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表示單身狗看着別人灑狗糧時,是真的想哭的,他匆匆放下了碗,「言哥,言嫂,我吃飽了,先走了,明天來接你們,下午三點的飛機,唔,別睡過頭了。」他狀似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下午三點誰會起不來啊?
棠晚點點頭,又說道:「謝謝你啊。」
「太客氣了言嫂,平時想吃言哥做的飯菜可是不容易的。」阿莫臨走時摸摸棠晚那隻鳥,總感覺這鳥很神奇。
等他一走,房子裏只剩他們兩個人時,棠晚又彆扭了起來,「你剛剛乾嘛不配合我?」
言尋幫她盛了碗湯,有些無奈,「阿莫不是外人,再說了,你就算真睡客房,他也不信啊。」
「言尋!」
「好了好了,主臥讓給你睡。」
「那你睡哪?」他不會要睡沙發吧?棠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當然也睡主臥啊。」他一臉淡然的說道。
「……」剛剛還生出些愧疚心理的棠晚,頓時想打他。
皮是皮不過他了,棠晚看看他一副禁`欲小和尚般的模樣,唇紅齒白的,頓時也生出一絲邪惡的心理,也是,她都搬進來了,再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彆扭別人也不信。
誰怕誰啊,好歹也是自己看上的人。
棠晚盯着他的眼神忽而就變了,言尋頓時有一種自己是她碗裏的肉的錯覺,「瞎想什麼呢?把湯喝了。」
「哦。」
鑑於她今天身體不舒服,言尋幾乎什麼都不讓她做,吃過飯,有洗碗機,也不用她動手收拾餐廳。
至於她自己的東西,言尋只道:「放着我會幫你整理的,你先去洗澡。」
洗澡?
他就這麼急?
棠晚多看了他兩眼,懷着一種詭異的心思,略微害羞的點了點頭。
她的行李箱子被他拿到了臥室里,她自己都還沒過去呢,他就直接打了開來,幫她挑着衣服,「你要穿哪套睡衣?」
他問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是正經,就像問她吃什麼一樣隨意。
可偏偏他將她的衣服全部倒了出來在整理啊啊啊啊——
他是怎麼做到面色如常問她的,還順手在翻她的內`衣?
言影帝你內里其實是很悶騷的吧?
「你去幫我整理外面的東西,衣服我自己弄。」棠晚七手八腳的將他推出了房間。
她可沒有他那種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功力,只覺得臉上熱的慌。
言尋的房間很大,打通了衣帽間,整體裝修偏冷色調,也沒什麼多餘的裝飾,看起來就是睡覺的地方,牆上掛了一副超大的相框,照片就是他自己。
她的衣服全部被他倒在了那張兩米的大床上,看上去很亂。
她隨便取了套睡衣,先去洗澡了。
客廳里,言尋將屬於她的東西,一件件的,放置在自己房子裏的各處,看着他的地盤被她侵入,他眉眼間卻始終帶了一抹笑意。
他第一次交女朋友,表面淡定,內心卻激動的跟什麼似的。
在她看不到的時候,興奮的像個小孩,連她養的幾盆小花,都小心翼翼的擺在了陽台上,還教育招財,「不許亂咬啊。」
等到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又去客房裏晃了一圈,暗搓搓的將門鎖了,反正她洗完澡總不可能還出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