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舟走至她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他剛剛開口時驚醒了棠晚,她一睜眼就看到了他冷漠的眼神,一時心累的朝他伸手:「言少帥,你饒了我吧。」
棠晚知道好感度為負她的懲罰是什麼了。
自從那天摔暈後,她就這副慘樣子了,但這還沒完,喪氣值可能就是倒霉值,繼摔了脖子後,她還感冒了,哪怕有下人小心翼翼伺候着,她也避不開一些倒霉點啊。
比如她房間裏那天早上不知道怎麼飛進了一隻蝙蝠,她着實被嚇個夠嗆。
再比如她喝水都能被嗆到,吃飯時魚刺被丫頭們挑了,她還是被卡了喉嚨,就這麼幾天時間,她被折騰的半死,連阿鸞都毫無辦法,只道要把好感度刷回來才行。
可她這麼躺着不能動,怎麼刷啊?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這貨來看她了,棠晚內牛滿面,見到他,眼睛都紅了。
只是她手還沒碰到他,就被他冷冽的眼神逼退。
「宋小姐摔斷了脖子,還不忘勾引我?」
棠晚明白了,之所以降好感度,恐怕就是因為這件事!
她真心誠意的看着他:「少帥,你相信我,真不是我亂說的,我當着所有人的面否認了,力證和少帥之間的清白!」
「哦?你否認的結果,就是和我定下了婚期?宋小姐還真是好計謀啊。」
「都說不是我!難道這其中就沒你的事了嗎?你把我弄成那副樣子丟回來,他們要懷疑,我有什麼辦法?」
棠晚也氣着了,她這麼倒霉全是他害的,他倒好,認定全是她使的手段。
棠晚氣的說不出話來,好感度再降下去,她會怎麼樣?半身不遂的躺着?植物人?
還不如死了重來呢。
她臉上的喪氣更重了。
「哪副樣子?不是已經帶你回別館包紮了嗎?手腳受傷也能被宋小姐利用成被我睡了,宋小姐還真是不知臉皮為何物。」
被他這麼毫不遮掩的罵她不要臉,棠晚也是豁出去了。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伸手把身上的被子掀開一角。
言行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眉頭蹙得更緊,就見她指着自己的腿,冷冷說道:「那天回來,我的裙子破了,大腿內側都是傷,洗澡被丫頭們瞧見了,少帥覺得她們會怎麼想?由得我多說一句嗎?」
見他不為所動,她又道:「難道要我脫了褲子給你看嗎?」
「你!」
言行舟向後退了一大步,險然被驚着了,這個女人,她知道矜持為何物嗎?
對着一個男子說這樣的話。
「這誤會是從我父親那裏傳開的,少帥認為,我能決定父親的思想?」棠晚又道。
是了,宋淮誠必然已經得知他要退親的消息,便將計就計,兩人是未婚夫妻,他做過的事,必然得負責。
「宋淮誠是鐵了心要和帥府結親,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會讓女兒嫁進帥府,是嗎?」不是他,也會有言陌軒,就像不是宋紫月,也有宋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