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壯神酒於修行有大利,如果不把這壯神酒增加的本源之力消耗在身外化身的體驗之中,而用在點燃明點凝聚脈輪或者打磨武技上,大荒門絕對能培養大批高手,當初大荒門難道就沒限制一下這壯神酒的使用或者是引導一下那些長老弟子們把這壯神酒的效用用在別的地方嗎?」
「沒有,在大荒門之中,只有大荒經是無上經典,其他的修煉秘籍,即使有,當初也不被大荒門的長老弟子看中,如果不是提升境界等級可以讓更多的大荒門長老弟子們能夠在大荒經的修煉之路上走得更遠,有更長的壽命,更強大的本源之力,大荒門中,幾乎就沒有多少弟子長老願意打磨武技或者純粹靜下心來修煉?」
「那如果遇到外敵怎麼辦?」
「南疆億萬大山之中的無數強大的魔獸異獸,都可以為我所用,身外化身之術或者馭獸之術也能殺敵,對大荒門的弟子來說,所謂的武力,我們不需要自己修煉,只需要在南疆的億萬大山之中找到一隻可以讓自己控制的強大魔獸異獸就可以了!」
「那這裏的時間之塔是不是大多數時候也只是被長老弟子們用來修行大荒無盡藏真言而不是凝聚脈輪?」
雲中子再次沉默了一下,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樣的」
有大荒經這樣的經典,還有壯神酒這樣的秘釀,更壟斷了南疆億萬大山之中的無數資源,還有大荒洞天這樣的逆天存在,有着這樣條件的大荒門不想着躋身太夏幾大宗門之列,爭霸天下,長老弟子們卻整日沉迷於身外化身的境界之中,去體驗什麼天地造化之妙,門派和個人的安危也全部寄托在他們控制的各種魔獸和異獸上,張鐵完全無語,也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自信還是狂妄,也難怪皇道盟會把大荒門當成肥肉。
這大荒門的長老和門徒,似乎一個個都是些崇尚自然的浪漫主義者,門派的管理寬鬆,壯神酒這樣的至寶被糟袒說,大荒門內的一些修煉經典,似乎除了大荒經之外的其他經典,都可以「無私」的傳授給蠻族之人,這在張鐵看來,簡直難以想像,這大荒門的一夕覆滅,絕對有着這個門派自身的原因在內。
如果套用一句大災變之前的流行語送給大荒門,那麼,張鐵只想對大荒門的長老弟子們說——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你們還是趕快回火星吧。
大荒門的長老弟子們還沒來得及回火星,就幾乎全部去見了閻王。
「這是個看拳頭的世界,騎士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主宰力量,所謂的馭獸之術或者身外化身之類的秘法,只能作為門派弟子和長老的輔助修行的手段,絕不能作為一個門派立派的根本,沒有強大的騎士作為門派的根基,一切都是空談,這大荒門以後若是想要復辟,絕不能把大荒經作為弟子門徒們的主要修煉方向,十級以內的弟子們不能接觸大荒經中的馭獸之術,騎士級以下的弟子不能修行身外化身之術,騎士的戰力和等級要是提不上去,就永遠別想接觸大荒經中的高級的修煉秘法,不這樣,大荒門就算能再次復辟,也遲早還要滅亡」張鐵對雲中子說道。
「門主說得對,在大荒門覆滅之後,這些年我在大荒洞天之中痛定思痛,也的確覺得大荒門有許多問題,將來大荒門若是復辟,的確不能再重蹈覆轍!」雲中子也點了點頭,認同張鐵的說法,「門主能把你得到的大荒經和雲鶴子的那封信讓我看看嗎?」
大荒經和雲鶴子的絕筆信張鐵都收在黑鐵之堡內,這個時候雲中子要看,張鐵也沒有什麼好藏匿的,他知道雲中子是想最後確認一下他之前和他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雲中子一說完,張鐵二話不說,一隻手在石桌上面一揮,大荒經和雲鶴子的那封絕筆信就出現在了雲中子的面前。
看着張鐵拿出的那兩樣東西,雲中子用顫抖的手先把大荒經拿了過去,用手掌輕輕的摩挲着大荒經的封面,也沒有翻開,那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把大荒經放回到原處,在把雲鶴子的絕筆信拿了過來,在看着那封絕筆信的時候,雲中子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看着雲中子那淒涼的神情和臉上滾落的一滴滴的淚水,張鐵也只能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所謂聖階,也沒有三頭六臂,照樣也有七情六慾,黯然神傷的時候。
對了,雲中子和雲鶴子都是大荒門的弟子,兩個人在大荒門中的字號也相近,說不定兩個人還認識?
心中這麼想着,張鐵就把問題問了出來。
「雲鶴子是我的師兄,為人最是厚道,當初我們一起進入的大荒門!」雲中子的聲音莫名的沙啞了一絲,「這封信,不知道門主是否可以把它給我,讓我留存!」
「這封信你要的話就你留着吧,做個紀念也好!」張鐵體諒的說道,同時把大荒經也重新收了起來。
「我大荒門大難之後僅存的兩個人都能被門主遇到,看來這的確是天意!」雲中子也收起了手上雲中子的絕筆信,也收起了自己臉上悲戚的神色,慢慢恢復了平靜的表情,「我師兄於絕境之中,都沒想着要自己修煉進階騎士,而是想要培養魔鼠來為大荒門復辟,這未來大荒門中,的確不能再把大荒經放到位了」
「怎們當初大荒門大難之際,雲鶴子後來沒有想到來大荒洞天之中避難呢?」
「這大荒洞天是大荒門的絕密之所,有諸多秘密,一般來這裏的大荒門弟子都要被封住六識,由這裏的守護長老從門派之中親自帶進來,大荒門的許多弟子甚至是進階騎士的長老就算來過這裏不止一次,都不知道這裏的所在,雲鶴子當初來過這裏一次,但在離開之後,同樣不知道大荒洞天的所在位置」
(未完待續。)