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大雪遮住了視線,可是沈夜竟然還是把這個男人看得這般清楚,又這般如夢如幻。仿佛他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好看的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又一身盛氣凌人,渲染降臨在這充滿喧囂的塵世之中。
「殿下,她要打我。」於念念看清來人是種馬顧啟牧後,高興的跑過去挽着他的手臂,嬌吟道。
顧啟牧沒理她,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沈夜,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冷冷地說道:「左相之女可真是好教養,敢在我太子府欺負人了。」
聽到顧啟牧為她說話,於念念瞟了沈夜一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還不是仗着自己有個當左相的爹才敢這麼不把殿下放在眼裏。」
沈夜撇了撇嘴,對於念念淡淡一笑,「對,我有當左相的爹,那你呢?你有什麼?你不會就是二十年前我家茅坑裏那棵成了精的狗尾巴草吧,難怪這麼一股子臭味兒!」
「每個人是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出生的,可教養和品性問題是可以決定的。」
「是,太子殿下教訓得是,那民女就不打擾太子殿下辦事了。」言下之意就是,這天還沒黑就要開始不可描述的事,果然是種馬,還是眼光很差的那種。
這話,聽在顧啟牧的耳朵里,卻是異常的刺耳,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言語嘲諷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經過於念念身邊的時候,沈夜突然輕飄飄的來了句,「可要抱緊了這棵大樹,不然哪天從高處一下摔下來,可沒人會心疼你。」沈夜笑着,笑容宛如罌粟,既美麗又毒。
他的聲音極低,低到確定只有於念念能聽見。
細細的眉毛緊緊地擰了起來,她看着那正在離去的背影,想抓住她給她幾個大耳光,可太子在這裏,也只得作罷。
要知道,於念念在顧啟牧面前可是一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可人。
沈夜走後,於念念迫不及待要拉着顧啟牧往屋裏走,卻被他拒絕了,「本宮還有要事要辦,忙完再來看你。」
溫柔如水的聲音,讓人聽了耳朵都要懷孕,笑容也是如春風般。
轉過身,那抹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他心裏想的什麼沒人猜得透。
回玉京閣的路上,有不少下人議論沈夜,說他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太子搶回來還不給名分,擺明了要給左相難堪。
這時,沈夜才突然想起自己的隱藏任務,當上皇后!
要當上皇后,那自然是要一步一步的來的,首先要做的,那就是讓自己在太子府有個名分,其次才是慢慢的爬上最高處。
宮斗什麼的最傷腦筋了,但是一想到他一大男人跟一群女人斗,想想還有點刺激呢。
「沈小姐,他們太過分了。」秋詞在一邊為沈夜不平。
「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不用理會。」
秋詞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沈夜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就什麼也說不出了,因為她知道說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