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不但注意到了唐建是『兩軸兩線』指揮部的主任,而且他還是湖州市的副市長,以一個副市長掛帥指揮部主任,可見市里對這個工作的重視,也難怪,這兩年湖州市的領導很不得省里領導待見,這次省運會要在湖州市設比賽場館,湖州市的領導還不得好好表現一下,爭取能在省領導眼裏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
自己晚上被警察調查的事,對門的兩位美女居然都不知道,當晚上又遇到兩位美女時,楊鳳棲和夏荷慧居然都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聽到對面發生什麼事。
「那你們晚上都幹什麼了?」
「美容啊,昨天晚上夏姐給我做了好幾套的面膜,我感覺還是很有用的,今天早晨一起來,就感覺皮膚和昨晚不一樣了,你看看,有沒有變化」。楊鳳棲腆着臉讓丁長生看看她昨晚美容的效果。
「楊姐,我再一次的警告你,夏姐是從來沒有幹過什麼美容院,她自己都是個半吊子,你小心讓她毀容,到時候以你和我的關係,你到底起訴她呢還是就這麼算了?」丁長生很認真的說道。
「丁長生,您能不能不在這裏敗壞我的名聲啊,我這店才開始試營業,你就在這裏打擊我,你還打算不打算把你的投資拿回去了?」夏荷慧嚴厲的警告丁長生道。
楊鳳棲奇怪的看看丁長生,又看看夏荷慧,笑道:「那我該信你們誰的?」
還沒等丁長生說什麼,夏荷慧拿起自己的東西開開門走了,去對面自己家裏去了。
丁長生和楊鳳棲面面相覷,「我是開玩笑的,這麼開不起玩笑啊?」丁長生說道。
「你也是,我們今天早晨起來之後,發現你已經走了,反正我今天也沒事,所以就跟她去了店裏,你知道的,她也沒有個幫手,自己忙裏忙外,累了一天了,你不說點好聽的,還說這樣的話,她肯定難過極了,快過去勸勸她吧,女人需要哄的」。楊鳳棲推了丁長生一把說道。
「是嗎?那我走了,誰哄你呢?」丁長生笑嘻嘻的說道。
「唉,我命苦,總是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你就不要管我了,至少我現在還沒哭吧,快去吧,她一個人也不容易,我們昨晚談了談自己的事,感覺作為一個女人真是不容易啊,為什麼我們都沒有遇到一個好男人呢?」
「說自己的事情,難道連陳標子和王老虎的事也說了?」丁長生心裏一驚,問道。
「那當然沒有了,那些事只能是你和我的秘密,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的,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楊鳳棲撫了一下丁長生的頭說道。
「我也不是不信任她,只是這件事關係到我們兩人的身家性命,不得不小心啊」。這或許將成為丁長生永遠的一個心病,但是沒辦法,做下了就是做下了,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果然,在丁長生用鑰匙打開夏荷慧的門時,夏荷慧正坐在沙發上暗自垂淚呢,這又讓丁長生一陣心痛,暗暗自責不已。
「嘿,這是哪個不開眼的欺負我的夏姐了,真是不知好歹,夏姐,你告訴我,我要是不讓這小子斷一條退我都不姓丁,說,夏姐,誰欺負你了,弟弟給你出氣」。丁長生死皮賴臉的坐在沙發上,將背向自己的夏荷慧掰轉過來。
「夏姐,誰欺負你了,你看看,這臉上的妝都哭花了,來,擦一擦」。丁長生拿起一張紙巾要給夏荷慧擦,但是被夏荷慧一下子奪了過去,自己擦拭起來。
「不要臉,你為什麼這些天老是欺負我,是不是因為她來了就開始欺負我,我有那麼次嗎?被你說的一文不值」。
「我不是欺負你,我是不想讓你幹這個活,楊姐剛才都和我說了,你幹這個活很辛苦,我又不是養不起你,你就在家裏呆着算了,忙活那事幹什麼呀,累死累活掙那幾個錢有意思嗎?」
聽到丁長生如此說,夏荷慧心裏才算好受多了,原來他這麼幹,就是為了阻止自己開這個店,但是又不是那種直接的拒絕,如果是直接拒絕,就好像不重視她似得,他寧願拿出三十萬打水漂,讓自己試一試,也不願以一種直接的方式傷害自己,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少找,有什麼事直接說就是了,用得着這麼拐彎抹角的嗎?
「我才不呢,我又不是死皮賴臉的女人,你們男人都一樣,現在是新鮮勁還沒有過去呢,新鮮勁一過,等玩膩了,不想要我了,我可不想像個癩皮狗一樣賴着不走,所以我非得有自己的事業才行,那樣我也不至於餓死街頭,而且,這樣對我們都好,你也自由,我也自由,女人沒有事業是不行的,這一點我比誰都明白,所以你就不要再勸我了,我是不會放棄我的事業的」。夏荷慧斬釘截鐵的說道。
「夏姐,你這是什麼話啊,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丁長生有點惱火的說道。
「看看,還真是生氣了,是不是說道你心坎里去了?開始氣急敗壞了?」夏荷慧指着丁長生說道。
這下丁長生還真是沒有脾氣了,他不得不承認,夏荷慧說的有道理,可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也不要生氣了,我也是說着玩的,我知道你不會拋下我不管,只是我看到你在湖州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想幫幫你,可是想了好久,你們官場上的事,我還真是幫不上什麼忙,前段時間沒事我去做了個美容,無意間聽見服務員說,剛才走的那個是某個局長的小三,我就記在心上了,我想,甭管是老大還是老二,或者還有小三,只要是女人,就愛美,愛美就得美容,別看不起美容院,通過美容院能認識不少官員的妻子,情婦,甚至是女兒,這些人或許對你有用,也不虞到時候真要找找關係時兩眼一抹黑,提着豬頭找不到廟門,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