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轄制範圍,中土,執道仙門,飛雲峰!
「也不知掌門師兄能否轉世,再踏仙途?」
飛雲峰,幾個發須皆白的老者盤坐於地上,此幾人乃是執道仙門的長老,在他們的中央布有一法陣——『仙靈陰陽逆轉法陣』。法陣中盤坐一人,乃是執道仙門的現任掌門——凌雲子!
「掌門師兄功參造化,不出意外的……不好!」
突然,一杆血色大旗直插入法陣之中。大旗之上鬼影卓卓,陰火幻滅,使人生出一股厭惡之感!
「那是?——血雲幡,糟了!」
只見,本是運轉有序的仙靈陰陽逆轉法陣好似服食了靈丹一般,霎時間,變得光芒大放!
「這如何是好,記憶蓄靈珠還未及時放入法陣呢!」
「仙靈陰陽逆轉法陣本就是陰陽調和,從而達到轉生,如今,記憶蓄靈珠未放入法陣,陰陽失衡,掌門師兄的靈識怕是。這。。。」
一眾長老皆是憂心不已,這仙靈陰陽逆轉法陣要想運轉,其前提條件便是,即將轉世之人必然要修為達到『輪迴之境』方可。其次便是,轉世之人的靈識要與一件死物陰陽調和,從而轉世。
目前的修仙界,若是門派有人要轉世重修,常用的便是記憶蓄靈珠這樣的死物,以便轉世之人,轉世之後有一定機會記起以往的記憶。
「現在這般境況,血雲幡入了法陣,直接激活了法陣運轉,我等旁人已是不能插手相助,一切只能看掌門師兄的造化了!」
「唉——,雖說,這血雲幡也是死物一件,亦能陰陽平衡。但,終究是陰氣過重,這般多的鬼影與掌門師兄的靈識糾纏調和。到時,轉世之人是誰,也未可知啊!」
正當此時,法陣之中傳出威嚴的聲音來,帶着絲絲大道真意,說道。
「血煞老魔,既然來了,何必還要藏拙!」
「不愧為執道仙門唯一修為已至輪迴之鏡的凌雲子,即便是身處轉世這般緊要關頭,亦是能察覺本尊蹤跡。」
飛雲峰之上的雲隙間,本是空無人影,卻突兀的出現一人,此人正是血煞老魔!
「平日裏,你藏頭露尾,想要真箇了結了你,勢必得費上一番功夫。既然你今日來我執道仙門,那便留下吧!」
凌雲子淡淡的說道,卻帶有一種不可違逆的語調。
「大言不慚!如今,轉世法陣運行,你且自身難顧,還妄想留下本尊?」
血煞老魔有恃無恐的說道。
「血煞老兒!你,你休要猖狂!」
一位長老忍不住,有些氣結的說道。
「哈——哈!凌雲子,莫非你是想憑藉這幾位修為不過是無為、生死之境的長老來留下我?本尊如今修為已是半隻腳邁入輪迴之境,怕是你親來也未必拿的下我!哈——哈!」
血煞老魔嘲諷的說道。
世間修者無數,但不論功法、門派,其修為大致可劃分為八個境界!
破凡之境!
練氣之境!
化神之境!
舉霞之境!
飛升之境!
無為之境!
生死之境!
輪迴之境!
「是嗎?」
這時,遠處響起一聲反問。悉聽之下,竟是凌雲子的聲音!
「你,你?怎會如此?你不是在法陣中嗎?」當下,血煞老魔向着光華大放的法陣中望去。奈何,瞧不真切,但依然可以瞧見法陣之中盤坐着一人。
「本尊曉得了,你是想以『弦外之音』將我嚇走!(一種術法,使用弦外之音後,聲音可遠可近,可左可右,旁人難以辨出使用者真身所在!)哼哼——!本尊又豈會被你嚇到。」
血煞老魔故作鎮定的說道,實則,心底惶恐。想要等凌雲子再說些什麼,從而通過凌雲子的話,來做出判斷。(看似穩得一匹,實則慌如老狗)
然而,血煞老魔等來的不是凌雲子的言語,而是一柄青芒的仙劍!
仙劍之上,一人負手而立,這人不是凌雲子又會是是何人呢!
「怎會如此!你明明……!」
血煞老魔一時間愣住了。
「啊!掌門師兄,你?」
此時,一眾長老也是驚疑,面有訝異!
