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回到了辦公室,洗了個澡準備睡覺的時候,外面有人在敲門,丁長生問道:「誰啊?」
「是我,開門」。
丁長生聽出來是安蕾,打開門,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還沒回家嗎?」
「是啊,讓我進去」。丁長生這才閃開了門口,等她進來後,又關上了門。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丁長生問道。
「是有事,你去蘭曉珊家了是吧?」
「是,你怎麼知道,跟蹤我了?」丁長生皺眉問道。
「我吃飽了撐的?你下班走,我也下班走,我在你後面,我就發現在咱們單位門口有輛車一直跟着你,我就跟着這輛車,發現他們一直跟着你去了蘭曉珊家裏,我也跟了過去,這不,一直跟到這裏來了,現在還在外面守着呢,我是從後門進來的」。安蕾說道。
丁長生皺眉問道:「是什麼人?」
安蕾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他們現在還在外面車裏呢,看來是和你耗上了,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以後出門還是小心點,你身份不一樣,不該去的地方別去,要是去的話就小心點,別被人捏住了辮子」。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謝謝,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這裏有麥片,我給你泡點」。
這話讓安蕾心裏特溫暖,積累了一晚上的火氣一下子就因為丁長生這話消散了,她是很生氣,生氣丁長生的博愛,可是自己也知道,自己管不了他,他也不可能聽自己的,自己要是真的管他,可能他就要離開自己了。
所以,她在慢慢的說服自己不要去計較這些,他那麼多的女人都沒有相互計較呢,自己計較什麼,自己也不是正房,自己也是個第三者,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呢?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裏就堵得慌,家裏又開始催她結婚了,還不斷的給她介紹男朋友,可是都被她拒絕了,當一個人心裏住着一個人時,其他人是敲不開這扇門的。
「給,先墊吧點,明早帶你去吃早餐,你先吃,我出去看看」。
「你幹什麼去?」
「我去看看這些人是什麼人,敢惹我,實在是活膩歪了,對了,他們是什麼車?」丁長生問道。
「一輛標緻,車上有幾個人我不是很清楚,你小心點,要不還是算了,這個時候出去太危險了」。安蕾說道。
「沒事,我出去轉轉,吃的太多了,消化一下」。丁長生說道。
安蕾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吃多了,我這裏餓着呢,說完,不再理他,丁長生穿了運動的衣服,開始出去跑步了。
丁長生出了門,門口的那輛車上的人正在商量着要不要回去,他們覺得丁長生進了單位今晚就不會再出來了,可是就在他們猶豫時,丁長生還真是出來了。
「臥槽,這傢伙是屬什麼的,這麼晚了出去幹嘛?」
「誰知道呢,可能是出去打野食吧,走,慢慢跟着,看看他到底是去幹啥的?」
「不行,這樣太明顯了,你看街上都沒車了,咱這輛車這麼跟着,很容易被發現,這麼着吧,你們倆下車,跟着他,我開車在後面遠一點跟着,咱們電話聯繫」。
老大這麼說,小弟敢不聽嗎,於是兩個小弟在前面悄悄跟着丁長生,後面的老大開着車遠遠的追着。
丁長生在路上系了一次鞋帶,發現後面的人跟上來了,還有那輛車,也在遠遠的跟着,丁長生心裏就有數了,心想,你們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於是,他一路前行,走到了一個黑黑的胡同口,朝着裏面走去,後面的人也跟着走了進來。
「這麼黑咕隆咚的,他到這裏面去幹嗎?咱們還進去嗎?」其中一個人有些害怕了。
「說的是啊,這事得問問老大」。
老大的意思很明白,必須跟着進去,而且他看到他們了,這就過來跟進去,讓他們先進去跟着,說不定丁長生是進去會情。人呢。
於是這倆個人,就這麼跟着進了黑咕隆咚的胡同里,這個胡同里連個路燈都沒有,他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才能看清腳下的路。
可是他們走了一段之後,發現根本就找不到丁長生的影子了,這時候他們覺得腦後面一陣風掃過,一個激靈,回頭一看,差點嚇死,丁長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後面,穿着套頭衫,帽子也罩在頭上,黑黢黢的看不清楚。
「你們這一路跟着我,想幹嘛,說吧,我聽聽你們的解釋,要是解釋不好,別想站着走出這個黑胡同,還有一個在外面開車的是吧?」丁長生問道。
讓丁長生想不到的是,這兩人不是向丁長生解釋,反而是相互看了一眼,居然向丁長生發起了進攻,這倒是丁長生沒想到的,心想,給你們臉不接着,居然敢先打我,你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他們哪是丁長生的對手,三下五除二,這倆個傢伙就被丁長生打倒在地上了。
丁長生坐在其中一個人身上,說道:「我這人呢,脾氣不好,我要是問你們話,你們都給我說了,那咱們還有的聊,你們要是拒絕說,那就對不起了,別怪我脾氣不好」。
丁長生伸手掰住一個人的胳膊,問道:「誰讓你們來的?跟着我幹什麼,還跟着我去了我朋友家住的小區,對吧?」
開始時,這兩人的嘴還算是硬氣,硬是不說,可是丁長生今天喝了酒,脾氣也不好,咔嚓一聲,就把其中一個人的胳膊給掰脫臼了,這傢伙嗷的一聲之後,開始不斷痛苦的申吟。
「還不說是吧,那現在就不是脫臼的問題了,很可能是斷了,說不說?」丁長生加大了力道,問道。
「我說,我說,我們是許總的手下,是許總讓我們這麼做的……」
「我不信,許家銘還不吸取教訓,上次他沒吃夠虧啊,還敢派人來跟蹤我?」丁長生皺眉問道。
「許,許總也不想的,是新來的陳局長要他這麼做的,我們許總和陳局長關係不錯,沒辦法拒絕,所以,所以就派我們來跟着你……」這傢伙斷斷續續總算是把事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