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朴永升讓大通錢莊的人給殺了,正泰娛樂公司跟大通錢莊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因為黑瓦台要針對大通錢莊下手,大進集團就想着慢慢疏遠跟大通錢莊的關係,把存在錢莊中的錢都給取出來了。這還不算,跟大進集團合作的那些大老闆們,在宋高勛和宋仲碩的「挑唆」下,也減少了跟大通錢莊的合作。
你說,大通錢莊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大進集團?要不是因為霍青的關係,宋仲碩早就讓大通錢莊的人給殺了。
殺一儆百!
一旦大進集團讓大通錢莊給干垮掉了,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還有哪個敢跟大通錢莊對着幹?等到那時候,就算是黑瓦台想要對大通錢莊下手,也沒用了。因為,大通錢莊已經掌控了整個韓國的地下經濟命脈。
註定了,這是一個不眠夜。
鄭高祖和張丹溪、佘老、汪老,還有金俊鎬等韓醫商會的人也都過來了,大傢伙兒就在中醫館中,搶救那些傷者。有的是胳膊斷了,有的腿射了,有的是中了箭矢……幸好,這裏有一個精通觀音手的花飛絮。
她讓霍青給踹了兩腳,臉色微有些慘白,但還是咬牙堅持着,搶救這些傷者。路浮萍跟她說話,她也不吭聲,只是低頭忙着手頭上的活兒。
活該!
在這個觀點上,佘美心和封寒霜的態度很一致。這一切,都是花飛絮自找的。到現在,她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一門兒針對霍青,還給大傢伙兒都給下毒了。要不是霍青百毒不侵,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說,大傢伙兒都是醫學交流團的人,至於這樣嗎?哼哼,花飛絮竟然還挾持了霍青,想要殺了他,真是腦袋瓜子讓驢給抽了。一想到自己把身上所有的毒藥,都讓霍青給吃了,霍青一點事兒都沒有,佘美心就忍不住地想笑。
柴進之也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心中很鬱悶,不愧是兄弟,他跟大哥柴慶之遭到的境遇,是如此的想像。
這麼多年來,神聖刀鋒和神將的軍事演習就沒有贏過。在神宗看來,帶隊的人就等於是撿功勞去了。屈三絕好不容易給爭取來的,柴慶之帶着人手興沖沖地來到了雪豹特種大隊。誰想到,這場軍事演習竟然輸了,全都是因為霍青從中搞的鬼。
在中醫界,柴鵲絕對是泰斗級的存在,人稱「賽扁鵲」。作為柴鵲的孫子,柴進之很小就對中醫有着濃厚的興趣。小小年紀,就在京城的中醫界嶄露頭角了。等到長大後,來柴家求婚的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柴進之倒是對許岩挺上心的,誰想到,許家人竟然上門退婚了,說是許岩死活就是不嫁。
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人家不嫁,你還能死乞白賴地硬要嫁啊?這門婚事,就這麼黃了。等到事後,柴家人去調查才知道,許岩是跟一個叫做霍青的人好了。也就是說,在訂婚期間,她跟霍青很有可能就發生了關係。
這等於是戴綠帽子啊?對於名門望族的柴家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表面上,在京城的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倒是沒有說什麼,暗地中,都在叨咕着這件事兒。在那段時間,柴進之整天在醫館中,都沒敢出門兒,生怕別人會問起來,有夠丟臉的。
老是這樣下去,總歸不是法子。
剛好,有這麼一個赴韓醫學交流團的機會。本來是想讓柴鵲去了,柴鵲說是歲數大了,還是讓柴進之出去走走吧?一則是打響自己的名聲,二則就是讓柴進之出去散散心。柴鵲跟花間醫派的竹搖風也認識,就讓柴進之和花飛絮,結伴而行,一起去的靜安市。
一來二去的,柴進之對花飛絮還挺有好感的。
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霍青也在這個赴韓的醫學交流團中。而且,第二天晚上,他就抱着花飛絮去開房了。混蛋!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去開房,又在房間中待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什麼都沒發生,鬼才相信。
你說,霍青怎麼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作對呢?難道說,就因為柴家人好欺負?在為期三天的義診上,也讓柴進之很惱火。他在那兒忙前忙後的,而霍青卻在房間中悠哉游哉地茶水。可結果呢?反而讓霍青搶了風頭,功勞也算到了霍青的頭上,什麼事兒都沒有他的了。
特麼的!
