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跑到門口,跟唐甜見面了。
唐甜挺吃驚的,問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
朱京虎問道:「唐甜,你給那些酒菜中下的藥,確保是沒毛病吧?」
「怎麼了?」
「那些人都沒中毒啊?一個個活蹦亂跳的。」
「啊?這……這怎麼可能呢?」
「千真萬確,不信你到樓上去看看。」
既然朱京虎說了沒中毒,那肯定就是沒中毒了。朱霸天、朱丁山、趙老爺子等人的臉色也不太痛快。
第一次跑過去了,結果,給人家送吃的。
第二次跑過去了,結果,又給人家送被子、送電熱毯。
這是幹什麼?這讓他們的臉面往哪兒擱。
唐甜皺眉道:「這些肯定是霍青搞的鬼,難道你忘記他跟常老怪比賽,吃毒藥的事兒了?那傢伙,百毒不侵。」
「啊?」
「京虎,你要是聽我一句勸,就不要老惦記霍青了。他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要不然,哪裏還活到現在啊?不說他在東北干出來的那些事兒,在靜安市……趙家、韓家、潘家、孫家等等家族都被挑翻了,連白家和蔣家也元氣大傷。你敢說,這事兒不是霍青乾的?如果說,他想對咱們朱家下手,這兩次……咱們都得中招。」
話雖然不好聽,這確實是大實話。當時,朱京虎和趙乾坤等人的心裏沒有任何的防備。要是遽然遭襲,在猝不及防下,肯定得有不小的損失。
唐甜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現在應該是想着瓦解掉樊家人的勢力。要不然,他們下一步就得針對咱們朱家下手。」
朱京虎終於是點了點頭:「是。」
唐甜很有頭腦,智計百出。
自從嫁到了朱家,在一些大事情上,就連朱霸天都聽她的安排。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朱霸天和朱丁山等人還能再說什麼?他們只是覺得,今天的事兒太過於憋氣了。算了,他們悻悻地回家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朱京虎和趙乾坤來辦好了。
譚家被滅了,樊家人很有可能會針對朱家人下手。趙老爺子和趙乾坤已經「暴露」,肯定是不能再跟樊家人來往了。
一床床的被子,還有電熱毯,終於是送到了白家。
朱京虎笑道:「喬少,黃少,你們看看,還需要什麼嗎?」
「暫時不需要了,謝謝大少了。」
「咱們都是自己人,那麼客氣幹什麼。」
朱京虎擺擺手,讓其他人都回去了,他和趙乾坤留下來,跟喬煌、黃先覺等人睡在了一起。這樣聊着天,氣氛倒也不錯。等到了天亮,朱京虎和趙乾坤又趕緊去弄吃的,照顧得很到位。
喬煌和黃先覺等人也不客氣,大口大口地吞吃着。
朱京虎問道:「喬少,霍青怎麼樣了?這都一晚上了,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是啊,我去問問阿奴。」
「好。」
喬煌也有幾分擔憂,走過去跟阿奴低聲嘀咕了幾句話。
阿奴點點頭,轉身進入了房間中了。等到再出來,霍青跟他一起出來的,很是感激地道:「大少,真是太謝謝你了。」
「謝什麼……你現在突破到什麼境界了?」
「不行啊,譚家人就譚老爺子和譚啟文、譚青書的修為算是不錯,其他人都是渣渣。你看,能不能再找找跟樊師道走的近的人,或者是家族?咱們這三天,就是不斷地瓦解樊師道的勢力。對了,要是有大江盟的人也行。我想,他們在沈羊市肯定是還有秘密堂口。」
「對,對。」
譚老爺子和譚啟文、譚青書等人都跟普通人似的了,暫時都被關押在了白家的一個房間中,他們的手機等等通訊設備,全都被搜刮乾淨了,任何人不得跟外界聯繫。等到後天,自然就將他們給放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譚家人沒得選擇。
朱京虎嘿嘿道:「大江盟的劍長老、鞭長老,還有幾個長老,他們都潛伏在了沈羊市。有幾次來暗殺我爺爺和樊師道……我們要是把他們連根拔起了,絕對能有不少高手。」
「好,好,你摸清楚他們的行蹤了嗎?」
「我不知道,樊瑞知道,我去問他。我就說,我要對劍長老等人下手了,他肯定會告訴我的。」
「行,那就辛苦你了。」
「你等我的好消息。」
朱京虎屁顛屁顛和趙乾坤忙活去了。
大江盟的槍長老、道長老、毒長老都先後慘死,這對於長老閣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仙尊和人尊就想着,他們必須趁着神尊在閉關期間,讓長老閣干出幾件漂亮的活兒,才能取代了朱心武的地位。
這趟來東北,不僅僅是劍長老和鞭長老等幾個長老,還有一個是人尊的親傳弟子,叫做任輕狂。這個人的性格是人如其名,任性、輕率、張狂,一身修為已經到到了地仙初期的境界,非常厲害。
本來,他們也想着立即對樊師道下手了。可是,樊師道和霍青在後天單挑的事兒,就跟長了翅膀似的,飛遍了整個沈羊市的大街小巷。既然是這樣,就不急在這麼一會兒了。等到樊師道和霍青單挑完了,他再出手也不遲。
任輕狂和劍長老、鞭長老等人,隱居在城郊的一棟很普通的民宅中。這是大江盟在多少年前就購置的產業了,很隱蔽。周邊兒沒有什麼居民,房子的院子空蕩蕩的,任何人想要摸進來,都會映入他們的視線中。
房子的前面是一條大道,後面是一條小巷子。一旦有什麼危險,他們會立即鑽入巷子中,逃竄掉。
對於自身的行蹤,任輕狂還真沒有那麼放在心上。
第一,朱家和樊家,面和心不合,早晚都得幹起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合兵一處,來對付他們呢?
