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他必須睚眥必報樹立起威嚴,不然以後她們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他。
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家貓?
這個世界上,只有那坑爹臭不要臉的系統可以欺負他,並且每次都毫無反抗的能力!
從今往後,他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他,就是男主也不行!
所有的下人,都害怕沈夜,在丫鬟眼裏,他就像個母夜叉一樣兇悍,沒人敢再惹他欺負他。
某天。
當沈夜正教訓一個不怕死往他衣服上丟泥的下人時,被顧啟牧看到了,沈夜那副剛和人打完架頭髮凌亂的樣子落進了他眼裏,鬼使神差,竟走了過去。
以往下人們打架鬥毆這些事顧啟牧根本不會管,而今天?
「殿下。」眾人紛紛行禮,沈夜連忙從那下人身下下來,一臉不請願的跪在地上行禮。
「怎麼回事?」說話的是正南。
「回殿下,她打架滋事,欺負弱者。」顧啟牧來了,就有人不怕死,想接着這一次把沈夜往死里整。
「為什麼要打架?」低沉的男聲響起。
沈夜目光淡然,臉上沒有任何一絲的表情,「別人欺負你你不欺負回去?難道任人整?」
「殿下,我們沒有欺負他,是他天天滋事。」
顧啟牧的目光冷冷的掃向剛說話的丫鬟身上,那丫鬟害怕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任何。
視線再次落到沈夜身上時,卻發現沈夜正在對着他冷笑。但下一秒,沈夜的話卻讓他刮目相看。
「我這個人什麼都好,但如果誰非要挑戰我欺負我,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殘忍!」
幾個月的奴婢生活沒有讓沈夜的膚色差到哪去,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皙如雪,但人卻比以前瘦了些。
他看着顧啟牧笑,很是燦爛,可眼睛裏的光芒卻帶着一抹算計。
「假如殿下是我,殿下會怎麼做呢?」沈夜笑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顧啟牧,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顧啟牧眯着好看的眸子,凝視着沈夜,「你猜!」
沈夜笑出聲,笑聲如銀鈴,脆脆的,他抬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顧啟牧。
「不猜,結果很明顯了,殿下這樣的天之驕子怎麼會被人欺負呢?」說着,他抬起自己的手,翻來覆去的看,「哪像我,在太子府後院呆了半年多,那層高貴的身份早就不在了,就連這雙手,豈止是手背不光滑了,手心裏都有了繭子。」
「所以,人若不狠,就只有死路一條。」他說完,不忘狡黠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不是?」
顧啟牧的臉上多了幾分趣味,他以為像沈夜這種嬌生慣養的人,一定會哭着求他,哭着控訴自己有多苦。
可是他沒有。
從現在開始,這個人,他要定了。
他沒有回沈夜,轉身就走,走出去很遠一段距離,才開口對身後的正南道:「把她調來我身邊。」
以前,沈夜每次給他洗腳的時候,都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被人天天欺負也沒開口抱怨過一句,這哪裏像養在深閨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