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煩死了,難道她剛穿越來隨手打的一個計劃表還成了把柄不成?
「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性情大變,早該想到,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我碰了你?棠晚,告訴我接下來你想做什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言執有些心寒的看着她。
那些刻意被他忽略的過往浮上心頭,他再也無法說服自己,只要現狀就好。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從前她要離婚,他終於給了她離婚協議書,她卻又改了主意。
那麼現在呢?
「我沒有目的!」棠晚大叫,為什麼男人也這麼愛鑽牛角尖?
他到底要她怎麼回答?
他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只是輪迴里的劫數,她在幫他渡劫啊,她難道不應該他是命里的貴人嗎?
怎麼現在就成了被他指控,被他用眼神苛責的倒霉蛋了?
她在他面前走了兩圈,心浮氣躁的轉身去奪那張紙,「我就是一開始想讓你回心轉意才寫這個的,你不高興,我撕了就是!」
她堪堪將那張紙撕成了兩半,就被他制止,握住了手,「你沒說實話。」
他聲音微啞,神色複雜,卻不想再談下去。
他害怕她會沒了耐心與他周旋,更怕,她會直接與他反目,離開他。
直到他轉身走出她的房間時,那道聲音還在她腦海里飄。
【她就這麼恨他?好感‐20,總好感為60】
棠晚欲哭無淚,內心如同日了狗。
她是不是還應該跪謝主隆恩,他沒有一朝給她降回解放前?
媽的,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棠晚一把揪下了干發帽,火大的沖回浴室吹頭髮。
她盯着鏡子裏的自己看,一雙美目十分煩躁,連帶着對自己的頭髮也不溫柔,幾度扯疼了自己。
慢慢的開始神遊。
言執現在懷疑她的用心,還給她降了好感度,以後還能漲起來嗎?
可是,她要怎麼讓他相信自己?
難道只能用老妖怪的辦法才能脫離這種現狀?
她發誓她真的只是隨便一想,卻沒想到,下一秒,她的手裏緩緩的出現一把匕首,一把月牙形的、逆生刺!
棠晚尖叫,連同吹風機一起全扔到了地上,她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大步,堪堪撞上了洗手間的門。
臉上幾乎帶着驚恐的表情。
這個東西,這把匕首——
她之前扔了!
她親手扔的!
從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包里,到現在,她剛剛眼睜睜的看着它憑空出現在她掌心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呼吸很重,門外響起小徐的聲音:「少奶奶,你怎麼了?」
可能是聽到了她剛剛的尖叫,小徐上來了。
棠晚回頭拉開了洗手間的門,她臉色發白,「少爺呢?」
「少爺在樓下書房,可能在處理工作。」小徐進去幫她撿起了吹風機,「少奶奶剛剛怎麼了?」
棠晚不知道言執是不是真的在工作,還是因為生氣,所以不理會她了。
她看了小徐一眼,眼睛轉向地板,皺了皺眉,「那把匕首呢?」
「什麼?」小徐微愣,隨着她的目光往下看了看,地板上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