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要問我,你問她自己吧,你們兩個,搞得和小孩子過家家似得,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老是這麼唧唧歪歪的有意思嗎?」肖寒又繼續說道。
「不是,嫂子,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啊?」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啊?少裝蒜,紅旗,你的電話,說曹操曹操道,正說着呢,這小子自己來電話了」。
丁長生心裏暗暗叫苦,周紅旗怎麼在肖寒那裏呢?另外肖寒剛才的話明顯是有所指啊,而且看這意思就是和周紅旗有關係,難道周紅旗又出了什麼事了,肖寒的話後半截就聽不很清楚了,因為電話已經遞給了周紅旗了。
丁長生來不及多想什麼了。
「喂,紅旗嗎,你怎麼在嫂子那裏啊?」
「她是我嫂子,我來這裏很奇怪嗎?倒是你,我記得好像我先認識你的,有什麼事不找我,倒去找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眼裏只有我嫂子啊?」
「死丫頭,說什麼呢,回來讓你哥把你的嘴縫上」。肖寒急忙撇清自己,雖然自己和丁長生之間從來沒有發生什麼,但是確實有幾次是很曖昧的,想起那些,肖寒心裏就是一陣激動,可是到目前為止也僅僅是激動而已。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想聯繫你,但是你也知道你的工作實在是太忙了,而且從事的都是關係國家機密的事,說實話,每次找你,我都得想想這事是不是涉及到國防安全,壓力很大啊」。丁長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被女孩一說就結巴的小屁孩了,這些年遊歷花叢,早就知道了該怎麼對付不同性格的女孩子了,而剛才這番話,恰恰撓到了周紅旗心中的癢處。
「這麼說,是我對不起你了,全是我的錯了?」
「哪能呢,是我的錯,我應該通過你找嫂子,是我壞了規矩了,我道歉,我賠禮,好不好?」丁長生急忙服軟。
「這還差不多,唉,你以後找我就不用費那麼多勁了,我換了工作了」。周紅旗幽幽嘆道,聽起來有無限的傷感。
「換到哪裏去了,在家搞內勤了?」
「要是還能留在部隊裏,搞內勤我也認了,我復員了,所以現在閒得很,有的是時間,你有時間嗎?有時間來省城玩玩吧,我也沒有多少朋友,你勉強算是一個吧」。
「復員了,真的假的?」
「你不信?」周紅旗這次倒是沒發怒,只是顯得很無所謂,不像之前那個英姿颯爽的女人了。
「不是,不是我不信,只是這事太突然了,為什麼呀?老爺子的命令?」
「哼,除了那個軍閥還能有誰?」周紅旗突然來氣了,語氣也不是剛才那麼有氣無力了,顯得異常氣憤。
「好了好了,復員也好,至少我能知道你在哪裏,對了,去省城沒問題,我要和領導請個假,你也知道,秘書沒有自己的時間,他現在住院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定好時間我聯繫你,這次我找嫂子是真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那好吧,嫂子你的電話」。周紅旗拿着手機走向肖寒,離的還很遠呢,直接就朝肖寒扔了過去,多虧是肖寒反應快,要不然肯定是掉地上了。
氣得肖寒白了她一眼,也沒有再說話,知道這些日子是這個祖宗的倒霉日子,所以她也不願意再去招惹這個倒霉蛋,寧願離的遠遠的。
「什麼事?說吧」。肖寒站在離周紅旗不遠的地方接電話,目的就是避免惹得這個小姑奶奶不高興,雖然周紅旗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肖寒作為女人,深深的知道,這個小姑子內心裏有極強的嫉妒心,她可不願意去招惹她。
「嫂子,前段時間湖州發大水,死了不少人,這事你知道吧?」
「知道,電視上不是報道了嗎,死了六七十人,要說你們市里也是夠混蛋的,都什麼時候了,又不是突發災難,怎麼還能死這麼多人呢?」
「嫂子,其實這個數字遠遠不是真實數字,據各種消息,死亡人數應該在五六百人左右,現在市里幹部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進行各種許諾,安撫死亡人員的家屬,讓他們不要聲張,由政府做各種補償,很明顯,這個死亡數字被瞞報了」。丁長生聲音低沉,但是話語清晰,一下子將肖寒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是,長生,這事你們有證據嗎?」
「我們正在尋找證據,剛才紅旗的脾氣不是很好,我沒敢問她,現在老爺子在省里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大參與地方上的事嗎?」
「可能吧,這些事我也沒有問過」。
「嗯,我這次去省里能不能讓我見老爺子一面,有些事也不是電話里能說得清楚的」。丁長生試探的問道。
「唉,這事啊,你得求紅旗,那是她爹,我可不敢胡亂做主,老爺子最喜歡他這個老閨女了,所以你還是找紅旗說這事吧」。肖寒故意對着坐在她對面的周紅旗說道。
其實肖寒看的真真的,周紅旗看起來是在看電視,但是她那兩隻敏感的耳朵始終在尋找着電話里傳出來的隻言片語。
「那好吧,我儘快去省城,到時候我再聯繫你,其實,我今天真是只是想聯繫嫂子的,嫂子,謝謝你,改日一定重謝,如果嫂子同意的話,我請嫂子來湖州洗溫泉去」。丁長生最後這幾句話簡直就是低到從嗓子裏擠出來似得。
肖寒聽到丁長生這樣的話,內心一盪,臉色小小的紅了一下,對於她和丁長生來說,洗溫泉有特殊的意義,倆個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