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跟計劃中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啊?安培明日有些想不太明白,霍青的身邊怎麼會突然間多了這麼的高手。他自己悠哉游哉地在那兒喝茶,是因為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根本就不用他出手。
剛才,佐藤大雄和佐藤次郎帶人去趙家,安培明日和岡村健人還很不爽,認為他們搶走了自己的功勞。現在看來,他們真是太慶幸了,等於是撿了一條命。
「安培先生,誰給你打的電話呀?」不知道什麼時候,霍青走了過來,笑眯眯地問道。
「啊?」
安培明日嚇得一哆嗦,連忙把手機給撿起來了,強自笑道:「沒,沒誰。」
霍青大聲道:「要是有事兒,你就言語一聲,我跟岡村先生是好朋友,你們的事情就是我霍青的事情。」
「真沒事。」
「行,咱們去喝茶……」
「不了。」
這得多大心啊,還喝茶?安培明日說還有點事兒,叫上岡村健人等人離開了。
岡村健人問道:「安培先生,咱們去哪兒?」
安培明日急道:「別管去哪兒了,快開,離霍青越遠越好。」
車子在街道上七拐八拐的,行駛了一陣之後,安培明日透過倒車鏡往後面看了又看的,確定霍青沒有跟蹤上來,才算是暗暗舒了口氣。
「發生什麼事情了?」岡村健人很是迷惑。
「還什麼事情?我告訴你,咱們等於是在鬼門關打了個轉轉。」
安培明日氣急敗壞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嚇得岡村健人的臉上也變了顏色。難怪,趙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霍青還能氣定神閒地在那兒喝茶了,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敢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岡村健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照這麼說,佐藤大雄等人……都完了?」
「凶多吉少啊。」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知道怎麼辦?」
安培明日的心思大亂,也失去了往日的鎮定。這一刻,他終於是明白,為什麼岡村健人和佐藤次郎等人,一次又一次地折損人手了。連他和佐藤大雄過來,都一樣的無濟於事,就更別說是他們了。
霍青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呢?根本就摸不清楚他的牌路。
岡村健人小心道:「我看,咱們還是去找晴子小姐吧?她跟丁秋道、丁取風在一起,應該能想到什麼法子。」
「對,對。」
安培明日都想着抱着岡村健人親一口了,這傢伙在關鍵時刻還是挺給力的。之前,倒是看扁他了。車子邊行駛,邊給程蒙慧打電話。現在,程蒙慧還在靜安一中上課,還沒有放學。她聽說了趙家的事情,也吃了一驚,讓他們立即到新百樂門娛樂會所,她等會兒就過去。
一群廢物!
程蒙慧也沒有心思再上課了,請了個假,趕了過去。
當她走進了新百樂門娛樂會所的樓上包廂中,安培明日、岡村健人,丁秋道、丁取風都在這兒,旁邊,還坐着滿身都是鮮血,低垂着腦袋的佐藤大雄。
程蒙慧也嚇了一跳,問道:「怎麼搞成這樣了?咱們的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啊。」
佐藤大雄哭喪着聲音道:「中計了,我們都中了霍青的計了。」
「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
根據事先的安排,岡村健人帶人偷襲華泰水產品批發市場,把霍青和江洋等人給釣出來,晁於鮮和胡仙等大通錢莊的人,就一舉攻破了霍青在趙家的勢力。可是結果呢?一切,都按照計劃中發展,進行的。
佐藤大雄還特意派人在趙家的暗處,盯着點兒動靜,喊殺聲音越來越是厲害,持續了挺長時間。只可惜,整個趙家院落都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到。按說,雙方應該拼個兩敗俱傷了,他們剛好去收拾殘局。為了安全起見,安培明日和岡村健人還去半路攔截霍青和江洋等人,儘可能地把他們給拖延住。
趁着這個時間,佐藤大雄和佐藤次郎等人,終於是摸進了趙家。在趙家的深處,喊殺的聲音還在繼續着,佐藤大雄左右看了看,低呼了一聲,和佐藤次郎等人彎着腰,快速向着喊殺的方向奔了過去。
第一,雙方拼殺得正是激烈的時候,肯定沒人注意到他們。
第二,霍青和江洋等人沒在趙家,這在無形中讓佐藤大雄和佐藤次郎等人少了幾分顧忌,多了幾分膽色。
第三,佐藤次郎和岡村健人在靜安市這麼久了,也沒有什麼建樹,佐藤大雄是立功心切,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霍青的殘餘勢力都給滅掉了。這要是去晚了,全都讓大通錢莊的人給收拾了,他就白來了。
