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真好呀!啦啦啦,真開心!】
【嗚嗚,好曬啊,俺的葉子都要被烤焦了……】
【呀,小女娃來采野菜了!嘻嘻,吃了人家要拉肚子呢~】
和煦的陽光灑在山林間,鬱鬱蔥蔥的葉子隨風搖擺。
【嘰嘰,有了蛋不舒服,想吃小麥粒,哭嘰嘰……】
【嘰,別急,嘰去給你找,嘰……】
在采野菜的白秀月有些無奈地捂了捂自己的耳朵,一抬頭就看到一隻撲着翅膀飛走的麻雀,然後還有在樹杈間臥着的另外一隻麻雀。
她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現在都已經好幾天了,她還是不能適應這樣的聲音。
嘰嘰喳喳的,每天都感覺自己在聽戲啊。
白秀月無力地將找到的野菜放進籃子裏,然後蹲在那裏發起呆來。
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白秀月過去的生活很不好,她出生在那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六零年代,然後長在依然要什麼沒什麼的七零年代。
她親媽去的早,留下了她和姐姐,但是姐姐十幾歲的時候也沒了,然後剩下了她和她爸,還有……她繼母和她繼母帶來的妹妹。
那時候她繼母也不讓她讀書了,她就在家裏面幹活兒,然後十五歲就在繼母的安排和慫恿下嫁了人。
可是既然是繼母,怎麼可能費心給她找到什麼好人家呢。
她那位婆婆是她繼母的同村的手帕交。
她繼母說,她未來婆婆是個好的,以後不用怕被磋磨。
但是那位婆婆對她卻從來沒有好過一天的。
白秀月嫁過去之後,那個繼母口中的婆婆平日裏就是非打即罵的,她每天起早貪黑地伺候自己婆婆。
她身體不算好,嫁過去之後兩三年才生了一個女兒,這更成了自己婆婆打罵的理由了。
本來白秀月還以為自己嫁的男人是個好的,一直對她算是比較體貼的,平日裏也安慰她不要和他媽計較。
這讓白秀月還稍微得到一些安慰。
但是,白秀月卻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樣她以為的好男人,卻幹了最傷她的事情。
白秀月的女兒被自己婆婆打,然後得了高燒的,雖然白秀月之後費勁辛苦送女兒去了醫院,但是依然沒有挽回女兒幼小的生命。
她還沒有從這樣的喪女之痛中走出來,竟然發現了自己丈夫隱瞞的最大的秘密。
她的好丈夫,她以為的好男人,竟然早就背着她和她繼母的女兒好上了。
這下子白秀月真的是崩潰了。
她豁出去想要和他們撕扯明白,可是結果卻被自己婆婆給拍了一板磚。
再睜眼,她竟然就回到了自己九歲的時候。
這個時候,她姐姐還沒死。
這個時候,她繼母還沒有進門。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莫名奇妙地能聽懂那些動物和植物的講話了!
嗯,雖然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麼太大的用處。
不過,應該是有用的吧……
起碼,她知道哪些東西不能吃了~呼呼~
白秀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土麻色褂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