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說的來客人了,只不過是一個託辭,但是電話進來了倒是真的,來電話的是靈芝,這個電話讓丁長生既感到興粉,又感到心虛,因為靈芝委託他打聽的事他還沒辦呢。
所謂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軟,丁長生不但是吃了人家,而且吃的還很徹底,可是事情還沒辦呢,可是不接電話也不是個辦法,無論怎麼樣都得給個解釋吧。
「喂,有事?」丁長生心虛的問道。
「沒事,你現在很忙嗎?是不是打擾你了?」靈芝在那邊小心的問道。
「沒有,你說吧,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我燉了一棵人參,晚上要不要過來,給你補一補」。靈芝說這話的時候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感覺自己的表演是不是過頭了,對一個小男生這麼低三下四的,自己都感覺到不好意思了。
「是嗎,是老參啊還是小參啊?」丁長生不由得想起了祁竹韻,所以調侃道。
「那你是喜歡吃老的還是嫩的?」靈芝面色微慍,但是語氣上沒變化,祁竹韻倒是注意到了母親臉色的變化。
「老參有味道,嫰的嘛,也想嘗個鮮」。丁長生看不到靈芝的臉色,所以繼續調笑道。
「好啊,老的嫩的,都有,你喜歡吃哪個還不是你說了算,你就是一鍋燴了也是你的本事啊」。靈芝雖然心裏有準備,但是還是為這一天來的太快而感到惱火,這不是她計劃好的,可是丁長生這個傢伙吃干抹淨後再也沒有了消息,這讓靈芝開始着急了,這才打電話給丁長生,再讓他來一趟。
在公安系統內,丁長生認識的最高官員當然是齊文賀,但是人家是公安廳長,自己雖然也認識人家,但是交情卻一點都沒有,所以說不上話,想來想去還是要麻煩周紅旗。
「我沒去上班,正在家裏呢」。周紅旗接到丁長生的電話後,顯得很懶散,丁長生馬上就後悔打這個電話了,但是又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能不能幫我打聽個人?」丁長生說道。
「你說吧,打聽誰?」周紅旗現在整天悶在家裏,哪裏也不去,就等着下一步的結果,可是他父親的事一直都還沒定下來,可是有一點是定下來了,那就是她必須和安如山的兒子安靖結婚,這個聯姻是必須的。
「中北省的祁鳳竹,幫我打聽一下,看看現在關在哪裏,能不能探視?」丁長生說道。
「好吧,我儘量,不過要是幫不上你,你也不要怪我」。周紅旗說着眼淚掉了下來,現在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但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她不得不這麼做,一直以來,她都暗暗喜歡着丁長生,可是這一次,是自己先退卻了,所以她感覺很對不起他。
丁長生雖然在感情上混蛋,可是這個人一直都是周紅旗心裏理想的人,玩世不恭卻又能認真干成事,不拘小節卻又心細如髮,所以周紅旗一直在等,可是等來的卻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那當然,我怎麼會怪你呢,永遠都不會」。丁長生也聽出了周紅旗話里的意思,所以也隱晦的解釋了一下,好讓周紅旗寬心。
其實更應該感到不好意思的應該是丁長生,周紅旗都走了,為了自己的私利丁長生還再去找她,最好的方式是丁長生不再和她聯繫,也許時間長了,慢慢就淡忘了。
這一次給丁長生開門的不是靈芝,而是祁竹韻,可能是沒有對待男人的經驗,所以她只是抬頭看了丁長生一眼,就趕緊的低下頭,讓丁長生進去了。
同樣,像靈芝一樣細心,關上門後,蹲下身子解開了丁長生的皮鞋鞋帶,幫着丁長生換上了拖鞋,並且將他的鞋完好的碼放在門後的鞋柜上。
「你來了,我去幫你盛湯」。看到祁竹韻完成這一切,靈芝心裏鬆了口氣,既然丁長生提出了條件,她不得不照辦,就單單是訓練祁竹韻怎麼幫着丁長生脫鞋換鞋就教了一個下午。
「先別忙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先說說你老公的事吧」。丁長生將包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上去,這話說的靈芝有點臉紅了,是啊,自己無論做什麼,不可否認的是,她是在利用丁長生,這個是大家都不否認的。
「怎麼樣?我爸爸怎麼樣了?」靈芝還沒說什麼,祁竹韻倒是沉不住氣了,一下子走到沙發前,坐在了丁長生的身邊,然後雙手一把抓住丁長生的手,一臉急切的樣子,這讓靈芝有點蹙眉,教了這麼長時間,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既然說了老參嫩參一起吃,丁長生是不介意這個送上門的機會的,趁機握住了祁竹韻的小手,她再想抽回去可就難了。
「是不是打聽到他的消息了?」靈芝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給丁長生斟了一杯茶問道。
「嗯,已經不在中北省了,去青海了」。丁長生通過周紅旗打聽到,死緩判決下來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上面一紙調令,將祁鳳竹從中北省監獄直接發配到了青海第一監獄去了。
「青海?怎麼那麼遠?」靈芝的心一下子抽緊了。
「所以,你也不要擔心了,現在擔心沒任何意義,而且我還打聽到一個消息,你說的不錯,是有人在整他,但是你也沒有全部給我說實話」。丁長生使勁拉了一把祁竹韻,都快將她拽到自己懷裏去了,這可是當着靈芝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