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縮了縮脖子,頭頂上的小翎毛也耷拉了下來,「阿鸞感覺他不是想殺你,他後來把你抱上`床,就走了。」
「你是不是男主派來的救兵啊?幹嘛老幫他說話?快說,你是不是被收買了?」棠晚把小青鳥握在手裏,瞪它。
蛋蛋晃着小小的腦袋直搖頭:「才沒有,阿鸞可是有主人的。」
「你還知道呢。」
「但是如果他傷害主人,阿鸞也會很生氣。」
「嗯。」她也很生氣啊,她記的是上輩子的事,女人果然都是記仇的。
「皇上,定安候也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奏皇上,還有周丞相,也在殿外。」白安回來後又請示道。
只因她傳了旨意,這二人也不肯離去。
「你過來替我更衣。」棠晚想了想,起身下了床。
白安不放心:「皇上身子還沒好呢。」
「沒事,先扮男裝。」
……
龍吟殿外,兩個同樣高大,同樣面貌的男子互相對視般等在殿外。
言庭今日氣色十分不好,他手臂上的傷無論用什麼名貴的藥都無法癒合,傷口不會流血,但一直處於腐肉狀態,若不是他功力深厚,一直以真氣壓着,恐怕整條手臂都得廢了。
他昨夜出手不重,小皇帝定當無礙,他只是在想,待會見到她,應該說什麼。
再看一眼周安深,此人目光看向殿內,面上毫無波動。
從他的怪異行徑上來看,他恐怕比他更早知道皇上的秘密,是以才會這般獻殷勤。
「周相近日似乎對皇上關心過了頭。」
「臣子對皇上關心,也是理所應當,倒是候爺今日氣色不佳。」周安深偏頭看他一眼,對於皇上遇刺的事,他也是今早才得知的,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定安候。
只是沒有證據,也不想懷疑他。
畢竟他並不願意他知曉皇上的一切。
「本候憂思皇上身體,恨不能以身代之,自然沒有休息好,不過周相可知近日宮內謠言四起,宮內三位娘娘對周相頻頻入宮,可是氣憤的緊,落在宮內之人眼中,難免不會懷疑周相用心,畢竟周相一把年紀還未娶妻,但若是落在宮外之人眼中,周相如此獻魅,可是想蠱惑皇上?」
言庭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待他回答,便又道:「無論哪一種,本候都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畢竟,先皇囑託,本候可是謹記在心。」
周安深聽到他一番說詞,臉色有些難看,半晌才冷笑道:「候爺不也是一把年紀還未娶妻,本相效忠皇上,可不像候爺,用心良苦的為皇上安排了雲妃娘娘。」
這個人還敢自詡忠臣,他當真以為沒有人知道他定安候來自哪裏嗎!
兩人針鋒相對,言語間互相諷刺,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誰也沒能討得好。
不多時,白安出來看了兩人一眼,宣道:「皇上召相爺先覲見。」
言庭微微皺眉。
周安深臉上帶了一抹笑,如同勝利者般隨白安進了內殿。
棠晚已經束了發,換了衣服,不過還是躺在了床上,她受傷不重,但到底是內傷,此刻看來十分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