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我說道:「輕語妹子,你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我?我沒有啊,我昏迷的時候,是你驅除了我叔叔的魔障麼?」她說道。筆神閣 bishenge.com
「算,算是吧……」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又問。
「就是某個東西進入了你的身體裏面。」我說道,畢竟騰蛇的確從嘴巴裏面進入了她的身體內。
張輕語頓時就呆住了,然後整張臉立刻就開始紅潤了起來,她捂着自己的小腹,頓時眼淚汪汪的,死死盯着我。
「你……」
「我?」
「你這個大壞蛋,你竟然乘着我昏迷……我殺了你!」說着張輕語立刻就朝着我撲了過來。
我一個閃避,但沒想到踩到了一條藤蔓上面,整個人向後倒去,然後我躺在地上,恰恰這時候張輕語也摔在了我的身上,就落在我懷裏。
「你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你讓我以後還怎麼,怎麼嫁的出去?」她咬着牙,眼淚水也是紛紛落下。
我叫苦不堪:「我做了什麼了我?」
「你親口承認的,你還想抵賴,你說你已經進入……進入我身體了!」她說着拳頭就朝着我面門砸了過來。
「不是我啊!」她十分冤枉的說道。
「現場就你一個人,難道說是叔叔麼?但叔叔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林雄圖啊林雄圖,沒想到你人面獸心,你……你太可惡了!」她說道。
我忽然想到了不能說騰蛇的事情,便說道:「得,你說咋地就咋地吧,有話好好商量。」
「你得娶我!」她瞪大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頓時傻眼了。
……
在路上,我很在意鄭公瑾的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相信鄭公瑾是不可能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騙我的。
而且按照我看人的經驗,鄭公瑾最後說話的時候,他是竭力的想將過去的事情說清楚,從他的眼睛裏面,我沒有看到絲毫的怨恨,而是一種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的死亡,也不甘心整個天下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所以在張萬山、煙鬼、霍去疾三個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是叛徒,但到底是誰,這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張萬山這個人大大咧咧,看起來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做事情也是直來直去,如果他心思縝密的話,那不可能在大街上跟我一個小輩大打出手的。
其次煙鬼的疑點是最大的,但疑點最大的人往往都不太可能成為嫌疑人,因為煙鬼此人雖然是個女鬼,但她竟然加入到了兄弟會之中主管刑法律例的事情,所以她要是有二心,恐怕兄弟會早就崩塌了。
最後就是霍去疾了,霍去疾此人看起來罪無可能成為嫌疑人,因為他是名門之後,霍去病當年也是大漢功臣,作為名門之後,他心裏應該有驕傲,這樣的驕傲絕對不可能讓他成為叛徒。
所以這三個人都沒有明顯的破綻。
「這事情回去之後,你肯任何一個人都不許說。」我說道。
張輕語面紅耳赤道:「你這是吃乾淨準備跑路了?」
「你在說什麼?我是在說叛徒的事情,你叔叔死前的最後幾句話,你不覺得疑點很大麼?」我說道。
張輕語眉頭一緊:「你原來是在說這事情啊……」
「怎麼,你以為我是在說什麼事情?」我說道。
「叔叔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宣揚出去,我得為死去的同胞討公道,不過我的事情呢?」張輕語說道。
「你的事情?你難道知道了?」我心說騰蛇的秘密難道她了解了?騰蛇現在棲息在她的身體裏面,她在慢慢恢復實力。
「我當然知道,但進入我的身體,起碼也得給我有個交代吧!」她憤懣不平的說道。
「那是為了救你,希望你也能保守她的秘密。」我說道,我是指騰蛇。
「它?」張輕語看向了我的腰下,她咬了咬牙,「它壞了我的清白,難道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就算是救我,那也不對啊,我從來沒聽過做這樣的事情可以救人!」
「普天之下,稀奇的事情自然是很多,這事情當然可以救人,若是沒有她,你早就死了,之前你叔叔發狂的時候,你已經沒有了呼吸。」我說道。
「所以就趁機進了我的身體?」張輕語咬着牙,含着淚。
我點了點頭。
「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張輕語指着我說道,「你給我等着!」
「關我什麼事情?」我懵逼了。
而這時候來到了村子裏面,張輕語已經跑走了,她一邊跑還不忘回頭看我,卻不料一腳踩在了水潭裏面,竟然摔了個跟頭,漂亮的臉蛋上也染了淤泥,十分有趣。
不過她還是迅速的起來跑走了。
我嘆了口氣,來到了任務大廳裏面將任務給交代之後,發現自己的功勞立刻就上升了一點,當然我沒有說敵人是鄭公瑾,只是說一頭妖獸,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
得到了一些賞錢,我買了些酒菜,便回到了霍家。
這時候我看到古月已經不再了,正好霍小姐在收拾東西。
我說道:「古月呢?」
「古月去集體宿舍了。」霍嫣然說道,「林大哥,你這是……」
「哦呵,我買了些酒菜,打算和古月和你爹吃點酒菜,這不,既然古月不再了,我便跟你爹喝會兒酒,遊俠那邊我也說好了,打算和古月一樣,回頭找個地方住,畢竟老師住在霍家也不太方便。」我笑着說道。
霍嫣然湊近說道:「其實沒什麼方便的,我們也沒有嫌棄你啊……林大哥你多想了,其實我對你那傀儡術很感興趣,你能不能教我?」
「行啊。」我毫不猶豫的說道,畢竟傀儡術也分上中下三等,現在我中下兩等的傀儡術研究的差不多了,至於上等的話,我還在研究。
霍嫣然本身修為弱,所以我傳授她一些本事,也沒什麼問題。
就當做讓霍嫣然自保的手段好了。
霍去疾在傍晚時分回來了,他還帶着兩條魚。
我們在院子裏面生了火,而霍去疾麻利的將魚清理乾淨,用乾淨的竹籤將魚給簽好,一邊用調料撒上,還不斷在火上烘烤。
「霍前輩,真是好手藝。」我笑道。
「你別看我現在在這裏做三當家,其實當初啊……我也在山裏面帶過一段日子,那時候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什麼東西都得自己來弄,什麼野豬啊、麋鹿、刺蝟等等的東西,都是我的糧食,嘿!你知道那船蛆不?」
「知道,就是木頭裏面的一種貝殼唄。」我說道,「雖然是叫做船蛆,但實際上就是一種貝類,聽說還挺好吃的。」
「那是當然,當時我找到了一塊河邊的腐木,將裏面撬開之後就發現是慢慢的船蛆,於是我就用石板作為鍋子,將這船蛆的內臟擠乾淨之後,在火上一撩,撒點鹽巴,這味道現在想起來還很好吃呢!」說着霍去疾咂巴了一下嘴巴說道。
我哈哈一笑:「得,下次我去海邊找點貝殼,什麼鮑魚牡蠣,到時候請霍前輩大展身手!」
「現在海裏面的東西不能吃了。」霍去疾撥弄着手裏面的烤魚說道,「海裏面的魚身體裏面都有一些黑色粘稠的東西,這東西一不小心吃進去,這個人就吃壞了,就會變成行屍走肉,見人就咬,海邊很多漁村在東窗事發之後,全村全部滅絕了,就是因為那些污染的海產。」
「原來是這樣。」我說道。
「但是你別太傷心,內陸的河流還是沒受影響。」他說道。
「炒豬肝來了!」這時候霍嫣然端了一盆菜過來說道。
噴香的味道頓時讓我們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