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葉茹萍的幫助下,丁長生就找到了袁氏地產的那三個要辭職的員工,通過他們才知道是他們這一個區的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和他們談話的,也即是指使他們投反對票的。
現在的科技手段,以及嚴密的戶口體系和組織關係,要想找到一個有工作的人,簡直是太簡單了,尤其是公務員之類的人員,基本可以隨時鎖定。
「上面第三戶,就是那個佟副主任的家,就是她找那三個人談話的,至於還找沒找其他的人,那就不一定了,按說不可能就找他們三個,搞不好整個市中區的人大代表都被她談話了,後果很嚴重啊」。杜山魁說道。
「叫什麼名?」丁長生問道。
兩人來到了市中區區政府後面的一個小區,這離前面的區政府很近,區政府和區委人大都在一個樓上,這裏的房子可謂是價格高昂,這裏是市中心的中心。
「佟蘭芝」。杜山魁說道。
「佟蘭芝,哼,她要是不老實,就讓她成佟爛之,走,上去看看」。丁長生前頭走了,杜山魁跟在後面。
「你們找誰?」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哦,我們是省政府的,找佟副主任有點事」。
「誰啊……」佟蘭芝在屋裏問道,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是她老公去開的門。
「找你的,說是省政府的」。
「你們是……」佟蘭芝聞言也走了過來。
丁長生沒等佟蘭芝的老公讓開門口,就硬是擠了進去。
「哎哎,你這人……」
「你最好閉嘴,把門關上,否則待會讓鄰居聽到不好看」。杜山魁也擠了進去,說道。
「你們,你們是誰啊,出去,再不出去我報警了……」佟蘭芝的老公說道。
丁長生看他一眼,沒理他,又看向了佟蘭芝,說道:「我是省政府辦公廳主任丁長生,你可能沒見過我,不過我們現在就算是熟悉了吧」。
「丁,丁主任,我知道,聽說過,您來我這裏這是……」佟蘭芝還不知道是幹了什麼事,或者是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省政府辦公廳的主任找自己什麼事。
丁長生指了指沙發,說道:「坐下說吧,話有點長」。
佟蘭芝的老公一看這架勢,這是有事啊,於是趕緊去泡了茶,再也不敢喊報警的事了。
丁長生看了看她,說道:「說是話很長,其實就一句話,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是誰下的指令,讓你和代表們談話,在選舉省長時投反對票,我知道,你也沒這個本事和格局,一定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說吧,你說了,這事就沒你任何事,你不說,瞞着,一旦上級查下來,你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佟蘭芝一聽是這事,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這事怎麼這麼快就漏了,自己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外泄,可是這才多大會的功夫,人家就找上門來了。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這話怎麼可以隨便說,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佟蘭芝當然是不承認了。
「你也知道這不是鬧着玩的事,我告訴你,凡是涉及到賄選的問題,都沒小事,選舉黨的領導,這是多麼嚴肅的事,你就敢在私底下搞小動作,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幹了,對吧,沒關係,你不說,我給你記下,等到別人說了,你再說就晚了」。丁長生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事,我說的都是真的」。佟蘭芝還在狡辯。
丁長生站了起來,說道:「好,等天亮了讓紀委的人來找你」。
「你什麼意思,我沒幹什麼事,紀委來找我幹什麼?」
「找你幹什麼,那就看你做了什麼事了,就看你兒子存款單上有多少錢了,你以為你把錢存到你兒子卡上,就沒人知道嗎?你兒子是幹什麼的,才多大,就坐擁那麼多錢,你們家是印錢的?」丁長生一句一句,每一句都是重錘,砸的她那叫一個里外酥爛。
佟蘭芝看向了自己的老公,他老公也是一臉的驚訝,他還不知道佟蘭芝背着他存了多少錢,也不知道這錢都存到哪裏去了,可是沒想到一個外人倒是比自己還清楚,他只是一個老師,中學老師,老實本分,自己老婆的事自己從來不管,也管不了。
「老公,你先到房間裏去,我和丁主任談點事」。佟蘭芝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佟蘭芝的老公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在家裏她就是領導,自己沒辦法,只能是回了房間。
「佟蘭芝,你瞞着你老公的事不少啊,看來這些錢的事他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到時候都進去了,誰來照顧孩子,對吧,再說了,你辦公室那個小相好怎麼辦呢,你都多大了,還和人家孩子玩那些浪漫的事,人家孩子是真的喜歡你嗎,不過是為了得到你的青睞才和你上床的吧,你以為這事做的隱秘對吧,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事多了,要不要我一一給你擺出來,讓你老公一起過來聽聽?」丁長生給她留了面子,低聲說道。
雖然她老公在屋裏極力想要聽聽外面談了什麼,可是丁長生的聲音太低,而佟蘭芝低着頭,一臉的悲戚,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人家這位丁主任說的沒錯啊。
這件事說起來很麻煩,童家崗做起來就是很麻煩,但是丁長生做起來就很簡單,那是因為丁長生有杜山魁,也是因為這件事和自己有切身的利益,試想如果仲華在這裏栽了,那自己就得灰溜溜的回中南省去,那葉家怎麼辦,宇文家怎麼辦,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儘快有個解決的辦法。
丁長生幾十個小時沒睡,一路奔波,就在北原市內也是夠折騰的,直到中午十二點多了,丁長生坐在了正在食堂吃飯的仲華面前,林濤給他打了一份飯,送來之後就走了。
「有眉目了?」仲華看着丁長生狼吞虎咽的樣子,把自己那杯水遞給了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