越想越氣,柴進之心頭的火氣,騰騰地往上竄。
就說現在吧,他和鄭高祖、張丹溪等人在這兒搶救傷者,而霍青呢?他跟着朴宰相、宋仲碩在房間中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直等到了凌晨時分,等到他們搶救得差不多了,朴宰相和宋仲碩等人才算是散去了。
柴進之問道:「張老,你說,霍青算是咱們醫學交流團的人嗎?」
「嗯?」張丹溪就是一愣,問道:「怎麼不算啊?」
「你看他為醫學交流團做過什麼事情嗎?我看,他這趟來韓國,就是來做生意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
張丹溪搖頭道:「咱們這趟來韓國做醫學交流,不僅僅是醫學方面的事兒,更是政治方面,我們要弘揚中醫,揚我國威。別的不說,就說朴宰相和朴正泰找來一個詐死的老人,來咱們這兒看病的事兒,要不是霍青和佘美心隨機應變,不僅僅識破了對方的陰謀,更是扭轉了乾坤,這是一種大智慧啊。」
柴進之還是有些不服氣,叫道:「可是……」
鄭高祖正色道:「上醫治國,中醫治人,下醫治病。進之,在這一點上,你還真得跟侯青好好學學,跟他比起來,咱們頂多不過是中醫。而霍青?我看,他跟賈思邈一樣,才是真正的上醫。」
「啊?鄭老……」
「行了,天兒也不早了,大家都早點兒休息吧。霍青已經跟朴宰相說好了,明天,韓醫商會的人也將來咱們中醫館,大傢伙兒一起交流醫術,再進行為期三天的義診。」
「是啊,咱們這回是有的忙了。」
佘老和汪老笑了笑,回樓上睡覺去了。
這些人都陸陸續續地散去,柴進之回到房間中。他的心情很煩躁,洗了個熱水澡,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啪啪!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伴隨着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柴進之,你睡了嗎?」
「花飛絮?」一怔,柴進之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問道:「飛絮,這麼晚還沒有休息啊。」
「我睡不着,想過來跟你嘮嘮嗑,不打擾你吧?」
「當然不打擾了。」
柴進之將花飛絮給讓了進來,對這個女孩子,他的心中已經由好感,到悲憤,再到忌憚了。
好感的是,他和花飛絮一路抵達首爾的時候。
悲憤的是,她和霍青在抵達了首爾的第二天晚上,就去賓館開房了。不管有沒有幹什麼,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忌憚的是,因為這個女人太過於心狠手辣了。你要是跟霍青有恩怨,隨便你怎麼對他下手好了,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她竟然給所有人都給下了毒,這讓柴進之很是不爽。
比躺槍更可悲的事情,是為了霍青躺槍。
如果,花飛絮對他敞開衣襟兒……哦,是敞開心扉,他很有可能就會跟花飛絮聯手,一起對霍青下手了。以現如今的情況,他敢跟花飛絮聯手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女人,什麼都幹得出來。沒準兒,他前腳跟花飛絮聯手了,後腳就讓花飛絮給賣了。
不過,要是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他是上,還是上呢?恐怕,沒有哪個男人會去拒絕。
柴進之給沏了一杯茶,問道:「飛絮,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花飛絮坐在床上,盯着柴進之,冷聲道:「柴進之,我想殺了霍青,你幫我。」
「啊?」柴進之嚇了一跳,問道:「這可不是小事情,你為什麼非得要殺他?」
「這是我們師門之間的事情,等過後我再跟你說。如果……你要是答應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這就等於是表白心跡了。
只要柴進之點點頭,他今天晚上就能爬到她的身上,想怎麼拱就怎麼拱。
是,他也很想殺霍青,甚至是比花飛絮還更要痛恨。可是,這件事情可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在星羅酒店的那天晚上,大通錢莊的那麼多人都讓霍青一個人給挑了。今天晚上在中醫館,朴宰相和朴正泰、李河清等人,也沒能把霍青怎麼樣。
如果霍青是那麼容易被殺的,哪能輪得到他們?早就讓東北王張莽、大江盟的朱心武,還有東洋人、大通錢莊、忽赤兒大汗等人給碾成渣渣了。這人,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看着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越是跟他接觸,就越是感覺到他的可怕。
別的不說,花飛絮兩次給霍青下毒,霍青都沒怎麼樣,甚至是她連怎麼回事都沒弄明白。
不行,不行。
柴進之深呼吸了一口氣,嘆聲道:「飛絮,這件事情很不簡單,你看咱們是不是從長計議……」
「你就說,你干不干吧?」
幹什麼?是干你,還是跟你一起合作,幹掉霍青?
柴進之的心就突突地亂跳了,更是一陣口乾舌燥,強自鎮定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再想想……」
「行了,我知道了。」花飛絮起身就走。
「飛絮……」
「你就當我沒來過,什麼也沒說過。」
花飛絮大步走出來,就看到一道身影,閃身摸進了佘美心和路浮萍的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