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仲華和胡佳佳在辦公室談工作時,卻不知道在小餐廳的門後面有一個人在仔細的傾聽着兩人的談話,不用說,這個人就是謝赫洋,女人的直覺總是有一種自虐傾向,老是懷疑有人會搶自己的老公,或者是會對自己不軌,正是這樣的情緒,才導致女人經常會疑神疑鬼,本來男人沒有往那方面想,可是經女人這麼一提醒,反而是想起來了,是男人就該干點這樣的事啊。
「縣長,凡是涉及到煤礦的事,歷來都不好處理,別的不說,你看看山西這幾年換了多少高官了,哪個和煤炭沒關係,所以說,別看是我們這個小縣,道理是一樣的,再說了,我們真要是下大力氣整頓,這等於是斷人財路,斷人財路可是如殺人父母啊,這些涉黑的人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所以我覺得倒是可以利用賈成亮這個案子先先敲打一下,看看反應再說」。胡佳佳是從仲華的利益出發考慮的,可以說這是良言,沒有一點私心,這才是一個政府辦主任應該有的能耐,不單單是為領導服好務,有時候還得參與謀略,這才是一個優秀的政府辦主任,要是丁長生聽到這番話,肯定也是自嘆弗如,畢竟,他太嫩了。
可是這番話聽到謝赫洋耳朵里又是另外這一種感覺,這個女人對仲華這麼關心,句句良言,這裏面要是沒有什麼事,一個年輕女人怎麼會對仲華這麼上心,即便以前沒有什麼事,那難保以後沒有什麼事,仲華的家世如此好,難保底下的這些女人不打他的主意,想到這裏,心裏的野草就瘋了似的長起來。
「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考慮的,你告訴他,讓他認真的,仔細的查下去,一定要將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不然的話,他的隊長就別幹了,好不如下去幹個派出所長呢」。仲華給苗振東用了激將法,他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敢用這種滅家的方式挑戰市委副書記的權威。
送走胡佳佳,仲華本想看看文件,但是一想到臥室里還有個女人,他的心就靜不下來,看來這辦公的地方和住宿的地方真的不能在一塊,這樣能使人感覺憊懶,於是站起身打了個哈欠,向臥室里走去。
「你下班了?」謝赫洋疊着給仲華帶來的衣服,問道。
「下班?唉,我哪有下班的時候啊,這不是你來了嘛,我得抽出時間陪陪你啊,要不然你回去肯定又去叔叔那裏告狀」。
「哼,知道就好,努,這是我給你帶來的衣服,另外,我不想一天到晚憋在這裏,你帶我出去看看好不好,看看你們這山裏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謝赫洋將衣服放下,拉着仲華的胳膊坐在了床邊,撒嬌道,這個樣子是她很少做出來的。
「唉,你來的真不是時候,你看看,過幾天就要召開人代會選舉我擔任縣長,現在還掛着一個『代』字呢,你說這個時候我能帶着自己的老婆去到處遊山玩水嗎?」仲華無奈的說道,這是實話,但是謝赫洋是一個女人,她想聽得不是實話,而是哄話,哪怕是你今天答應了,晚上反悔也沒有關係,可是就連這樣的哄話仲華也不願意說,可以說,仲華這個人實在是很沒趣,不知道對別的女人會不會這樣。
「我就知道,來了也沒什麼意思,那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玩去」。謝赫洋賭氣道。
「人生地不熟的,我哪能讓你自己出去到處亂跑,這個地方可不是省城,治安沒有那麼好,前幾天還發生了爆炸案,市委賈書記的侄子一家都被炸死了,這個事你該知道了吧」。
「所以我不放心你才過來的嘛,也不知道叔叔是什麼意思,好好的財政廳處長不當,偏調來這麼偏僻的地方,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謝赫洋發着牢騷。
「行了,別發牢騷了,我讓丁長生陪着你,他是本地人,對這裏還是很熟悉的,不怕你走丟了」。仲華說着攬住謝赫洋的小蠻腰使勁揉了一下。
謝赫洋心裏一動,但是還是端着淑女的架子,竟然沒有動,這使得仲華感到很無趣,男人和女人在這獨處一間臥室的情況下,居然還是這樣直直板板的,真的讓人很無語。
仲華的手漸漸鬆開了,這個動作讓謝赫洋追悔莫及,自己主動一點又怎麼了,難道夫妻之間真的要冷淡到這個地步嗎?自己的高傲用在這個地方是不是找抽呢?
「他一個小屁孩能幹什麼呀,我要你陪着我」。謝赫洋終於放下了所謂的矜持,開始對仲華撒起了嬌。
但是最合適的時刻已經過去了,仲華的興趣已經不在她身上了,打開臥室門叫丁長生過去。
「領導,您叫我?」丁長生站到臥室外一米的地方,看着謝赫洋在那裏一絲不苟的疊着衣服,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的疊她的衣服。
「交給你個光榮的任務,能不能幹?」仲華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謝赫洋。
「領導,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得,一定做好」。
「這幾天你手上的事先放一放,你嫂子來一趟不容易,咱們海陽縣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你帶她轉轉,這幾天就要召開人代會,我挺忙的,沒時間陪她」。
按說這個時候,作為被陪的人謝赫洋該說句話啊,可是她還是像一個機械人一樣疊着手裏的衣服,根本沒有打招呼的意思,丁長生又不傻,一猜這兩口子就有事,只是這是領導的私事,他可不敢打聽,只能是先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