第二,對於自身的實力,任輕狂太過於自信了。這麼多高手在這兒,就算是朱京虎和樊師道等人都過來,他也有信心見跟他們全都給廢掉了。這樣更好,還省的麻煩了。
月色,漸漸地籠罩了上來,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光。一些酒店、ktv等等休閒娛樂場所,傳來了陣陣喊叫,吵鬧的聲音。任輕狂畢竟是年輕,這樣一直在房間中干呆着,他還真待不住。跟劍長老、鞭長老說了一聲,他就跑出去泡妞兒了。
等到他駕駛着車子,離開沒多久的工夫,一群黑衣人悄悄地摸了上來。
趙乾坤罵道:「大少,你說霍青也太壞了,為什麼非要讓咱們打頭陣呢?」
朱京虎笑道:「打頭陣有什麼不好?咱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喊幾聲就行了。等到真正跟他們幹的,是霍青才對。」
「嘿嘿,也是,這麼說,咱們鬧得動靜越大越好嘍?」
「那是當然。」
「走,下去。」
偷襲嘛,就是趁敵不備,突然襲擊。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畢竟,沈羊市是東北王的地盤,就算是任輕狂再囂張,也不敢亂來吧?只要朱京虎和趙乾坤等人喊殺聲音震天響,把任輕狂、劍長老和鞭長老等人都驚動了,他們會立即向巷子逃竄。這樣就落入了霍青和阿奴、喬聞天等人佈下的口袋中。隨便雙方怎麼打,跟朱京虎、朱霸天等人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在譚家的事情上,朱家人非但是沒有撈到什麼便宜,還又是給人家送吃的、送喝的、被子什麼的,讓朱家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一趟,最好是霍青和任輕狂等人拼個兩敗俱傷的,他們興許就能從中撈到便宜了。
退一步說,不管是哪一方的勝利,對於朱家人來說都是大好事一樁!
朱京虎和趙乾坤等人從牆上跳下來,口中就喊叫道:「殺啊!」
朱丁山忙着朱記皮草商場的生意,沒有過來。朱霸天和趙老爺子,還有朱剛、朱明等人,齊聲吶喊,響徹了整個上空。
任輕狂和劍長老、鞭長老,還有其他的幾個長老在房間中喝酒。朱心武算什麼?在沈羊市失利,在靜安市又失利,手底下的四大護法和十二生肖——就跟七郎八虎闖幽州似的,死的死,丟的丟,都沒剩下幾個人。
四大護法中,青龍還在,朱雀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白虎功力盡失,成了廢人。玄武在靜安市的吐月峰,摔落入了懸崖中,斃命身亡。
十二生肖中,丑牛、午馬、申猴、戌狗、亥豬,全都死於非命了。還剩下戰虎,梁綿綿,龍劍臣、蛇妖、胡藥師,柳楊花,子鼠魏無牙。
卯兔梁綿綿,是一個身材嬌弱的女孩子,很低調,也不太愛說話,整天跟一些小動物生活在一起。龍亨娛樂會所地下水牢中的犲蛭,就是她研製出來的,一種變異水蛭,極其兇猛,雖然只有小姆指般小,但卻像豺狼一樣貪得無厭、胃口極大。它們不僅僅吸血,還吞食血肉,可想而知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滋味兒。
戰虎和龍劍臣、柳楊花就不用說了,蛇妖和胡藥師在百草門,跟吳勁草、常柏全在一起煉製丹藥。這些人中,最為傳奇、最為神秘的人,就是子鼠魏無牙了。這人跟大盜燕三倒是有幾分相像,同樣是挖窟窿盜墓的好手。不過,魏無牙可沒有那種飛檐走壁、躥房越脊的本事。他盜墓,也不是盜那種什麼古玩字畫、而是丹藥、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