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棠晚有種能測好感度的設定,是以他這個人,早就暴露的徹徹底底。
他微斂了眸子,關切的問道:「皇上身體可還有所不適?」
「朕覺得,快死了……」棠晚捂着胸口,艱難的咳嗽着,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這貨還好意思問她有什麼不適?
言庭一驚,也顧不得許多,立刻上前摸上了她的腕脈。
難道昨夜自他走後,還有人對她做了什麼?
棠晚並不掙扎,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從吃驚、緊張,到疑惑及至現在無言的看着她,「皇上身體,並無大礙……」
「定安候還會看病呢?要不要朕封你做個太醫?」棠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這種笑,莫名的讓他頭皮發麻,「皇上取笑臣了。」指腹下,她肌膚嬌嫩,如上好的絲緞,溫熱又柔軟,他低頭看去,竟有種不想撤離的感覺。
那脈搏雖不穩,卻並無不妥之處。
他一時發怔,聽她道:「朕想取笑你就取笑你,你覺得不行?」
「臣不敢。」
「聽說候爺對朕很不滿?」
「怎麼會!」言庭微驚,抬眼向她看去,同時要撤回手,卻不想,突然被她抓到了手臂,且,抓得是他的傷處。
棠晚盛起一抹絕美的微笑,手下力道可是一點都不輕,還敢在她面前裝呢!
「朕昨夜被人打了一掌,候爺擔心嗎?」她記得他傷口的位置,可偏偏這傢伙面不改色,果然逆生刺生鏽了根本沒傷到他吧?
「臣自然擔心,所以來看望皇上。」傷處被她狠狠捏着,噬骨之痛令他額頭漸漸出了汗,面色卻隱忍的一點也沒變。
棠晚盯着他額際的汗珠,手下並不松,「愛卿很熱嗎?」
「並沒有,臣只是害怕。」
「你會害怕?怕什麼?」怕朕真的摘了你的腦袋?
棠晚疑惑的看他,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一下子就沒了力氣,可卻固執的沒有鬆手。
「皇上乃天子,天子之威,令臣心懾。」
「愛卿這張嘴還是挺能說的,追查刺客這件事,不如就交給你去辦?」
「臣遵旨。」
「若是抓到了,你說朕該怎麼處置這個刺客?」
「自然是皇上說了算。」
「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凌遲處死?咦,好血腥,朕不是個暴力的皇帝,也說不定那個刺客會自己來向朕認罪。」棠晚深深看了他一眼。
言庭面色未變,他甚至笑了一下,「皇上所說,臣照辦,畢竟皇上不會有錯。」
棠晚對着這張臉,她輕易就想到了上一世。
他溫柔的告訴她:你說的話,都是對的。
她閉了閉眼,突然就沒心思再故意套他的話。
「行了,朕累了,你下去吧。」
「是。」
言庭離開後,棠晚低頭看自己的指尖,血紅一片,是她剛剛抓過的袖子,看來他還是受傷了。
哼,就算是報了昨晚的一掌之仇吧。
「皇上,你的手怎麼了?!」白安一進來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血跡,立刻擔心的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