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不言中,長久的饑渴讓宇文靈芝對丁長生的依賴到了難以割捨的地步,她是女人,她需要男人的雨露滋潤,她是長滿了荒草的草原,需要一掛鋒利的犁去開墾。
這一切,丁長生都做到了,而且做得最好。
「我不想走,我不能離開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去其他地方,只要你想着我,能常常來看看我就行」。宇文靈芝邊使出渾身的力道和丁長生抵死纏綿,一邊還勸說着丁長生不要把自己送走。
「不行,你在,我不安心,萬一你落入到他的手裏,我就很難再下手了,我們是在和時間賽跑,看電視了嗎?林一道的老爹死了,就在今天播放的,新聞里播放的」。丁長生喘着粗氣,仿佛這個世界都是他的了,而他身下的女人就像是一塊肥沃的土地,這裏物產豐富,是一塊難得的好地,自己好容易才開墾出來,又經過了長久的施肥和灌溉,才有了今天的豐收,怎麼可能讓其他人奪去呢?
「可是我走了,我不放心你」。宇文靈芝說道。
「有着一種勝利叫撤退,有一種失敗叫佔領,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我已經找了律師去調查祁鳳竹的案子,原本我還想,這個案子可能真的很難反過來,但是林家老爺子死了,這倒是一個契機,我就不信林家沒有死敵,這是個機會,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是一句名言,你明白了嗎?你今天出去,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來,我保證」。丁長生使出了最後一點力氣,將全身的真氣灌輸到了宇文靈芝體內。
宇文靈芝顫抖着身體,沒說話,伏在丁長生結實的胸膛上,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淚水漫過眼瞼,像是決了堤一樣,奔涌而出,一直將這些洪水流到了丁長生的胸膛上,在他的心窩裏匯聚成了一汪水。
因為在黑暗裏,因為匆忙,因為兩人的忘情,所以都沒有注意到臥室的門沒有關,雖然宇文靈芝在黑暗裏看不多遠,可是丁長生卻是能看的很清楚,就在剛剛自己和宇文靈芝處在忘情的世界裏時,他分明看見了祁竹韻居然躲在她自己的門口朝着臥室里偷偷張望,而且一直到丁長生和宇文靈芝結束,她才悄悄離去。
這樣的場景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看的最清楚的一次還是這一次,以為自己藏在黑暗裏就沒人看得見,以為黑暗可以隱藏自己的嬌羞,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切都在丁長生的眼皮子底下,包括自己的一舉一動。
杜山魁給宇文靈芝和齊主任辦理的是泰國護照,也就是說,當丁長生帶着她們倆到了機場附近的酒店暫時休息後,杜山魁拿着她們的護照進了酒店。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泰國人,泰國華僑,待會我去附近的超市買點國內的特產帶上,你們這次來是旅遊的,出入境系統顯示你們是上周來到的中國,今天旅遊完了,這是要回去了,明白嗎,我待會也會坐飛機同意你們一起離開,到泰國安排你們的衣食住行」。杜山魁仔細的解說着機場裏的情形,還說要她們跟着他一起走。
因為長時間沒有接觸到外面的世界了,所以杜山魁也很擔心會露餡就麻煩了,不過講了一會,這對母女就差不多都能應付了,尤其是祁竹韻更是高興的溢於言表。
「好了,長生,我看她們沒問題了,我去買點東西,你們在這裏等着吧,飛機還有兩個小時就起飛了,我們待會去候機廳準備」。杜山魁說完去超市買點可以帶的東西,以便能起到一定的隱藏作用。
三人坐在房間裏,祁竹韻則是興致勃勃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一切都是新鮮的,這次如果真的能出去,她再也不想回來了。
丁長生和宇文靈芝在說着話,主要還是談論祁鳳竹的案子的問題,過了一會,宇文靈芝去了廁所,丁長生則是看着電視,但是此時祁竹韻卻悄悄來到丁長生的跟前。
丁長生坐着,祁竹韻坐着,丁長生還以為她有什麼事,於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和這個女孩子之間的話加起來沒有一百句,她一直都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和這個年輕但是膽子和能量都很大的男人發生的一切,他代替了她的父親對她母親行使着丈夫的權力,開始時,她不解,憤懣,甚至是怨恨自己的母親背叛了父親,可是漸漸的她發現,這個男人的魅力不在於他的長相和本事,而是他給她們帶來的安全感。
當她體會到他和宇文靈芝之間的情愫時,當母親問她對這個男人的感覺時,她的世界都是崩塌的,難道自己真的會像是一件禮物一樣被人送來送去,她沒有了自己的意識,沒有了自己的世界,她的世界只是限於那一間小小的臥室,只有在那裏才是他精神最為放鬆的時刻。
最害怕的就是昨晚,她很擔心,很擔心他會闖入自己的房間,更或者是被母親叫到她的房間,那樣的話,自己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一直到天亮,她擔心的都沒有發生,此刻,她突然感覺到,他或許真的是個好人,對自己來說,這是一種幸運。
「出去之後,好好照顧你母親,好好」。丁長生看着祁竹韻,囑咐道。
祁竹韻什麼都沒說,一低頭,主動的吻住了丁長生的嘴唇,那是她第一次吻一個男人的嘴唇,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的送上門,本想着就是一個簡單的答謝,但是卻沒想到,當丁長生接觸到少女柔軟溫潤的香唇時,鬼使神差的居然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腰身上,使她想跑都沒有了力氣,尤其是當自己的牙關被粗暴的頂開後,這個世界仿佛都停止了運轉。
而此時,宇文靈芝從廁所里推門出來了,生生的看到了這一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祁竹韻當然也知道自己母親出來了,可是想跑卻被這個男人死死的摟住了腰,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拉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