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晚根本沒理她。
她推門進了總裁辦公室,言執的目光看過來時,她才陡然醒過神來。
她不該就這麼跑過來找他的。
一開始是覺得詭異和委屈,所以想也沒想的就跑來找他。
可是現在,傷口消失了,她衣服上、手上都沾了血,她要怎麼解釋這個?
更何況,她的來歷,不可能向他說明。
否則,他知道她不是真的喻棠晚,會不會追究原主的去向?會不會遷怒她?
如果她的好感度再降下去,或者,直接不漲了,她該怎麼辦?
就是這麼片刻功夫,她的腦子裏已經想了很多。
她神色變化莫測,言執看到她的樣子,也是吃了一驚,立刻就起身奔到了她面前。
「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他沉了臉,皺眉看着她一身血跡,第一反應就是那個葉落不會又找她麻煩了吧?
可是害她受傷,他是絕對不會再容忍下去!
棠晚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只好搖了搖頭,「沒有。」她拿開了手,反正傷口已經不見了。
言執拉過她的手臂仔細看了看,又看向她衣服上的血跡,還有她的手。
他的眉頭始終不能放鬆,「那這是怎麼回事?」
言大佬沉着臉時,也是很難讓人招架的,棠晚只好開始胡說八道:「學校里,加了一個cosplay社團,唔,這是道具弄出來的。」
反正她不相信那個老妖怪的話,以後肯定也不會再見他。
所以今天詭異的事情,她就當沒發生過。
言執顯然不太相信,他甚至抬起她的手臂聞了聞。
棠晚看得眼角抽搐,你是狗麼?能聞出來?
「真的只是道具?」為什麼他覺得這血有點真?
還有,她剛剛進來時的表情不對。
「對啊,難道你聞出什麼了?」棠晚歪頭看了看他,打趣道:「你鼻子這麼靈的?」
「既然是道具,為什麼不換衣服,匆匆趕過來?」她知不知道,他剛剛被嚇到了。
「呃,我故意的,就看看你會不會心疼我呀!」
她這麼說也沒毛病,如果心疼了,給她漲點好感度吧。
言執聞言愣了愣,她身上確實沒有傷口,他放下心來,拉着她向休息室走去,臉上有些無奈。
這傢伙每次惡作劇都能讓他有新鮮感,這次是被嚇的。
「這東西能洗掉嗎?」他將她拉到洗手間,問道。
「能,肯定能。」血還能洗不掉的嗎?
棠晚原本還想向他告個狀,撒個嬌什麼的,現在只能作罷。
她有些認命的洗手洗臉,順便按了按自己受過傷的部位,微微皺眉,其實,還是有點疼的。
但是傷口又長的太快,連個疤都沒留下。
老妖怪不會對她施了什麼法吧?
棠晚晃了晃腦袋出來,言執替她拿了一件自己放在這裏的備用襯衫,「怎麼臉都不擦?」
「你那毛巾,干不乾淨呀?」
萬一是外面那位秘書準備的,她還是有點膈應的。
她癟嘴,說着走到他面前,在言執還沒反應過來時,將腦袋埋在他懷裏蹭了蹭,手也在他身上蹭,他的衣服成功的被她弄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