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餵她吃了塊肉,大驚小怪。
眼看着言塵子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棠晚便乾脆替他解圍。
卻不想,撫雪朝她看過來,氣憤的叫道:「你算什麼東西?!」
「撫雪!」言塵子皺眉喊了她一聲。
撫雪如同被激,「大師兄現在還要護着她,幫她說話嗎?她不是我們玄天派的人,大師兄卻將她藏在塵院中,同吃同住……」她越說,眼睛越紅,「我這就去告訴師尊,趕她下山!」
她氣沖沖的轉身就跑,攔也攔不住。
言塵子蹙眉,臉色微沉。
棠晚轉臉看他,「你師尊,不會真的聽她的話,把我趕出去吧?」
「師尊一向疼愛撫雪。」
「是私生女吧?都養成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脾氣了。」
「別胡說!」言塵子輕斥,臉色十分嚴肅。
棠晚癟了癟嘴,低頭繼續吃肉。
「你還吃得下?」言塵子蹙眉看她。
「幹嘛吃不下?好吃啊。」天大的事情面前,吃才是最重要的啊。
言塵子甩袖離開了桌子,罷了,若是有師尊插手,她不能待在塵院,他便想辦法,再替她尋一處所在。
他在靜室中沉思,棠晚吃飽了才開始發愁。
真要把她趕下山,那還怎麼玩?
「女人真是麻煩。」她進了靜室,嘀咕了一聲。
言塵子睜眼看她,「在說你自己嗎?」
「當然不包括我了!」
「也是,你不是女人。」
「那我是什麼?」棠晚挺了挺胸,瞪他,他師妹有她大嗎!
言塵子輕輕轉開眼,「狗。」
「臥槽!你信不信我咬你啊!」整天提她是狗,當初上山前,都不知道是誰嚴肅的叮囑她,不要再提自己是妖。
呵,男人!
「喂,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我就要被趕走了啊?!」棠晚看他如常打坐,都鬱悶了,她在他身邊坐着,抬手撥了撥他頭上小花。
言塵子終於覺得不太對勁,他伸手摸向頭上,抓下了她的惡作劇。
彼時他臉色有些黑,「何時弄的?」
棠晚毫不心虛:「早上啊,你起床的時候。」
「胡鬧!」那豈不是,已經被旁人看見了!
言塵子化去了她所施的法術,眼睛微微抽搐,怎麼會如此頑皮!
「超好看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多可愛啊,她回頭問蛋蛋,「是不是啊我的蛋。」
「主人,阿鸞也想頭上長花。」蛋蛋羨慕的說出了早上的願望。
「可以!」棠晚就施術,給它的蛋殼頂上弄了個小花環戴着。
言塵子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兩隻,「狗是沒有眼光的。」他繼續毒舌。
「呵呵,我沒有眼光?那你是肉骨頭嗎?我會往你身上撲?!」棠晚冷笑的看着他。
言塵子一愣,他目光微閃,終於以拳抵在唇邊,象徵性的咳了聲,這才重新看向她,「棠晚。」
「叫爸爸幹嘛?!」生氣了!
「人都是要有夢想的。」妖也一樣。
「我的夢想就是你啊。」誰讓他是她的攻略目標呢。
「能實現的——」不叫夢想。他頓住了話頭,臉色凝重,循循教導,「活在世上,總是要有一個信仰,一個目標,你有想過今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