意啊。
這是中間出了怎樣的事情,岳謹言都忍受不了?明言讓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