「快,再快點兒。」
這些人急匆匆地往前跑,等到了喊殺的地方,一群人拼殺得正是激烈。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屍體,還有缺胳膊斷腿的,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叫聲。
佐藤大雄有點兒愣住了,哪一夥兒才是大通錢莊的人,哪一夥兒又是霍青的殘餘勢力啊?愣是傻傻地分不清。
佐藤次郎喊道:「晁天王,你們在哪兒呢?」
這麼一嗓子不要緊,那些本來還在拼殺的人,突然調轉「槍口」,掄着刀,還有三棱軍刺,匕首等等武器,照着他們就撲了上來。
封寒霜甩手一把匕首,激射向了佐藤次郎,叱喝道:「殺。」
敢情,這些拼殺的人,全都是神聖刀鋒的刀鋒戰士。他們用槍擊退了晁於鮮和胡仙等大通錢莊的人,還有些意猶未盡。這樣槍殺,幾乎是太沒有挑戰性了。要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各個軍區特種大隊的特種兵戰士呀?連對方的面兒都沒有照到,就完事兒了,感覺一點兒都不過癮。
當封寒霜接到霍青的電話,說是還會有人過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亢奮起來了。這趟,他們就跟對方面對面的廝殺,把對方給撂倒了。
封寒霜一口就給拒絕了:「不行,我不能讓咱們的戰士們有任何的一點兒傷亡……」
「怎麼可能呢?咱們是有心算無心,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對,對,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大不了,咱們在天台上埋伏的槍手,不撤下來嘛。萬一,那個刀鋒戰士陷入了危機中,槍手用子彈把對方給撂倒了。」
程虎和劉石軍等人七嘴八舌的,全都要「白刃戰」地干一場。
何槍斃跟封寒霜商量了一下,這畢竟是大傢伙兒第一次執行任務,就這麼打消了他們的積極性也不太好。反正,對方又沒有什麼高手,他們就當做是拿這些東洋人練兵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擔着。
「這不是你擔着,誰擔着的問題。」封寒霜皺了皺眉頭,終於是點頭了,冷聲道:「我只有一點要求,大傢伙兒一定不能有什麼人員傷亡,否則,咱們每個人都脫不掉干係。」
「是。」
「三個人一個小組,彼此互相照應。走,咱們下樓。」
這些刀鋒戰士們,全都攥着刀子、匕首、三棱軍刺等等武器,在那兒火拼,更是發出陣陣的喊叫聲。實際上,他們就是故意給佐藤大雄和佐藤次郎等東洋人們聽的。佐藤大雄等人進入了趙家的那一刻,就讓天台上的刀鋒戰士用紅外發現了。通過無線耳機,封寒霜和許巍、許岩等刀鋒戰士們,全都做好了準備。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等到佐藤次郎喊出來了那麼一句話:「晁天王,你們在哪兒呢?」
這些刀鋒戰士們一擁而上,撲了上去。
封寒霜丟出去的匕首,疾射向了佐藤次郎。佐藤次郎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些人會突然間反撲上來。他生生地往旁邊躲了躲,匕首還是刺中了他的小腹。與此同時,這些刀鋒戰士們已經撲入了人群中,掄刀一陣砍殺。
不打無把握之仗,不打無準備之仗。
不管是從天時、地利、人和等等各方面,這些刀鋒戰士們都佔着優勢。雙方一照面兒,這些東洋人就被砍翻了七八個,頓時陷入了危機中。
劉石軍揮舞着長刀,兜頭劈向了佐藤次郎。
佐藤次郎的一隻手捂着小腹,一隻手揮刀格擋,喊叫道:「佐藤先生,咱們中計了,快撤。」
當,當,當!
一口氣,劉石軍也不知道劈出去了多少刀。本來,佐藤次郎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又受了傷,就更是扛不住了。終於,他的刀子讓劉石軍給劈落了。而此時,劉石軍的長刀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快走。」
這是佐藤次郎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長刀生生地劈在了他的腦袋上,鮮血迸射,當場斃命身亡。
佐藤大雄遭受到了程虎和裴元殊等幾個人的圍攻,不禁連連敗退。再掃一眼周圍,那些靖國魂的死士們,一個個栽倒在了血泊中。這要是再不走,恐怕一個都逃不掉了。他咬牙硬抗了幾刀,喊道:「撤。」
靖國魂有着一種傻x的武士刀精神,可是,那也不等於要白白地送死。
在刀鋒戰士的攻勢下,他們早就已經士氣低落,鬥志全消。佐藤大雄的話,讓他們如遭大赦,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