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才被李瑤的一連串反問給問的一時答不上話來,圍觀的群眾一看季良才那樣,便覺得是幹了壞事被人拆穿的模樣,不由得議論開來。
「我就說吧,這家鋪子看起來挺乾淨的,哪會這麼不講究!分明就是這四個小伙子心懷不軌!」
「我也早就想到了好不好?」
「你還不是聽我說了才想到的?」
「你放屁!你沒說之前我就想到了!」
「你才放屁!……」
「……」
季良才聽到眾人一邊倒地都相信了李瑤的話,急得頭上都快冒出汗來了。
突然他看向了李瑤身邊的張大春,然後眼珠子一轉道:「是他!是張大春!張大春一直嫉妒我,嫉妒我掙錢多!所以他故意想噁心我!一定是他在糕點裏放了蟲子!」
被季良才點名的張大春,頓時見鬼了一般看向季良才。
「老鴇、哦、不,良才兄!你說話可得對得起自個的良心!我現在做工掙得錢可不比你干那缺德生意掙得少,我憑啥嫉妒你啊?再說了,你一個得了花柳病的人,有啥值得我嫉妒的啊?」
本想給季良才有點顏面呢,誰知這會兒季良才又想賴上自己,張大春也就不跟季良才客氣了。
上次他在董家藥鋪遇到季良才之後,因為好奇,過後又去過董家藥鋪跟那孫大夫打聽了一下。
這才知道季良才去找孫大夫看病,看的是花柳之病,他還聽孫大夫說,這病不僅會傳染,而且反反覆覆的可難治了。
季良才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覺得他會嫉妒他的啊?
真的是不要臉!
眾人一聽張大春爆出季良才得了那種病,頓時嫌棄地後退了幾步,仿佛跟季良才呼吸同一片空氣,便會被傳染似的。
「怪不得出來幹這種缺德事呢,聽說得了那種病可難治了,特別費銀子。」
「嘖嘖,真看不出來啊,這麼年輕的小伙子,就得了那種病。」
「這有啥好奇怪的啊,這小伙子跟着陳老三手下做事,那陳老三手下有好多小姑娘呢,這小伙子身邊天天有小姑娘圍着,那能把持得住?」
「啊?那這小伙子得了病,那陳老三賭坊里的姑娘……」
「那肯定也是得了病的啊!所以說,這做人啊,一定得潔身自好,不然就是這下場。咦?大兄弟,你咋了?咋臉色這麼難看啊?」
「……」
季良才被抓到了痛處,此時再聽眾人對他指指點點,頓時握緊了拳頭。
他目光狠厲地看向張大春,覺得張大春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他的病,是故意想讓他顏面掃地!
李瑤也有些驚訝,她也還是剛剛知道此事,同時心裏也更加佩服張大春收集信息的本事了,沒想到人家這麼私隱的事情,竟也被張大春給打聽出來了。
想想這張大春跟牛小月,還真是一類人呢,都是『消息通』啊。
「楊爺爺,都這時候了,他們還想狡辯,不如就把他們給送進官府,讓縣太爺決斷吧?」李瑤又加了把火道。
楊承福點了點頭,正想開口答應,誰知那邊季良才幾個同夥急了。
「坊正!楊坊正!不關我們的事啊!這事都是季良才的主意,我們都是被季良才逼的,沒辦法才過來的啊!」黑小伙連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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