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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白骨山。」我說道。
王離臉色立刻慘澹了下來:「餵……我說林將軍,難道你剛才沒有聽到麼,張秀才說了,這裏面有……有殭屍!」
「正因為有殭屍才要去!」我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怕,你可以不去,除了我之外,你就是這裏的統率了,照顧好大家,明天黎明之前雨應該不會停,所以你就在這裏先看守着吧。」
「誰,誰說我怕了!」王離站的筆直,「我好歹也是王翦的孫子,不就是魑魅魍魎而已,我怕個甚!張生,你是本地人,你帶路!」
「那不是很好麼?」
「我?」張書生哭笑不得,「少將軍,那地方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也不是跟你開玩笑的!趙雲、馬超,你們在這裏看好糧草,我們去去就回!」王離說道。
馬超揮了揮手:「您嘞,放心,我們在這裏哪兒也不去!」
「照看好蟬兒。」我對着馬超說道。
馬超當即嚴肅了起來:「老哥放心,這可是我嫂嫂,我知道利害!」
我點了點頭,可又看到了在我旁邊的姚夢琪,她皺着眉頭看我,我啞然:「怎麼了?」
「護妻狂魔!」她丟下了四個字,走向了遠處。
環顧整個村子,卻是一片死寂,那些殘破的房子,依稀還有人住過的痕跡,但大多數都已經破敗不堪了。
「哎,傘!傘!!」
……
說是白骨山,我們入山的時候發現這裏面還挺漂亮的。
清一色的白樺林,而這白樺林長在了山上,的確是非常稀罕。
「我看這地方應該叫做白樺山吧……哈哈……白骨白骨,都沒有骨頭!」一邊的王離說道。
「唉……那你就得活着,從這一場戰場中活下來,然後回去好好報答你的母親!她是最偉大的!」我拍了拍張生的肩膀說道。
姚夢琪撐傘打着燈籠,來回照看道:「也許這些不一定是白樺林呢。」
「什麼意思?」王離不解道。
姚夢琪低聲說道:「這些白樺林裏面,味道不太好聞,挺臭的……」
「其實各位不知道,姚小姐你也必然不知道,以前小人幼年時,還在這裏生活,這片地方也是古怪的很,老是有人上山,但老是失蹤。」張生一臉的畏懼。
我停下了腳步說道:「失蹤?」
「對,剛開始是上山的鄉親失蹤,後來村子裏面的人也開始失蹤了,大家都說,是招惹了山神,然後這贏勾是山神朋友,山神將贏勾放出來懲罰惡魔。」張生說道。
我長嘆一口氣:「作為壯年勞力的頂樑柱去當兵了,你說女人能下地麼?當然也有,但是女人的力氣不如男人,女人一下地,種出來的東西也少,這幾年你也看到了北方旱災不斷,南方又數次洪澇,裝甲顆粒無收,你在大戶人家,你自然看不到。」
「你這個讀書人倒是也挺有趣的,正所謂讀書人讀聖賢書,還去相信這些神叨叨的事情。」我笑道。
「有些事情不得不信啊,林將軍,我的父親就是進山失蹤的。」他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臉色也立刻沉了下來。
我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怎麼了?」
「在過去,就是我們村子了。」他低頭說道。
我朝着遠處一看,果然那邊似乎有一個廢墟,我不經意的說道:「你是讀書人,為何你卻從軍了?」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是被抓來當兵的,本來按照秦律,一家可以留下一個男丁,但是我有個弟弟年歲尚有,所以我不得不來,在秦軍中有很多伙頭軍都是十二三歲的孩子,這些孩子下場挺慘的,一般在路上感染了風寒什麼的,遇到一個好將軍還好,若是遇到一個不把人命看作人命的將軍,基本上沒有活路。」張生說道。
「什麼叫做不把人命看作人命?」王離帶了些怒意說道。
張生咬了咬牙:「打仗最受難的還是百姓是不是?」
「那是為了國家!」王離義憤填膺道。
「國家……」張生慘笑,「沒有家,哪有國……現如今連年的征戰,早已經讓百姓困苦不堪,聽說最近陛下又在徵召修建萬里長城的百姓,上一批百姓據說去了二十萬,但回來二萬人都不到……將軍可知道大秦什麼人做多麼?」
王離皺起了眉頭:「當然是大秦鐵師!」
而周圍也是一片漫長的沉默,這句話太有殺傷力了。
「是寡婦。」張生說了一句,就沉默了。
