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言執,他不正經的調|戲過她,甚至說過一些什麼要永遠在她身邊,要她做娘子的話,棠晚從未放在心上。
可現在,她想聽他說這只是他使的小戲法,他卻偏偏不說話,只是溫柔的看着她,那雙眼,幽深似海,又似夾着洶湧而來的海嘯,差點兒將她淹沒。
棠晚就在這雙眼睛裏呆呆的與他對望,旁邊琳琅吃吃的笑了一聲:「哎呀,這個禮物想必君上是十分滿意的。」
棠晚驚醒,雖未聽懂她在說什麼,可她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侷促的收回了眼神,只覺又荒謬又緊張無措。
她的有緣人,怎麼可能會是言言呢?
他是她種出來的人啊!
她又試圖去摘那紅線所化的戒指,冷不丁的,言執的手在她額上敲了一下,用了點力,她吃痛抬眸,聽他道:「你摘不下來的。」
&不是你在搞鬼?」她懷疑的問。
言執便舉起兩隻手來,「晚晚你別冤枉我啊,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這是月老的紅線所化,入肉生根。」
&你手上怎麼會有……」她抿緊了唇,瞅了眼他的手指。
言執那隻大手就在她眼前晃啊晃,十分高興的模樣:「你說呢?」
消失了一千年的花戒回來了,言執輕嘆了口氣,他只覺得心中滿滿,很想擁抱她。
奈何他剛要張開雙臂,她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試圖去摘他手上的花戒。
言執挑了挑眉,見她認真的樣子,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晚,你就這麼嫌棄我?」
&是,這肯定是弄錯了。」她小臉嚴肅的強調。
言執輕哼了一聲:「哪裏弄錯了?月老牽的紅線,你敢質疑月老仙?」
&是,你你不是……」棠晚左右看了看,將他拉出了月老祠。
琳琅沒有跟上去,她一臉姨母笑的朝他們二人揮了揮手:「晚晚!好好約會啊!記得要放花燈啊!」
棠晚腳下一頓,臉上還未散的熱度仿佛又高了許多。
她半是羞`臊,半是不知所措,目前的情況,讓她十分難以保持鎮定。
離開了月老祠,手上的紅色花戒還是未消失,而言執站在她身邊,接着問之前的問題:「我不是什麼?」
棠晚於是站定,四下無人時,她才道:「你是我種出來的。」
&啊。」她一直這麼認為,言執根本不想反駁。
&不是人啊。」棠晚的聲音更低了,緊張兮兮,怕被人聽見似的。
言執嘴角一抽,他突地伸手,貼近了她臉頰,棠晚嚇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聽他問道:「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
棠晚臉更紅,將他的手拍落下去。
言執道:「我有體溫,活生生的人。」
說完,見她還是一臉的茫然,他嘆了口氣,將帷帽摘了下來,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你不相信月老的紅線,不相信我手上突然出現的花戒,都沒關係,但是晚晚,你不能嫌棄我,你真的拿我當成一株花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