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賈寶玉移居金陵府;史太君安葬石頭城(二)
想着寶玉能看出巧姐會有危險,自然能看出巧姐的姻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是賈璉和鳳姐的心思,如此品度起板兒來。寶玉之所以說出來,也是覺得板兒不錯。自己幫扶一回,家底子也有些,又不爭什麼,巧姐過去了,日子必是舒心。
「二叔在想什麼?」巧姐見了寶玉,必是要跟着進園子住幾日。
寶玉道,「正想小巧兒住了哪呢。」
巧姐道,「不是住了二叔院子麼!」
寶玉道,「小巧兒大了,不能住在二叔的院子了。」
「為什麼?」巧姐歪着頭,「每次進來,不都是住在二叔院子麼?」
寶玉道,『每次都住二叔那邊,小巧兒不厭煩麼?』
巧姐想一回,點點頭,「我不住四姑姑那裏!」
寶玉笑着道,「不然住林姑姑那裏?」想想黛玉,巧姐這才點頭應了!
惜春留住大觀園,原本園子裏裏面的人又不動,探春也必是常來常往的,自是可以放心。外面的院子一併交給探春打理。至於黛玉的院子,便只能問黛玉了。
黛玉對那個小院兒很是有感情,想了一回道,「不然讓雪雁帶人留下?」
「雪雁也大了,再則她一人怕是……」寶玉說着搖搖頭,雪雁不是襲人,平兒這種,能獨立支撐一面的。
寶釵道,「雪雁合該給指門親事的。再者王媽媽也不大想動。」寶釵說完,見寶玉皺眉,心知自己說的指婚,不對了心思,不由低了頭。
寶玉道,「王媽媽若是留下,和雪雁兩個倒也差不多了。只是雪雁的親事……」
黛玉道,「哪裏都是你這麼不規矩的?你使的人又多,仔細品度一回就是了!」
寶玉道,「挑雲,伴鶴兩個或許還合適!」
黛玉道,「不是常說鋤藥和茗煙兩個得力麼!」
寶玉道,「秋紋和春燕的年紀也不小了!」
黛玉哼了聲,「倒是自己身邊人了!」
寶玉道,「茗煙行事毛毛的,春燕是極懂事的;秋紋的性子又有點……鋤藥穩妥些。當然了,我也只是說說,到底怎麼樣,還要聽他們的意思。」其實鋤藥是秋紋自己選的;茗煙是因當日柳條的事。
聽寶玉仔細想過,黛玉點點頭,「雪雁的事就勞煩你上心了。」
寶玉道,「明個就說。」
鋤藥幾個早就等着寶玉這邊放人出來呢,一聽一次有三個,不由都活了心。寶玉道,「都不許說話,也不許商量,只把自己中意的寫下來。我帶進去問姑娘們,兩下的對上了,親事就算做下了。之後不准再說一句。要是裏面人沒相中你們,咱們再找媒人。」十個小廝都知寶玉的性子,多數都忙着尋紙筆。說起來,這幾個也算是『文武雙全』了。寶玉看的滿意,獨獨茗煙沒動,不由問了一句,「可是不急?」
茗煙道,「咱們府里的,也就這樣了!」
「這又是哪的怪話了?」當日賈璉的奶媽子為了自己屋裏的媚人……寶玉想着覺得不對,「心裏有人了?」
茗煙道,「二爺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了?」
茗煙道,「那一回二爺不是說了麼?也算白認得我了麼。我以是改了!」
「萬兒!」寶玉想起來了。
茗煙忙道,「二爺果是記得,這麼的,珍大奶奶那邊……」
寶玉嘆道,「等我說罷!」茗煙忙跪下謝恩。
帶着餘下九個寫的紙條,寶玉又找秋紋幾個商量。秋紋是個有心思的,聽寶玉說完九個名字,馬上寫個名字交給寶玉。寶玉見果然寫的鋤藥,不由笑了笑,害的秋紋臉兒更紅了。
