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白秀月現在體力真的是不一般,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村口。
她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斜倚在樹上的人。
白秀月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雖然她沒有先開口,不過陸從岩還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回過頭看到她立刻走了過來。
「月月……」陸從岩喊了一聲。
白秀月抿着唇點了點頭:「陸哥,早上好。」
雖然白秀月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陸從岩還是聽出了一種淡淡的不同。
好像……有點兒冷淡的感覺。
陸從岩突然就覺得十分不好。
其實那天白秀月突然就那麼從陸家走了,陸從岩就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之後本來想要去找她,可是路上遇到了馮巴子,聽他說了墩墩的事兒,他又覺得去找她有點兒不太方便,才耽擱了。
難道現在已經……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陸從岩猶豫着問道,他注意到了白秀月眼底的黑青。
白秀月搖搖頭:「我沒事兒。」
陸從岩頓了頓,然後又問道:「墩墩還好麼,聽說他和馬家那個女孩兒起了衝突?」
其實這話也是沒話找話了,不然陸從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而且就算真的要說些什麼,也不能在這裏說。
白秀月點了點頭:「墩墩很好,如果李敏蘭和馬小芬敢欺負他,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白秀月一點兒也不在乎在陸從岩面前表現自己的強硬。
她什麼事情都可以不在乎的,唯獨自己家人的事兒是不能不在乎的。
「都是巴子的錯,我也好好教訓他了,以後他肯定不敢保護不好墩墩。」陸從岩當然知道白秀月對弟弟有多好。
白秀月沉默了一瞬,然後道:「謝謝路哥。」
這一句話結束,兩個人之間似乎又沒有了話題。
幸好這會兒馮珍終於也過來了。
馮珍看到白秀月發青的臉也是嚇了一跳:「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啊?」
白秀月忙搖頭:「沒事兒,就是沒睡好,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趕緊走吧,別去注意她的臉色了。
她就是沒睡好,可是這個沒睡好的原因卻是不能說的。
之後三個人一起往停牛車等人的地方去。
牛還是在高大山家養着的,不過現在不只有一頭牛,有三頭公牛還有一頭奶牛。
奶牛產的奶是各家有孩子的可以憑戶口每天領一小杯,其他想要牛奶的就只能用工分或者是錢來買。
然後公牛就是用來犁地或者是弄牛車了,就像現在他們往鎮上去一樣,架牛車的人叫姓牛,就叫牛老五,是指揮牛的一把好手,每天都是他早晨架着牛車去縣城。
牛老五這也算是高大山安排的任務,他拿的是工分。
村裏面的人想去鎮上的,都是牛老五記了名字,然後去高大山那裏在各家的工分本子上劃了記號,年底算錢的時候都會扣掉的。
今兒去鎮上的也沒有旁人,就白秀月他們三個人,牛老五倒是笑着和三個人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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