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九皇子面前。」棠晚輕啟朱唇,認認真真的說道。
而這一句話,便將趙緋玄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呆住,騰的一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棠晚,你說什麼?!」
&說,不想再見你了,九皇子理解能力如此之差麼?」
棠晚還未開口,突然有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後響起。
兩人同時望去,只見花園小徑邊繞出一人,緩緩走了過來。
&言?!」棠晚愣住,不禁睜大了眸子。
若說起初棠晚見到他時,只覺他黑衣白髮,遠遠看去,像是她夢中的神仙的話,那麼此刻,他就真的有一種她說不上來的氣勢所在。
他的頭髮以一根紅色飄帶束在了腦後,額前有兩縷頭髮隨意的飄落在臉頰邊,這使得他的眼睛格外狹長惑人,依舊是一身黑袍,只是暗金色的束腰間綴了一個淺綠色的荷包,看起來極為不搭。
他一手背在身後,朝亭子裏走來時,那荷包隨着動作而輕輕晃動着。
棠晚還沒反應過來他怎麼亂跑出來了,視線就被那個荷包給吸引了!
那不是她掛在床縵上,裏面擱着平安符的荷包嗎?
他什麼時候取下來的?!
&是誰?」趙緋玄看着這樣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相府,又從容不迫,氣勢逼人,此人一頭白髮,卻有一張年輕的臉,長相清冷俊美,又似謫仙般令人不敢直視,頓時他眉頭一皺,質問道。
棠晚反應過來,拉住了言執手臂:「你怎麼出來了?」
&不能讓人欺負你。」言執說道,抬手拍了拍她的頭髮,他一笑,那張清冷俊美的面容便如冬雪遇驕陽,瞬間融化。
棠晚剛想說沒有人欺負她,他便已經將目光轉向了趙緋玄,「九皇子難道沒有聽到嗎?晚晚不想見你了。」
越是明白過來此人是誰,他的長相便越發清析了。
言執盯着這張臉,暗自在想,若是當日他沒有附身在他身上救下晚晚的話,這二人之間,是否真的還會有交集牽拌?
連生死簿也無法干預的前世債嗎?
&究竟是什麼人!」趙緋玄微微握了下拳,再次質問道。
這個人,站在棠晚身邊,讓他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是……」棠晚張了張口,看向了言執,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他的身份,這個時候她恨不得他趕緊變小,藏在她手心裏,可是九皇子已經看到他了。
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她該怎麼解釋?
如果爹娘不信她,只覺他是闖入家中的登徒子,要將他送官,到時候可怎麼辦?
他真的太衝動了!
言執看她眉毛都快糾在了一起,他低低笑道:「我是她表哥。」
他伸手去撫平她的眉心。
九皇子見狀,突而一拍石桌,怒道:「你放肆!」
棠晚一怔,她以手拍掉言執的手,卻將他拉到自己身後,是一副相護的架式,她匆匆道:「我表哥不懂事,若是冒犯了九皇子,還請九皇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