有意料之中的,就有意料之外的。春燕和雪雁居然選了掃紅和掃花。仔細想想,倒也合理,畢竟這掃紅掃花一直護衛黛玉那邊的院子。如此二人自是想選個熟識的。這個結果寶玉很是滿意,正好掃紅,掃花,春燕,雪雁都留下就是了!有春燕在,大可放心了。說給黛玉,黛玉笑笑點頭,看來她早想到了結果啊!哄的自己團團轉。
留守的安排完了,又找包勇說話,他手下的人,即便分給兩府一些,可還有十餘個呢。再者包勇的那個身份。這些年來觀察,包勇對寶玉很是滿意。說話也隨意起來,更是直言,寶玉手下還缺個長府官。寶玉點點頭道,「這個只能回報上去的。再者你的家眷怎麼樣,自己也要早做打算。」
包勇聽了寶玉的話,謝了一回。許是人家心裏有數,寶玉這邊才說話,包勇的身份就確定了,金陵郡王府的長府官。寶玉心裏不做多想,如此也很滿意,便命包勇去協調妙玉的一千護衛。免得動身時亂糟糟的。
掃紅,掃花,春燕,雪雁四人成了親。便在黛玉那個院子的前院東西住下。掃紅掃花南邊的地也換到了京師這邊來。餘下賞賜也不少。又有工錢,日子自是沒的說了。只看幾人臉上的笑紋就能說明問題。
黛玉見自幼跟着自己的丫頭有個滿意歸宿也很是滿意。又見寶玉,依舊是滿臉愁容。心裏倒也明白。只等妙玉,寶瑢,寶釵,香菱,平兒,茜雪,襲人,麝月,岫煙,鴛鴦,紫鵑都過來,便又提了一句,「不然你就留着個丫頭使罷!」
寶玉道,「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壞掉的!」
寶釵等人都知二人再說晴雯的事,自是不好說話。不想晴雯外面進來道,「這麼些個人,哪裏就差我一個?」說罷了,還不忘看麝月一眼。
寶釵見此心裏一嘆,這麼樣,哪裏還會留下了!還當寶玉是從前那樣,不講規矩麼?真當那一千公主護衛是真護衛了!雖然寶釵不知道為什麼,可她覺得寶玉在等晴雯低頭。
寶玉嘆道,「身邊人卻是多了些。」
晴雯道,「我服侍二爺不上心?」
寶玉道,「只能說你心裏有我;可服侍卻不上心。至少不如襲人和麝月。」
晴雯道,「襲人我們自是不敢比了……」
不等晴雯說完,寶玉道,「過來坐吧,咱們好好說話。」眼見晴雯還要如當日摔茶碗一樣,襲人忙站起來,扶了她道,「二爺要你說坐了說話!」說罷了,手上微微用力。晴雯這才坐了寶玉身後。
寶玉見晴雯坐了,又指了下襲人,襲人忙着坐了,寶玉把自己的茶水遞給晴雯,輕聲道,「知道你要說什麼,可還記得當年還是住在老太太院子裏的那一回麼?」
晴雯見寶玉看向麝月,又是接了自己的話,便道,「給麝月梳頭的那一晚?」
寶玉覺得自己的心一痛,這是多少年了?那時自己還不能做主呢,自是前任寶玉做下的事。黛玉忙起身過來看一回,妙玉只是皺皺眉頭。寶玉拉着黛玉坐了,又道,「還記得我和鳳姐姐大病的那一回麼?」
晴雯道,「自是記得,只是有什麼關係麼?」
「大病的那一回,是有人在我的屋裏動了手腳!而那時麝月病了,回家養病去了。」晴雯自是明白寶玉的話,襲人註定不能守着屋子;自己等人看的又緊。再想無緣無故放出去的綺霞等人,不由低着頭道,「真那麼的,卻是怪我了!」
「多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至少從前我也是這麼想的。說起來,你我加上林妹妹怕是一樣的人。心裏念着個情分。或許覺得把這些人都收了身邊來,平白褻瀆了她們。其實我也這麼想過。」寶玉說着苦笑下,又示意眾女莫動,繼續道,「覺得好奇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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