血煞老魔窺得眾長老的表現與言語後,當下也是稍稍寬心了些,於是,說道!
「凌雲子,呵呵!你亦是不必擺出此番模樣,我已是曉得其中門道,你無非是使用幻術來迷惑於我,若不然,便是你的一個身外化身而已。即便身外化身又如何!」
已到近前的凌雲子並未答話,口吐一字。
「去!」
只見凌雲子腳下的仙劍若似一縷青芒,『咻』的一聲,直奔血煞老魔。
血煞老魔眼瞅着青芒迅疾而來,卻是如痴傻了一般,不見躲避。這一刻,血煞老魔真箇慌了,並非是不想躲開,而是,這仙劍好似鎖定了自己一般,還附帶着絲絲威壓。
結果是不幸的,並無意外發生,青芒透過血煞老魔的額頭而過。在意識的最後一刻,血煞老魔還再想,若這個是凌雲子化身,為何會這麼強,自己一個修為已邁過半步輪迴之境的強者竟是擋不住輪迴鏡修者,哪怕是身外化身的一擊!!
屍體從雲層之上,墜落而下,一代凶名遠播的老魔就此隕落。
「諸位師弟,我乃身外化身,本欲留在門派以防一年內的不測,不曾想,本尊轉世遇危,我需助本尊度過危機,也不知能否化險為夷。我執道仙門以後的日子,就靠諸位師弟了,我去也!」
「這……,唉!」
一眾長老也不知作何言語。
正當此時,一執道仙門的弟子御劍而來,看似很是急切!
「諸位長老,我執道仙門遭魔族圍攻,一眾魔頭率魔族各部來犯!」
「不好,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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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中土,大夏王朝,七星郡,天璣城『若家』!
若家,在這天璣城中只能算是小門小戶,有着幾間中規中矩的住房與廳堂。而這時整個若家卻是分外鬧亂。
「快,都動作快些,熱水,棉巾,裹布可都備好了?」
一個貌似管事的老者在臥房門口不停的指揮說教着。
「都齊了。」一個手端水盆的丫鬟一邊朝屋裏走去,一邊答應着。
「平日裏也不見有何動靜,今日怎麼就突然……」
此時,臥房外一身着白衣長服的男子往復徘徊着,說道。
此人便是這若家的一家之主—若子晉。而立之年,膚色黃而偏白,眸若星辰,帶有着一股子文雅之氣。只是此時的若子晉,卻是顯得好生着急。
「家主不必擔憂,這王婆也是出了名的婆子,是接生的好手。」
管事的老者在一旁開解道。
而正當若子晉心急意亂的時候,這天空也好似跟着若子晉的心神一般,變得怪異起來!
此時,太陽西去,夕紅漫天。驀的,天空呼的悠悠轉亮,接着又是悠悠轉暗。一白一黑間,也不知這天想要哪般。
良久,黑、白的天色不再交替,而是變成了黑、白同處一方的奇景!以這若家為軸線,自東向西好似這將天一分為二般,各執一方!一方是大亮的白晝,而另一方是那墨染的黑夜。或許,正處在天色大亮的一邊的人在想,這難道便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嗎?
如今,天璣城聲斥於耳,大點的孩子興奮呼喊,小點的孩童卻是娃娃大哭。而大人們有些在三五成群的言談論說,有些個在望天思索。
這『黑、白同在』的奇景,出了天璣城,不知延伸至何處,也不知從何處延伸而來。
「哇……喔哇……」
這時,若家臥房裏傳出嬰兒啼哭的聲音。
不時,一老婆子懷裏抱着一嬰兒走了出來。
「母子平安!恭喜,恭喜!若夫人誕下一麟兒!」
王婆笑呵着向若子晉道喜。
正在思索那『黑、白同在』奇景的若子晉連忙回過神來,歡喜的說道。
「是嗎?真是辛苦王婆您了,快,孩子給我看看。」
接過孩子的若子晉滿心歡喜,不時的用手**一下懷裏剛出生不久的兒子。
「若家主,方才這孩子出生後哭鬧了幾聲,接着卻是又哭又笑的,好生奇怪,而且那小臉是一會兒黑,一會兒白的。」
這時,王婆在一旁冷不丁的說了一番話出來。
「哦?」
任誰都不知曉的是,在這新生嬰兒的身體裏有兩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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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