而周圍也是一片漫長的沉默,這句話太有殺傷力了。
我拍了拍王離的肩膀說道:「你是不知道,每次打仗都是兵卒衝鋒陷陣,大將就在後面策劃指揮罷了……死的都是兵卒,兵卒也是人,他們也不是從石頭裏面崩出來的,他們也是別人的父親、兒子還有丈夫,如今的人家,一個壯年漢子本來應該在田間勞作,卻被拉去當兵,你可知道這樣的結局是什麼麼?」
清一色的白樺林,而這白樺林長在了山上,的確是非常稀罕。
「為國效力,助我大秦天威!」王離堅定的看着我。
清一色的白樺林,而這白樺林長在了山上,的確是非常稀罕。
我笑道:「錯,結局就是地荒了,人沒了,家散了……」
「怎麼可能,地裏面都長了莊稼,就算一個人去參軍,家裏面也有其他人啊,怎麼會沒了,又怎麼會散了?」王離顯然不理解我的意思。
我長嘆一口氣:「作為壯年勞力的頂樑柱去當兵了,你說女人能下地麼?當然也有,但是女人的力氣不如男人,女人一下地,種出來的東西也少,這幾年你也看到了北方旱災不斷,南方又數次洪澇,裝甲顆粒無收,你在大戶人家,你自然看不到。」
「看不到什麼?」
我長嘆一口氣:「作為壯年勞力的頂樑柱去當兵了,你說女人能下地麼?當然也有,但是女人的力氣不如男人,女人一下地,種出來的東西也少,這幾年你也看到了北方旱災不斷,南方又數次洪澇,裝甲顆粒無收,你在大戶人家,你自然看不到。」
「有些村子,已經變成了空村,有些地方已經是餓殍遍野,萬里無人,就像這樣。」我指着遠處,因為前面村子的遺蹟已經出現了。
張生快步的跑過去,看到了這裏的殘牆敗瓦,立刻跪在地上,他嚎啕大哭:「爹,我回來了!」
一邊的王離也沉默了,他不說話了。
環顧整個村子,卻是一片死寂,那些殘破的房子,依稀還有人住過的痕跡,但大多數都已經破敗不堪了。
「那不是很好麼?」
窗戶基本上不在,到處都是雜草,偶爾能夠看到一些尚未腐朽乾淨的農具。
我說道:「看到沒有,這個村子房子很多,應該原來人不少,而現如今成為了一個死村,或許是因為那古怪的傳說,但是全國各地還有很多這樣的村子,大多的村子,都是因為戰亂而廢棄的。」
「那些寡婦,後面會怎樣?」王離憋了半天才問道。
我笑了笑:「你說會怎麼樣?大多數的女人,如果有孩子,她們會不計代價的讓自己孩子吃好穿好,順利成長,這就是女人,這就是母親。」
「那不是很好麼?」
張生咬了咬牙:「打仗最受難的還是百姓是不是?」
「但是你知道他們會通過什麼的辦法去撫養自己的孩子麼?」我眯着眼睛。
王離後退了兩步:「耕田?」
「我說了,他們本身在田裏幹活不如男人。」
我將瘋魔長戟當做了鏟子,立刻開始挖掘泥土,可是挖了一陣,卻出現了一個讓人驚悚的底細。
土下半米的地方,竟然埋藏着一個……死人!
「唉……那你就得活着,從這一場戰場中活下來,然後回去好好報答你的母親!她是最偉大的!」我拍了拍張生的肩膀說道。
「那不是很好麼?」
「我是說地下。」說着,夢仙在周圍比劃了起來。
「什麼?」我快步走過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這時候的夢仙在周圍走動了一下,忽然來到了一處廢墟中,指了指地下說道:「這裏有味道。」
王離吸了一口冷氣:「不,不可能!我經常去那種地方,那裏面的女人都過的很開心。」
「那去買賣東西?」
「那不是很好麼?」
「林將軍說得對。」這時候的張生已經淚流滿面了,「我娘親為了將我養大,的確做過。」
「開心個屁,她們不對你笑,你會來?你們不來,她們哪裏來的錢?她們若是沒有錢,如何撫養自己的孩子?當我說的也不是全隊,有一些是同別的寡婦在一起耕作,互相扶持,還有一些是再嫁。」我說道。
「那不是很好麼?」
王離已經呆愣了。
「買賣是對的,但他們買賣的不是東西,大部分都會選擇買賣自己的身體。」我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長嘆一口氣:「作為壯年勞力的頂樑柱去當兵了,你說女人能下地麼?當然也有,但是女人的力氣不如男人,女人一下地,種出來的東西也少,這幾年你也看到了北方旱災不斷,南方又數次洪澇,裝甲顆粒無收,你在大戶人家,你自然看不到。」
王離不再說話。
「唉……那你就得活着,從這一場戰場中活下來,然後回去好好報答你的母親!她是最偉大的!」我拍了拍張生的肩膀說道。
1222245122, 1222245122;6695233;;1;磨鐵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