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發出聲響的地方,隨後一陣抖動,地面好像在顫抖。
眾人有的站不穩,想要扶着牆壁,卻沒有一個可以扶的地方。
一通翻滾,有些人已經出現了暈船的症狀,甚至有些受不了目前這樣的狀態。
人群中有人衝出,大喊:「我受不了這樣了!」然後,向走廊跑去。
「別!」關顏將的一句別往那跑還沒來得及說完,那人已經往中心點跑去。
只見他跑到走廊中端,瞬間被岩漿拍打在岩石上,化為一灘屍骨,一丁點肉末都不剩。
眼前這幅景象,讓剛才還蠢蠢欲動的一些人停下了動作。
「臥槽,都說了這是十八層地獄,你們有見過什麼人在地獄裏瞎跑的嗎!」霍七森忍不住的說,對於自己同一組的隊員是這樣的,他也很是無奈,甚至懷疑自己入的是不是正式的軍隊。
「那我們不是死路一條?」李武師開始有些急了。
關顏將回想起剛才刻在走廊上的那符文,符文上寫着:道可生人,也可生路。
道又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道家門派說?
道家門派講究以道悟道,能夠領悟道家學派的人又有多少,現如今在場關顏將敢擔保沒有一人。
「死路不至於,只是我暫時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關顏將如實回答。
「那…這和死路一條有什麼區別嗎?」季隊長弱弱的問出聲。
「在我看來,我覺得沒有什麼區別,我們也許就要在這裏等死了。」霍七森突然泄氣,坐在地上。
李武師看不下去,這不是剛才為大家打氣的人。
他一把將坐在地上的霍七森拉起,「振作一點!我們還是有希望的!」李武師說。
「你不是說這是一個陣法嗎?你難道不能解開嗎?!」霍七森真是從哪都可以想到事來說。
只不過關顏將只是個調查員,見多了不代表他也會。
關顏將搖搖頭,如實回答:「我只是調查情況,將最終情況反饋回我們單位,今天進來也是頗感意外,能不能出去,還只能靠造化。」
「話說的和沒說一樣。」霍七森小聲嘀咕,「那你沒有別的通訊工具嗎,無線電波能不能聯繫你們單位。」
霍七森一提醒,關顏將才想起來自己被調過來的時候,前輩給了他一個羅盤。
他從背包中掏出羅盤,放在手心中。
「我去,這又是什麼東西。」霍七森問。
關顏將沒有理會,按着前輩教他的方法來做。
在他的一頓操作下,從羅盤的中心位置散發出一道亮光投影在他們面前,只見亮光處出現一個人臉,將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
關顏將見此人很是興奮,大叫一聲:「師傅!」
那人年紀應該在五十歲上下,留着長長的鬍鬚,是不是他還摸着鬍鬚,眉眼間一副困意,悠然的樣子。
「喲,是顏將,有什麼事嗎?」那位老者就好像日常打招呼的樣子,讓霍七森覺得真是急死個人了。
關顏將也不緊不慢的說:「師傅,我現在被困在十八層地獄中。」
「十八層地獄?你不是在出城郊的任務嗎?」老者一聽情況,來了精神,坐直了身。
關顏將將情況與老者說明白,老者會意點點頭,讓關顏將將四周情況給他看看。
關顏將舉着羅盤,在四周轉了一圈,大致上老者也明白了個大概。
「我知道了,你先別慌,還記得我告訴你的氣罩口訣,先將大家安排妥當,別讓他們再受傷,我去找局長。」
說完,羅盤上的光暗淡,恢復成普通的東西。
霍七森他們看着關顏將的操作,都覺得很是神奇,要知道在那個年代,是沒有視頻通話那種東西。
關顏將能夠通過一個羅盤來和遠處的人通話見面,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關顏將找了個位置盤腿而坐,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嘴裏不停的念着咒語,很快所有人在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層透明的保護罩,籠罩着所有人。
霍七森還來不及感慨,關顏將就說:「現在大家應該可以就地休息了。」
因為保護罩的緣故,在保護罩中是不存在高溫與低溫的,裏面可以確保在場所有人的安危。
霍七森一副好奇的模樣,湊到了關顏將身邊想要和他套近乎。
「我說小哥,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呢,你剛才是去搬救兵了嗎?」
「恩,已經上報給局裏,相信很快就會有答覆。」關顏將從包中拿出一壺水,淡然的喝了一口。
霍七森看着關顏將,全隊裏也就只有他背了一個包來,也只有他現在可以淡定喝着水。
「我說,你這一套操作是怎麼辦到的啊,能不能教教我?」霍七森把心裏所想問出口。
關顏將停下喝水的動作,說:「可以啊,出去了我就教你。」
見關顏將答應的如此爽快,霍七森也覺得特高興,一屁股坐在了關顏將的旁邊,說:「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反悔。」
關顏將淡淡的說了聲「恩」隨後不再作答,眼神看着前方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是。
從剛才師傅的神色來看,大概他們遇到前所未有棘手的事情。
如果要靜靜等待着情況,也只能是這樣坐着等。
霍七森回想到這,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下去,只是留着蘇杭和萬子晏兩個人一個懸念。
萬子晏不知道結局誓不罷休的人,他緊緊追問着:「後來呢。」
七森爺說:「後來,他們都死了,我也殘了。」七森爺簡單的說了結局,但萬子晏才不信,他們隊中不是有一個關顏將嗎,聽起來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後來那個關顏將沒有搬來救兵嗎?」蘇杭問。
七森爺看了一眼蘇杭,說:「有,關顏將將救兵帶來後,救兵也一起死了,我們遇到的情況,和你們這些毛頭小子現在遇到的情況簡直就是兩個差距。」
「十八層地獄,不死能活着出來,您還繼續做這種勾當,也是膽子很大的!」萬子晏說話不着邊,什麼叫這種勾當,他蘇杭也是做這一行啊,即便是他自己也跟着蘇杭走這行的路,話說的就好像他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